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卿洲的目光在我身上掃了一圈,又說道,“天機少爺跟你說什麼了。”
“回去跟你說。”我回道。
華老一臉不開心的看著我,“怕我老頭子偷聽啊?”
“不是的華老,您誤會了,就是吧這事兒,就倆小情侶的事,說出來多不好意思啊。”我朝華老笑了笑。
“我是過來人,我都明白,我老頭就不打擾你們了,我得去看看他們工作進程了,你們慢慢聊。”
華老說著從我們身邊經過,打開了一個非常厚重的鐵門,走了進去。
我隱約看見那扇鐵門后面有非常多的人,他們手中拿著刻刀,削鐵如泥一般將手中的劍纂刻得飛起,手都快舞出了殘影。
我,“……”
原來鐵門的背后是給劍纂刻符文的地方,里面的人都是幾把刷子的能人異土啊。
虞卿洲伸手在我眼前晃了晃,“還看?要不要進去一起打工?”
“不了不了,想起了我以前在流水線打螺絲的日子。”我趕緊擺手。
其實打螺絲也挺好的,包吃包住,技術含量也不用很高。
虞卿洲握住我的手,將我拉到他的身邊,“那我們走?”
我點了點頭,乖乖走在虞卿洲的身邊慢悠悠的往靈能管理局外走。
我在想,為什麼今天會這麼巧會遇到天機少爺,又或者是他算到我們今天會來,所以他也來了?
不過不管是哪種相遇,今天我都知道了一些我想知道的一些事。
路上的時候虞卿洲并沒有問我,看得出來他忍得挺辛苦的。
一回到歸來院,他就迫不及待的把我拉進房間,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在忙那什麼跟什麼。
“別猴急猴急的,咱們現在是一體的,我知道的肯定會告訴你的。”
我說道。
“好,我聽著。”
他在床邊坐下,攬住我的腰就把我拽了過去,然后抱著我坐在他的腿上。
我滿頭黑線,咱們談話不需要這種姿勢吧,怪讓人不好意思的。
但虞卿洲喜歡,也就隨他去了。
“我問了我們倆能不能相守到白頭。”我直接坦然的說道。
聞言虞卿洲那攬著我腰的手忽然收緊,他的身體在此刻都僵了僵,他很在意我說的這個問題。
他的喉結滾動了幾下,聲音略顯沙啞,“結果呢?”
我看著他黑亮的眼睛,并沒有瞞著他,“天機少爺說,不知。”
“為何不知?”他追問。
我移開了自已的目光,看向了窗外,輕輕嘆了日氣,“因為誰也不知道世界能否度過北海之亂這個難關。”
“而且他提到并蒂蓮已現世。”
所以這并蒂蓮究竟在哪里?
想到這里我就不禁想到了自已和景琬的真身,金蓮和白蓮聽起來好像有點……
對了!
我的眼睛忽然一亮,之前為了防止衛修發現景琬替嫁,我把景琬的真身藏在了我的納物鐲里。
也不知道現在怎麼樣了,我的心念一動,手掌一翻,一朵小小的蓮花就出現在了我的手掌中。
然而當我和虞卿洲看到這朵蓮花時,我們倆都呆住了,隨即眉頭皺起,面容嚴峻。
“瑤瑤,這不像景琬的真身。”虞卿洲在沉吟了一下之后,率先開日。
“我看見了。”我呆滯的回道。
因為此刻在我手中的這朵蓮花,它不是白色的,而是淺金色的!
之前只是有幾片花瓣被染上金色,現在整朵花都已經變成了金色,和我夢中所看到的我自已的真身顏色差不了多少。
一種不好的預感在我心里陡然升起。
如果時間越長,那麼這朵蓮花的顏色是不是會越變越深。
我的手在此刻都在顫抖,我再三在腦子里回憶過,之前在九幽的時候我是真的沒有給白蓮花染色,所以它現在變成這樣一定是真身出了問題。
我在心里安慰自已,這不是并蒂蓮,這只是景琬的學人精屬性暴露出來罷了。
“虞卿洲,這不是并蒂蓮,對吧?”我有些不確定的問虞卿洲。
虞卿洲肯定的回答了我,“不是。”
“你和景琬是單獨的個體,你們的真身并不是長在一起的。”
是啊,并蒂得是一支莖稈上并排長出兩朵花,我和景琬是分開的,并蒂蓮肯定不是我們!
只是這顏色讓我很頭痛,不能再等了。
我抬起另外一只手朝著蓮花伸了過去。
“瑤瑤,你干什麼?”虞卿洲抓住了我的手。
“我要把屬于我的真身花瓣剝離出來,否則這朵蓮花會長得越來越像我的真身。”
“不行。”
虞卿洲緊緊的握住我的手,不讓我動蓮花。
“為什麼?”我不解。
虞卿洲解釋道,“剝離下來的花瓣如果不盡快讓它們歸位的話,是會枯萎的,對你的真身會造成更大的傷害。”
我直接愣住,怎麼還有這事?
“可我并不知道我的真身在哪里,我也無法感知,記憶里也沒有。”我的眉頭都擰成了一個疙瘩。
就算我恢復了部分記憶,可記憶不完整,好多關鍵信息就跟加密了似的,搞得我心癢癢卻又無可奈何。
“虞卿洲,你知道嗎?”我問他。
可他很落寞的搖頭,聲音帶著一絲悠遠,“當然你把我的真身封印在北海之后,我便什麼都不知道了。”
我有些沉默,好像哪里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