落入墨祁恩的懷里,時初仿若從嗜骨的煉獄里被救贖,雙手緊緊的抓著他,來緩解自身錐心的疼痛感。
時初緊鎖著眉頭說不出話,只無力的抬眼看著他。
墨祁恩緊皺著,感受她抓在自己身上的手幾乎是用盡了她的全力,
那麼她自己到底是有多疼,可她硬是沒有叫喊出聲讓身邊的人跟著擔心。
甚至怕他擔心,抓在他身上的手也極力的慢慢減少了力道,好讓他以為她不疼了!
“不準松手,好好抓著”墨祁恩忽然出聲,陰沉的聲音里是極度的心疼。
時初渾身都像有蟲蟻在撕咬,一陣陣錐心的疼,痛苦中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不安歉疚的對他虛弱說
“對不起,我沒能保護好自己,又讓你著急了”聲音里帶著自責和無力。
已經什麼都不能為你做,卻還是給你添了麻煩,時初疼到抽搐,眼淚這一刻不爭氣的落下……
不知是疼,還是自責!
“乖,沒事的,疼就抓緊我,現在不要說話,別怕……”這個時候他還在柔聲哄她“會沒事的……一定會沒事的……”。
最后不知是在安慰她,還是在安慰自己。
希言已經把車門打開,墨祁恩加快了步伐抱著時初坐進車里,迅速的關上車門。
“帶上我,我懂她中的毒”陳悅及時的追上來攔著要關上的車門,不管不顧的自己直接坐了進去。
希言見墨祁恩沒反對,便沒趕她下車,直接一腳油門,飛速離開。
“啊!!”驟然間時初感覺痛感加劇,忍不住的叫喊出聲,額頭的冷汗大顆大顆的掉。
窩在男人懷里雙手胡亂的抓著,緩解自身的痛楚!
墨祁恩看的心如刀絞,竟直接立掌成刀,對著她的后腦勺下端一掌下去,時初直接暈進他懷里,一動不動!
“你怎麼把她打暈了”陳悅看著墨祁恩不可思議的喊道。
“不然呢?讓她清醒著承受?”墨祁恩緊鎖的眉頭一直未散開過,此刻更是幽冷而恐慌。
第219章 她的女孩怎麼可能獨自跑了
“墨爺,赫爾斯來電”希言及時提醒。
“接”。
希言快速按下接聽鍵,赫爾斯的聲音立馬傳來。
“墨,帶著你的女孩來我這,醫生在等你們,那家酒吧是我,屬下來報意外,才知道是你們,放心,我赫爾斯一定會給你一個交代”。
“好”。
墨祁恩只說了一個字,目光一直停留在時初哪怕已經昏厥了還緊皺的眉眼,摟著她的手收緊又松開,來來回回好幾次,
這一刻他沉靜如冰的內心里藏著刀山火海。
陳悅又慌又怕,加上身旁的墨祁恩,雖然他一句話未說,卻讓她感覺一波波的窒息感在侵蝕她的每一個細胞。
急忙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讓自己保持冷靜。
“墨總,現在最緊急的是要找到跟她同樣血型的人,準備輸血”陳悅緊急說出最重要的“這個毒只要在二十四小時之內成功換血就不會有生命危險,否則……”。
“否則怎樣?”墨祁恩終于扭頭看著她,那眼神就像地獄中的索命羅剎。
陳悅被他看得心跳都漏了兩拍的急聲答道“否則,神仙下凡也救不了她”。
“墨爺,我撥了赫爾斯的電話,你看要不要找他幫忙”
希言聽到陳悅剛說完時就直接撥通了赫爾斯的電話,希言向來仔細且永遠靠譜,
可他更知道墨祁恩是個孤傲的男人,尤其早年間因墨家的所作所為,他厭惡也從來不屑去祈求任何人的幫助,
所以他只緊急撥通電話,由他自己覺得說與不說。
然而電話接通,他竟聽到坐在后面的男人,冷沉的聲音毫不猶豫的對赫爾斯伸出援助之手,
“赫爾斯,立刻幫我找RH陰性血型的人,越多越好”。
“交給我”赫爾斯立馬給出承諾。
掛上電話后,墨祁恩又沉聲吩咐道“打給唐景來,把公司特招的那些RH陰性血型的人以最快的速度全部帶來,在飛機上完成抽血取樣”。
時間緊急,墨祁恩正說著的時候希言已經撥通了唐景來的電話,吩咐過去。
旁邊的陳悅看著墨祁恩極度冷靜而深沉的吩咐著一切,看似平靜的樣子,可雙手的青筋已經爆出,甚至幾乎可以看到那里跳動的脈搏。
“你到底怎麼回事?”墨祁恩克制著暴怒看著陳悅“所以從那天年會開始你就已經被人盯上了?”。
“對不起,真的對不起”陳悅被他看得心驚肉跳的,極力保持冷靜的終于說出實情
“這是我們研究室研制的毒藥,當我發現藥效已經到了無法控制的時候,我退出了,可他們不允許,他們要錢,我已經給了,沒想到他們還要滅口”。
墨祁恩聽罷無力感瞬間涌上心頭,他克制著心底的戾氣,冷淡出聲
“一句‘你沒想到……’就讓她受了這麼大的折磨,你知不知道我從來都舍不得讓她受一點傷……”。
陳悅看著這樣沉浸而隱忍的墨祁恩內心的自責更加劇烈的對他說,
“是我對不起她,是我害了她”陳悅內心也是愧疚到了極點,低低自語道“我在第一時間就推開了她,為什麼她還要跑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