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卿洲抬起另一只手抵住了元嵐的腦袋,淡定說道,“把肯定兩字去掉。”
元嵐一聽哭得更兇了,一把鼻涕一把淚的。
“卿洲哥哥,你說什麼?”元嵐淚眼朦朧的看著虞卿洲。
虞卿洲眼神憐憫,“傻孩子,你幾個義兄包括我,就沒有在乎你的。”
元嵐,“……”
她自閉了。
虞卿洲牽著我往院子里走去,邊走邊道,“讓她自已哭吧,哭一會兒就好了,我和她只是單純的義兄義妹的關系,元嵐的真身是一只……”
說到這里,虞卿洲頓住了。
我正聽得起勁,忙問,“是一只什麼?”
我想應該也是水族吧。
虞卿洲的唇角抽了抽,“是一只扇貝。”
我,“?”
我懷疑我的耳朵聽錯了。
我試探著問道,“是蒜蓉粉絲扇貝的那種扇貝?”
虞卿洲猶豫了一下,還是點了點頭,“嗯,就是蒜蓉粉絲扇貝的那種扇貝。”
元嵐竟然是一只扇貝精!
我扭頭看向坐在房間地上哭得昏天暗地的少女,內心不禁感嘆,這年頭扇貝都能成精,那得多大一只扇貝啊。
突然有點想吃炭烤扇貝。
我趕緊收起了這危險的想法,回過頭時就看見胡伯正坐在院子的石桌旁,手里抓著一把瓜子邊吃邊看。
見我看過去,胡伯將手里的瓜子一遞,“吃嗎?這不是快過年了麼,我買了許多年貨,這瓜子花生必不可少,這不沒事兒磕點瓜子嘛。”
胡伯的話我不信,我覺得他就是在看戲。
虞卿洲沒理會胡伯,他看著滿院子積的厚雪,對我說道,“不是要堆雪人麼,一起吧。”
夭壽啦!虞卿洲竟然要和我一起堆雪人?!
“你不覺得幼稚嗎?”我忍不住問。
虞卿洲輕笑了一聲,“和夫人做的一切,我都覺得很有意義。”
我愣在原地,不對,不對勁啊!
虞卿洲這個男人的嘴以前不是這樣的啊!
他是不是有什麼陰謀啊?
我愣著沒動,回頭看向胡伯,求助的看著他,“胡伯,我覺得虞卿洲有點不對勁,他以前的嘴不是這樣的。”
胡伯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虞卿洲,“可能他覺得有愧于你吧。”
“他出軌了?”我震驚。
胡伯擺手,“不是不是,就是虞卿洲剛回來那幾天,你知道你們五天六夜沒有出過門嗎?哪家小嬌妻經得起這種折騰啊,他這是對你感到有愧呢。”
“行了,我不打擾你們倆堆雪人了,我得去做飯了,今晚就吃海鮮吧。”
在虞卿洲要砍人的眼神下,胡伯溜去了廚房。
這胡伯,看起來小小只的,但有些話從他的嘴里說出來,怎麼就那麼的令人羞澀呢?
突然,一團雪砸在了我的腦門上,差點把我砸懵,一抬頭就看見虞卿洲手里正掂著一團圓溜溜的雪球。
他剛砸我?!
“看來某些人還是不習慣我太溫柔,對吧?”
說完,那團雪又朝著我砸了過來,這次我有準備了,及時躲開后,我也開始團起雪球開始回擊。
一時間我在和虞卿洲在院子里打起了雪仗,雪白的世界中,虞卿洲宛如一團烈火在跳動。
“啊——”
一聲慘叫突然響起。
我和虞卿洲都停止了手中的動作朝著慘叫聲發出的方向看去,只見元嵐剛頂著一雙紅腫的眼睛正出門,卻被一個雪球正中腦袋。
啊這……
元嵐這次沒哭,而是怒氣沖沖的朝著我走了過來,看她的怒氣恨不得要手撕了我一般。
“不好意思啊妹妹,我不是故意的。”我放低了聲音,溫溫柔柔的說道,很是無辜。
我也真不是故意的。
元嵐被氣到,“你憑什麼喊我妹妹?”
我眨了眨眼,親昵的挽上了虞卿洲的手臂,“你是我老公的妹妹,那也自然是我的妹妹了。”
說著我抬眼看向虞卿洲,“老公,我可以叫她妹妹嗎?”
“你想叫什麼都可以。”虞卿洲回。
元嵐氣得直哆嗦,她指著我,“綠茶!你就是人間那些人所說的綠茶!”
我撇嘴,可我不覺得我是綠茶。
虞卿洲收起了之前和我打雪仗的那股勁兒,此時渾身的氣息都冷了下來,他面無表情的看著元嵐,“行了,鬧夠了就說正事。”
對哦,虞卿洲這義妹上門來找虞卿洲是有什麼事?
總不能是來竄親戚的吧?
元嵐狠狠的瞪了我一眼,才對虞卿洲說道,“這人間要過年,我們靈族也要過年啊,你多少年沒有回去過了,義父讓我們今年全部都要回去,說是有重要的事要商量,卿洲哥哥,今年你可別再拒絕了。”
虞卿洲神色未變,但眸子里已經染上了一層冷意。
第189章 吃醋了
“不回。”
虞卿洲的眼神一凜,無情拒絕。
元嵐一聽虞卿洲拒絕了,她那張鼓得跟河豚似的臉就更鼓了,“卿洲哥哥!”
虞卿洲皺眉,“別叫這麼親昵,肉麻,我夫人聽不得。”
我,“?”
是有點肉麻,但是還是可以聽一聽啦。
元嵐轉眼看著我,眉頭擰得跟個疙瘩似的,“你,你對我卿洲哥哥下了什麼迷藥?!為什麼他這麼聽你的話?你聽不得,就不許我叫?”
我特麼!可什麼都沒有說啊!
那是虞卿洲說的,你找他啊,你質問我算什麼怎麼回事?
就沖著她這不分青紅皂白的勁兒,我就得惡心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