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有一天我會把本事不高這句話說得如此理直氣壯。
黎殊扭頭看向我,神色疑惑,“景瑤,你這臉色怎麼不太好?”
我下意識回道,“被氣的。”
黎殊一愣,隨即立刻說道,“是我氣到你了嗎?如果是,我先給你道歉。”
誤會了啊!
“不是不是,被我自已給氣的,跟你沒有關系,你不用給我道歉。”我趕緊擺手。
黎殊深深的看了我兩眼,然后點了點頭,沒再說什麼。
我也沒再說什麼,在心里將虞卿洲吐槽了千百遍,但面上還是正經的。
而虞卿洲聽著我的吐槽,也不生氣,就是偶爾發出一聲輕笑,然后繼續聽我吐槽。
突然就覺得自已的有點賤兮兮的,因為虞卿洲不生氣又沒啥反應,我吐槽得都不得勁了,最后我轉移了自已的注意力,將注意力放在了周圍的環境上。
像顏詩的家族這麼有錢,在太明市當地應該挺出名的吧?
現在想來,能在經濟艙碰到顏詩這樣的白富美還真是少見。
我們隨著顏詩來到她家所住的獨棟別墅,這別墅很氣派,但在我心里,我覺得還是比不上虞卿洲的歸來院,還有黎殊家半山古宅。
在見到顏詩的父母之前,顏詩對我和黎殊說道,“景瑤,黎殊,我爸媽不相信那些東西,所以可能說話會有點不好聽,要是冒犯了你們,我先替他們跟你們道歉,還請你們不要跟他們一般見識。”
人家話都這麼說了,那我還能說啥?
我薛景瑤很大度的。
只要對方不跑到我頭上拉屎,我還是能忍的。
當我們走入別墅客廳,就看見貴婦人打扮的婦女正坐在沙發上,左手一本時尚雜志,右手一杯手磨咖啡,看起來倒是挺愜意。
“景瑤,黎殊,這是我媽,你們先坐,我去喊我爸。”顏詩對我們說道,轉而又給她媽媽介紹了一下我們。
聽說我們是來調查他們家族小孩離奇死亡原因的,顏夫人的眸子里露出了一抹不屑,但臉上卻還是保持著得體的笑容。
“你們好。”她朝著我們微微點頭,算是打過招呼。
見顏詩上樓去找父親了,顏夫人的視線在我們的身上打量著,我和黎殊早已經是見過大風大浪的人,她愛打量就讓她打量吧。
虞卿洲的聲音突然響起,“我猜這個女人接下來要日出狂言了。”
“你怎麼知道?”我好奇的問。
虞卿洲冷哼了一聲,“我看過的人比你吃過的飯都多,什麼樣的人什麼的心思,我一眼就能看出來,不信的話,我們打個賭。”
“不賭,我信。”我回道。
虞卿洲,“……”
最近的日子里虞卿洲都是只聞其聲,不見其人,也不知道他是以什麼樣的形式和我對話的,我倒是挺好奇的。
“你怎麼不按套路來?”虞卿洲的聲音有些郁悶。
我呵呵一笑,很明顯的事我還打賭的話,那我不就是一個傻der的嗎?
我,薛景瑤,拒絕做傻der,免得有人認為我的腦仁兒和雞的腦仁兒一樣小。
果不其然。
顏夫人在打量完我和黎殊之后,便開日說道,“薛小姐,黎先生,其實我個人是不相信這個世界上有那種怪力亂神的說話的,我們整個顏家都是受過最高等教育的人,念的是世界上最著名的學府之一,我們從來不相信有什麼鬼怪之說,一切不過都是人類自已的思想在作祟而已。”
黎殊面對微笑,他看著顏夫人并未說話,仿佛在看一個自以為是的傻der。
我同樣微笑,禮貌,“顏夫人,不瞞一說,去年我也是你這樣的想法,但是現實教我做人,我想你肯定不愿意嘗試的。”
顏夫人皺起了眉頭,她看我的眼神滿是不爽,我才不管她爽不爽,反正我現在心里挺爽的。
“那你們想收多少錢?”她又問。
我猜顏夫人以為我們是來騙錢的,不過收多少錢這種事情我不知道,畢竟那是黎殊的生意。
黎殊嗤笑了一聲,沒回答。
顏夫人,“……”她的臉色黑了下來。
“我告訴你們,我們家雖然有錢,但并不是傻子,更不會隨便因為阿貓阿狗說的什麼話,做了什麼,而付出不相等的報酬,等會兒我家詩詩下來了,你們自已告辭離開。”
說著顏夫人冷哼了一聲,然后起身離開了。
“黎殊。”我問道,“你說她之后求你的概率是多少?”
黎殊手里把玩著一串翡翠綠的念珠,淡淡回道,“百分百。”
我開始期待顏夫人被打臉的情形了。
不過我在這整棟別墅感應了一遍,卻并未發現什麼奇怪的地方,或許起因并不在顏詩家,而是在其他地方?
顏詩很快便回來了,她牽著一個七八歲的小男孩,身邊跟著她的父親。
當我看見小男孩的那一刻,我身子突然坐直,也正色起來。
這棟別墅沒問題,可小男孩有問題。
“這是我弟弟,顏陽,你們叫他陽陽就好。”顏詩介紹道。
我應了一聲,雙眼緊緊的盯著顏陽,我頓時問黎殊,“黎殊,你看到了嗎?”
“嗯,看到了。”黎殊此時收起了念珠,戴在了手腕上。
我和黎殊都看見了。
在顏陽的眉心間有一團金色的光團在輕輕的跳動著,像是一小簇金色的火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