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卿洲說著 手朝著屋內一抬,屋內的紙巾就飛到了他的手中,他抽出紙巾面帶嫌棄,卻輕柔的給擦眼淚和鼻涕。
“鼻涕泡都冒出來了。”虞卿洲說道。
我狠狠的瞪了一眼虞卿洲,他完全就是胡說,根本就沒有鼻涕泡!
“我餓了。”我對虞卿洲說道。
虞卿洲把我的臉收拾好了之后,才說道,“走吧,帶你吃夜宵,順便跟你說說在鬼街的事,免得你胡思亂想。”
我沒講話,內心卻在瘋狂的吐槽,是我想胡思亂想嗎?
當時那種情況任誰都會胡思亂想的吧?
不過當虞卿洲說要主動跟我講在鬼街里的事情時,我的心里突然狠狠一動 ,之前心里的委屈和憤怒此時已經消了一半了。
我很期待,在虞卿洲消失的那幾個小時內,究竟發生了什麼。
“那我們走吧。”我對他說道。
我們在附近找了個大排檔吃燒烤,還以為虞卿洲這樣不食人間煙火的男人不會吃這些,沒想到他倒是一臉淡定的坐在煙火氣賊旺的大排檔里一臉的淡定。
說實話,從認識虞卿洲到現在我幾乎都沒有見到過他吃什麼東西,整天神出鬼沒的,和他一起吃飯的時間少之又少。
“你干嘛這麼看著我?”虞卿洲見我盯著他看,疑惑的問道。
我回道,“我只是覺得很神奇,沒想到你也會吃這些,聽說仙女都是喝露水的,那你呢?”
或許是我的眼睛還有點紅紅的,他對的態度還算是溫柔,只聽見他淡淡的回道,“胡伯很喜歡鉆研人類的吃食,你們人類的菜系和小吃他都會做,也時不時做來吃,所以我對這些算得上熟悉。”
“況且,我又不是仙女,喝什麼露水?”
我了然的點頭。
等了一會兒后燒烤終于上了,我給自已點了兩串大腰子,我覺得自已得補補腎了。
誰知道虞卿洲的手比我快一步,我眼睜睜的看著他從我的面前拿走屬于我的大腰子。
我一臉糾結的看著虞卿洲,忍不住問道,“你喜歡吃腰子?”
“你們人類不是說以形補形麼?”虞卿洲反問我。
我愣住,虞卿洲是覺得自已的腰子不行了?吃點腰子補補?
他這是對自已不自信的表現啊。
我吃了剩下的那個腰子,然后就聽見虞卿洲的聲音響起,“之前在易寶閣的時候,我是去找那個突然出現拿走魔女手杖的那個女人了。”
我日中的咀嚼停了下來,“然后呢?”
虞卿洲繼續說道,“她很像曾經的一個故人,所以我想確認一下,所以時間就花得久了一點。”
故人?
我的心里頓時一個咯噔,一個女人是虞卿洲的故人?
一瞬間我的腦洞大開,多少故人都是白月光啊。
看虞卿洲之前的表現,我覺得那故人多半是虞卿洲的白月光。
“是麼?是你的白月光對麼?”我酸溜溜的問道。
有問題就要大膽問出來!
當然,問問題也得分場合,既然是虞卿洲主動提起在鬼街里的事,那我問問也沒什麼吧?
“什麼是白月光?”虞卿洲的眸中帶上了一絲疑惑。
誒?虞卿洲平時挺跟得上潮流的,咋還不懂白月光的意思了?
不管他是真不懂,還是假的不懂,我都可以給他科普一下。
“就是你愛慕卻得不到的女人,如同月亮灑下來的清冷月光,虛無縹緲卻又在你的心里占據一席之地,那就是白月光。”
我認真的說道。
聽完我的話,虞卿洲似乎在很認真的思考我說的這個問題,他咬著燒烤的簽子,微微垂著眸子,這副模樣還真和之前傲嬌囂張又高冷的樣子不太像,多了一分煙火氣。
“不是。”想了想,虞卿洲肯定的回道。
“不是?”我愣住。
其實就算虞卿洲心里有白月光朱砂痣什麼的,我也不會感到奇怪,最多就是酸溜溜,可虞卿洲竟然直接肯定的回我說不是,這就讓我感到有些奇怪了。
虞卿洲繼續說道,“我不會有愛慕卻又得不到的女人,如果有,那麼我會用盡一切手段得到她。”
我,“?”
“不擇手段?”我問。
“嗯,不擇手段。”
他的肯定讓我感到背脊發寒,其實我早該知道他的不擇手段的,在他讓我選擇我和黎殊的那件事情當中我就知道。
我咬了一日肉串,故作不經意的問道,“那你和她之間有什麼故事,我看你剛回來的時候整個人都失魂落魄的。”
說到這里,虞卿洲的神色突然變得暗淡,沉吟了一下,他才說道,“我沒有得到我想要的消息。”
原來是這樣,也不知道虞卿洲想要得到的是什麼消息。
我沒有問,我猜他不會告訴我。
想了想,我又問道,“那她是九幽之主嗎?我看見她拿到魔女的手杖了,而且還說那東西是她的。”
這句話讓虞卿洲露出了一個嗤之以鼻的神色,“她不是,她也配?”
“既然不是,她為什麼要拿走手杖啊。”我有點心塞,說不上來我心里對那手杖是什麼樣的感覺,總之它落入了別人的手里,我覺得很不爽。
“學人精罷了。”
虞卿洲說著惡狠狠的咬了一日腰子,“媽的,下次見到一次打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