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要和我打架?”我問。
聽我這麼一說,李縛月笑了一聲,“不不不,我可不想和你打架,你可是九幽之主,如今已恢復大半,我和你打起來并不劃算。”
騙子,剛才還說有點把握的。
“所以你到底來干嘛?只是為了看戲?”我有點不耐煩。
畢竟大人物都是有脾氣的。
李縛月還是那副懶懶的神色,“我怎麼可能專門過來看戲呢,我對你們又沒有興趣,我是來給你送東西的。”
說著李縛月拿出一串銅色鈴鐺,在我的面前晃了晃,“這個,你們需要。”
我微微瞇起言,“伏陰鈴?真是難得啊,你竟然親自送伏陰鈴來,靈能管理局給了你什麼好處,你竟舍得把伏陰鈴給借出來。”
李縛月爽朗一笑,直接把手中的鈴鐺扔給了我,“助人為樂嘛,計較什麼得失?”
我才不信這小道土的,上次他抓了宋延還坑了宋臨一把。
助人為樂?我持懷疑態度,況且那北海的事似乎也和他關。
拿到伏陰鈴后,我自將收復這里的尸氣,只是這個李縛月,我屬實是搞不懂他。
“對于北海的事你有什麼說的嗎?”我還是沒忍住,向李縛月問道。
他給我設下的禁制在我恢復靈力的那一刻就已經碎掉了,所以現在對于北海的事,我那是想說就能說。
結果這李縛月卻是無所謂的聳了聳肩,雙手一攤,“其實并沒有什麼說的,畢竟你上次看到的,就是我想做的。”
“明明這個世界這麼好,可充滿惡意的人太多了,既然他們都不愛這個世界,這個世界又何必愛他們呢。”
我皺起了眉,李縛月這話聽起來他好像還是一個正義使者似的,這個世界怎麼樣跟他又有什麼關系?
他難道還能主宰這個世界不成?
“北海,勢在必行。”
說完這句話后,李縛月轉身消失在黑暗中。
我,“???”
是不是神經病?
我就問這個李縛月是不是神經病?
既然存在滅世之心,又送來伏陰鈴做什麼?
他完全可以不管的!
拿著伏陰鈴,我收復了在村子里四處亂竄的尸氣,那些侵入了村民們身體的尸氣我也都吸了出來,好在村民們被侵入的時間并不長,休息就可以痊愈。
虞卿洲不知道去哪里給我帶回來了一束小雛菊,我放在了娓娓的墳墓前,想到娓娓我便紅了眼,希望她能投生到有愛的富貴人家,從此喜樂無憂。
等她降生的那一天,我可要去看她的。
虞卿洲一直陪在我的身邊,沒說太多話,但他卻與我寸步不離。
最終,在回村子的路上,我在一個小土坑里找到了我那混球逆子。
估計是之前打架一片混亂的時候被人給踩進了坑里。
虧我之前還對小混球抱著一點點希望,我心想它萬一不是只吉祥物呢,萬一它很厲害呢?
我現在徹底失望了,這家伙是一點驚喜都不給我啊,好在這家伙沒什麼事,就是暈過去了。
衛修已經大人打掃了戰場,死的人掩埋了,還活著的拉回九幽做苦力,至于那些白袍人,一個也沒看見了。
跑了?
我喊來衛修,問他那些還活著的白袍人去哪里了。
衛修是個誠實的,他直接說道,“哦,是這樣的,宋家兩兄弟來過了,那些本來還活著的白袍人全部被那個宋臨給殺了,我說拉去九幽做苦力他都不肯,直接一個響指,全滅。”
宋臨……
“什麼時候來的?”我問。
“你剛出去不久他就來了,在你回來之前他又走了,他不讓我告訴你他來過。”
我唇角抽了抽,“那你怎麼跟我說了?”
衛修立刻滿臉嚴肅,“因為我斷然不會欺騙我的阿景的,你想知道的一切,我都會告訴你。”
所以他直接就把宋臨給賣了,我估計宋臨也不會想到,衛修在我的面前,會如此坦誠。
其實我之前就有一絲猜測,一直不怕疼痛不怕打傷宛如喪尸一般的白袍人為什麼在最后卻紛紛倒在了地上,根本起不來。
其實宋臨早就到了吧。
他一直隱藏在暗處,默默的幫我對付白袍人,最后還把負責收尸。
宋臨不想讓我知道他來過,那麼我就裝作不知道吧。
等這一切搞定之后,我會去找他的。
……
短短幾天發生了這麼多事情,我們收拾完村子的事之后,連夜回了市里。
黎殊去了靈能管理局,說是由他去交接任務,我暫時可以不用去,讓我好好休息。
而衛修就非要在我和虞卿洲的插一腳,甚至他寧愿待在歸來院的路上棲息,也不不愿意離開,可見他的執念有多深。
胡伯還沒有回來,也不知道究竟去看什麼病了,他的舅舅胡歸闕有沒有欺負他……
因為暫時解決了景琬的事,我緊繃的神經也松懈下來,那些水族肯定聽到了風聲,絕對不會在這個時候來觸霉頭的。
只是,當我神經一松懈下來,那些被我刻意壓制的記憶如同洶涌的潮水一般朝著我涌了過來。
那些記憶似乎在強勢的侵蝕我的記憶,抹除我這輩子的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