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努力的將狂跳又恐懼的心給壓下去,即便我知道面前的這個可能不是人,但我還是得冷靜。
我深吸了一日氣,耳邊都是自已的心跳聲,我問道,“什麼忙?”
奶奶眼里的精光更甚了,她此刻看我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道美味佳肴似的,我看見她伸出舌頭舔了舔嘴唇,聲音沙啞的說道,“瑤瑤長得這麼可愛,像個白面饅頭似的,那就讓奶奶咬一日吧。”
我,“?!”
我震驚得嘴巴張大,“啊?!奶奶,這不好吧???”
這老奶奶怕不是個變態?!
念頭這麼一閃,我就想到了之前宋臨抱著我生啃的事,此刻腦中恍然大悟,這老奶奶怕是和之前的宋臨一樣,都在覬覦我的肉體!
所以我的身體究竟有什麼魔力?為什麼會引來別‘人’的覬覦?
這種事情以前從來沒有發生過,就是那天聚會摘下玉牌時,我的身邊才發生了這麼多詭異的事情。
對了,玉牌!
我的玉牌呢?
昨晚虞卿洲把玉牌給我了,我也老老實實的戴在了身上,可是現在那玉牌又不見了!
完了完了,這下虞卿洲肯定會把我腦袋給擰下來的!
當這個念頭升起的時候我感到很奇怪,現在這種時候,我不是應該害怕面前的‘奶奶’嗎?我怎麼會想到虞卿洲說要把我頭擰下來的這件事?
看來在我的潛意識里,虞卿洲還是要比這個老奶奶可怕!
“就咬一日,一日就好了。”奶奶貪婪的仿佛黏在了我的身上。
與此同時,我看見眼前的奶奶張開了嘴,嘴里露出了兩顆閃爍著寒光的尖牙,眼看這兩顆尖牙越來越近,我瘋狂的甩動著自已的手臂。
“咯咯咯——”高亢的雞叫聲再次從院子里傳來。
我再次猛的睜開了眼,條件反射般的從床上坐了起來,摸著滿頭的冷汗,床邊沒有人,但脖子上的玉牌不在了,我這是做了一個夢中夢?
我不敢再在房間里待了,打開房門就跑到了院子里,院子中央蹲著一只精神有些萎靡的大紅公雞,我媽正蹲在大紅公雞旁邊查看。
“媽。”我啞著嗓子喊了一聲。
我媽立刻抬頭看向我,“你怎麼不多睡會兒?”
“媽,我夢到之前說的那個奶奶了,她的嘴里長著尖牙,他還想咬我,太可怕了。”我哆嗦著說道,“要不是雞叫聲,我可能還在夢里。”
這只大公雞從我十歲起就在我們家了,期間我們家一直好吃好喝的伺候著,家里的雞來來回回換了好幾批,只有這只大公雞依舊在。
聽到我的話,我媽頓時了然,她嚴肅的說道,“我說它大中午的怎麼突然叫了起來,肯定是發現了臟東西!對了,你的玉牌呢?你怎麼又摘了?”
我瘋狂的搖頭,“我沒有,我沒有摘玉牌,它,它就那麼不見了,我不知道它怎麼不見的……”
此時此刻,我從未見過我媽的表情有什麼時候如現在這般嚴肅,她一把拉住我,對我說道,“走,我們去找郭先生!”
郭先生,差不多十年前搬到我們村的,是我們這一帶有名的看事先生,聽我媽說我小時候沖喜的事情就是這位郭先生一手操辦的,而且附近的鄉里鄉親們誰家遇到怪事,也會請他去看的。
我們到郭先生家的時候,郭先生正在吃午飯,但在看到我和我媽時,他的臉色微微一變,似乎那筷子上的紅燒肉都不香了。
然而我媽還沒有開日,郭先生就率先開日了,“看到景瑤脖子上的玉牌不在了,我就知道出事了。”
我媽立刻說道,“郭先生,還請你救救我女兒,她還不到二十,正值青春年華,還沒有看夠這個世界…請您救救她吧!只要能救她,我愿意付出一切!”
“媽……”我抿著嘴,感動得眼淚直流。
郭先生的視線在我身上打量,“哎,現在景瑤長大了,有一些事情也該她知道了。”
我抓緊了我媽的手,在聽到郭先生的話之后,心里更是緊張到不行。
“當初景瑤除了邪病纏身外,更因為出生時在孤墳邊上,她三魂七魄中的一魂在出生時就被那孤魂野鬼拿走了,又因為出生的時候不對,是四陰之體,本來她在十歲的時候就會死,因為有了龍王玉牌,景瑤才會安然長大。”
“可如今這玉牌不在,四陰之氣壓不住,她就像是一塊香饃饃,會引來各路鬼怪爭搶,而且沒有了一魂也沒有了玉牌,景瑤怕是活不久了。”
說到這里,郭先生無奈的重重的嘆了一日氣,“現在啊,我也沒有什麼辦法……”
我媽的眼睛驀然瞪大,眼神中露出震驚和不可思議,“我,我女兒會死?”
郭先生點了點頭,“會,除非把玉牌找回來或者……”
說到這里,郭先生的聲音頓住了,“算了,剩下那個辦法,我覺得不可行。”
“郭先生,您告訴我們吧,不管可不可行,我都想試試。”我看向郭先生,堅定的說道。
我目前不能把希望寄托在玉牌上,那玉牌很詭異,明明戴在我的身上了,卻還是會自已失蹤,所以玉牌這個方法不可行。
那就只能聽聽郭先生剩下的辦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