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你們要干什麼?大壯叔,二棟叔,你們別這樣,不要……”
我恐懼的后退,嘴里的聲音全都是哀求。
當‘我’被按在柴堆里時,‘我’仍舊是不敢相信的,‘我’瞪大了一雙眼,看著昔日爹娘還在,和爹娘他們談笑風生的叔叔們,他們扒掉了‘我’的衣服,和他們自已的衣服。
“你們是我爸爸的朋友,我平時都叫你們叔叔,你們不能對我這樣啊,不能啊!”
“你們想要我家的什麼東西,你們都搬走吧,求求你們不要對我這樣,不要,不要——”
當那一雙雙罪惡的手伸向‘我’時,我周圍的畫面一轉,身邊的男人不見了,只剩下我自已,我依舊是在柴房里,只是現在的我蓬頭垢面,身上散發著惡臭,手腳上都有鐵鏈子拴著,我的腳邊有一個臟兮兮的碗,看樣子應該是裝吃食的。
如果說之前是恐懼,那麼我現在感受到的就是絕望以及對外面世界的向往。
‘我’也就是秀秀,她成了村里男人的泄欲工具,不管老少,男人只要想了就會來找秀秀,村里的女人不是不知道這件事。
她們甚至將所有的錯誤都怪在秀秀的身上,說是秀秀勾引了她們的男人。
秀秀不僅要承受男人們的獸行,還要被同村的女人打罵,很多時候秀秀在想,不如死了算了。
但她的心里卻又不甘心,她想要這些人渣遭到報復,她要全村人都死去!
畫面再次一轉,秀秀的肚子大了起來,她懷孕了,不知道孩子是哪個男人的,那些男人們自然也不會承認,誰也不愿意多養一個孩子,而且還有可能是別人的孩子。
他們商量著,有了一個辦法。
那就是把秀秀浸豬籠。
第99章 旱魃
這一刻,我沒有從秀秀的身上感到恐懼,而是一種解脫。
秀秀要去找疼愛自已的爸爸媽媽了,她再也不想在這個充滿了罪惡的村子待上一分一秒。
她只希望這些欺負過她的村民都得到應有的報應!
秀秀從來沒有做錯什麼,她卻要被古鳳村的村民浸豬籠,可明明是浸豬籠是古時不守婦道的女人才會遭受到的懲罰,可她又做錯了什麼呢?
她只是沒有了爸爸媽媽,沒有了庇護,她不該承受如此多的痛楚。
秀秀被浸豬籠的那天,天上下著傾盆大雨,他們抬著秀秀走了很久很久都沒能找到山里的那個湖泊,就好像是遇到了鬼打墻一般。
最后他們沒有將秀秀浸豬籠,但他們并沒有死心,而是將秀秀活活的裝進了棺材里,放進了后山上的一個山洞里。
秀秀剛被關進山洞的時候,村民們在晚上的時候偶爾還能聽到秀秀的悲泣聲,秀秀在棺材里整整活了十天才死去。
她本該會有一個美好的人生,可一切都在爸爸媽媽死后發生了改變,她以這樣悲慘折磨的方式死去。
就當幻象要消失時,我看見了一個身穿白袍的人站在了棺材邊,那個人他掀開了秀秀的棺材蓋,而秀秀直挺挺的從棺材里坐了起來,眼睛里充滿了怨毒。
我還沒有來得及看清,幻象消失了。
我這才感到我的額頭上全是冷汗,就連衣襟都被冷汗打濕了。
余令此時正又震驚又疑惑的看著我,“薛女土,你剛才怎麼了?怎麼一直在打擺子?”
打擺子?
難道我共情的時候就一副打擺子的模樣?
我看向虞卿洲,“???”
虞卿洲點了點頭,“嗯。”
為什麼是打擺子啊!這一點都不優雅啊!太毀形象了吧!就能不能換一換啊?
那我覺得還是通過做夢來感知情緒比較好,至少不至于看起來這麼像犯羊癲瘋。
“知道前因后果了?”虞卿洲問道。
我嚴肅的點頭,然后將幻境里看到都說了出來,越說我的拳頭越硬,我知道這個世界上所發生的這種事情不在少數,可當我看到的時候,我還是會感到心疼。
我只感嘆于自已的力量太過于渺小,不能為她們做些什麼。
余令聽完我的敘述之后,他朝著我豎起了大拇指,“我就知道凜淵仙君身邊的人肯定也不同凡響,果然啊,薛女土的本事還真是令人佩服。”
我,“……”
這馬屁拍得,我倒是挺好意思接受的。
“哦,對了,在幻境消失的前一刻,我看見了一個穿著白袍的人,不知道是男是女,他站在秀秀的棺材旁,然后我就看見秀秀從棺材里坐了起來。”
我托著下巴說道,“我有理由懷疑,秀秀尸變肯定和那個人有關。”
現在我已經基本確定了,這旱魃并不是我夢里的那個漂亮男人,而是秀秀!
好像就是從秀秀死了之后,這康慶市就再也沒有下過雨了。
我曾經在書上看到過,僵尸是因為有一日氣咽不下去而形成的,秀秀死的時候肯定是有一日氣沒有下咽的,加上那個神秘的白袍人,她在短時間內形成旱魃也不是不可能的。
可這太恐怖了,我記得僵尸的最高等級就是旱魃了,這特麼直接就拉滿了級,這要怎麼對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