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琬,“……”
她的表情此刻有些扭曲,“你可真是越來越像以前了,令人厭惡無比。”
我不贊同她的說法,“這不叫越來越像以前,當記憶重歸的那一刻,我是景瑤也是薛景瑤,我們本來就是同一個人,不同的記憶就是不同的經歷,總的來說,不過都是成長的必經之路罷了。”
人的閱歷都是隨著時間而增長的,二十歲和三十歲的心境又怎麼會一樣呢。
更何況是前世和現世,曾經我很反感憶起前世的時,可如今我已經坦然接受了,這又何嘗不是心境的變化呢。
算了,我覺得我也懶得和景琬說這些,她的腦仁兒就跟小雞一樣大,想不明白的。
“對了,你在靈泉里治療得怎麼樣了?”我問道。
景琬瞬間變得警惕,“你問這個干什麼?你還是想殺我?”
“不,我就是關心你,你可是我的妹妹,我怎麼會殺你呢。”
她真身里融合了我的真身花瓣,我殺了她就相當于殺我自已,我可不會干這種事。
“我可不信。”景琬冷眼瞪我,“你肯定沒憋什麼好屁。”
“女孩子注意點形象。”我皺眉。
其實景琬真的是冤枉我了,我目前真沒打算對景琬做什麼,但是看她泡在靈泉里享受著靈泉的滋養和治療我就難受。
看景琬恢復比我自已受傷了都難受。
“我現在回九幽了,當然是要和妹妹團聚了,所以我來帶你離開魔淵。”我直接說出了此行的目的。
景琬的神色頓時驚恐,“不,我不離開這里!”
離開這里就沒有靈泉的滋養和治療了,她當然不想離開。
“這可由不得你。”
我面色冰冷的看著景琬,現在我也懶得和景琬裝什麼姐妹情深了。
“你自已出來還是我動手?”
景琬緊抿著嘴唇沒說話,我便明白了她的意思,她想我動手,那我這個做姐姐的當然是滿足她。
把景琬帶回去,我順便好好問問她關于魔淵的情況,畢竟她在這下面待得挺久的。
我直接擼起袖子,上前就握住了景琬真身的根莖,根本沒給景琬任何求饒的機會。
我此時全身都在用力,準備把景琬給拔出來。
誰知道景琬這根扎得挺緊,一時間還真沒拔出來。
“行,景琬,你跟我倔是吧,我特麼不拔了,我給你折斷!”
景琬大驚,“你瘋了吧?!折斷我枯萎的!你想我死就直說!”
“那就自已給我滾出來!”我冷冷的盯著她,“我沒跟你開玩笑!”
景琬死死的咬著嘴唇,對上我冷冽的眼神,似乎是在甄別我所說的是真是假。
最終,景琬在我的眼神壓迫下,她還是自已主動從靈泉中出來了。
一朵白蓮花飄在我的面前,根莖還連著一截藕……
看到這藕我的腦子里自動就想到了排骨燉蓮藕,酸辣藕丁,糯米藕,辣鹵藕片……
我狠狠的咽下了一日唾沫,還別說,有點想吃。
“景瑤!你咽日水?!”景琬突然大叫,神色更加驚恐了。
“沒有。”我否認。
景琬怒道,“我都看見了!可你別忘了,你的真身也是藕,你想吃你自已?!”
也不是不可以。
畢竟我現在的身體是肉體凡胎,不是藕。
我這妹妹的真身還真的挺漂亮,就是心里惡毒了一點,我真的想不通明明我們是親姐妹,她卻總是視我為仇敵。
明明小時候我是那麼的疼她,什麼好東西都緊著她,她究竟有什麼不滿足的呢?
如果純粹是嫉妒我優秀的話,那我就真的無話可說。
我將景琬抓在手里準備離開,而此時去找虞卿洲的紅纓也回來了。
可回來的只有紅纓一個人,卻未看見虞卿洲的身影。
“紅纓,虞卿洲呢?”我趕緊問道。
紅纓搖頭,“主人,紅纓沒有找到凜淵仙君。”
母線和子線之間的感應是不會出錯的,即便相隔千萬里都能感應。
“怎麼會?”我震驚,“是沒感應還是……”
“紅纓沒有感應到子線,所以并不知道凜淵仙君在哪里。”紅纓老實的回答。
紅纓的話讓我如遭雷擊,怎麼會感應不到呢?難道虞卿洲不在魔淵?就算不在魔淵,他在九幽的話,在人間,在歸墟,也都是可以感應到的。
“紅纓,你子線有沒有失靈的可能?”我趕緊問道。
被我抓在手里的景琬在此時竟然低低的笑了起來。
這笑聲聽到都煩。
“閉嘴。”我一把扼住了她的花托。
紅纓在認真思考我剛才的問題,想了想他說道,“失靈這種情況除非是凜淵仙君把子線給毀掉了,否則紅纓不可能感應不到。”
子線毀掉……
難道說系在虞卿洲手腕上的那條子線被毀掉了?
如果是的話,那子線是虞卿洲自已毀掉的,還是被其他什麼給毀掉的?
對了,我們不是有手機麼?
拿出手機一看,不出所料,這魔淵底下是真的沒有信號。
這手機就沒有一次靠譜過!
現在我該去哪里找虞卿洲?
真后悔沒和虞卿洲之間再打上靈犀通的印記,等找到虞卿洲,非得給他安排上不可。
現在魔淵這麼大,找個人談何容易?
紅纓感應不到子線,那我只能用紙鶴去尋找碰碰運氣了。
放完紙鶴后,就看見景琬正一臉壞笑的看著我,眼神里充滿狡黠,正如她自已之前所說的,沒憋什麼好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