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獎勵?”我有點懵。
郁風信翻著白眼,“你沒看到這人此時看起來有被爽到嗎?”
我,“……”
衛修有沒有被爽到我不知道,但郁風信所說的話倒是真的讓我惡心到。
我總覺得自已知道了什麼不該知道的事。
他難道還能強迫我看不成?
然而,他還真的想強迫我看,就差用手指來扒開我的眼皮了。
我一把打掉了他伸過來的手,神色嚴厲的看著他。
“衛修,你手腳放老實點,我現在是不想和你打架,因為你的生死存亡關系著九幽,而不是舍不得和你動手,你明白嗎?”
“況且,我討厭別人強迫我!”
衛修的眼神倏地轉冷,他就好像沒聽進去我的話。
他鉗住我的下巴,迫使我和他面對面,眼對眼。
“可死鯉魚最初也不強迫你嗎?你為什麼不討厭他?”衛修的聲音帶著濃濃的不甘。
“用人間的話來說,你這就是雙標!”
旁邊的郁風信已經開始嗑瓜子了,他瓜都吃飽了吧。
像是有什麼東西哽在我的喉嚨,我愣愣的看著衛修,在想著要不要和衛修打一架。
然而就在這時,低沉熟悉又堅定的聲音忽然在窗外響起。
“因為我會改,她不喜歡的,她所厭惡的,我都會改,以后我會尊重她,愛護她,絕對不會再讓她受半點委屈。”
“衛修,你能嗎?”
“如果她現在堅定的選擇你,我會毫不猶豫的放手,并且尊重祝福你們。”
“這就是我和你的區別。”
我扭頭就看見虞卿洲站在茶室外,他一身紅衣似火,黑發如墨,片片白色晶瑩的梨花在他身邊翩翩飛落。
那張堅毅的臉上帶著溫和又堅定的淺笑。
讓人一眼淪陷。
我晃了晃神,但很快便反應過來!
虞卿洲竟然從床底出來了!
他此刻正和衛修隔窗相望,二人的目光在空中交匯糾纏,一觸即發。
我直接翻窗而出,跑到虞卿洲的身邊,有些著急,“你怎麼出來了?”
“真男人怎麼能藏在床底讓自已的妻子面對一個變態。”
說著他看了一眼郁風信,又補充道,“不,是兩個變態。”
郁風信,“你們三角戀的事別拉上我,我已經不想和薛景瑤雙修了,我只想好好正經修煉。”
“所以你們要是打起來罵起來別帶我啊。”
說完,郁風信轉身就快速走了,那速度都快起飛了。
現在整個茶室外的院子就剩我,虞卿洲和衛修了。
有種他們隨時都能打起來的預感。
我趕緊站在了他們的中間,謹防他們真的打起來。
這兩人的身體都不能出任何問題,一個身軀只剩一點點血,一個和九幽的存亡息息相關。
“你們最好都冷靜一點,有話好好說。”我趕緊說道。
衛修聞言他嗤笑了一聲,眼神鄙夷的看著虞卿洲,“虞卿洲的嘴那麼毒,有好好說話的樣子?他無時無刻都在嘲諷我,鄙視我。”
“你要是不這麼對我的話,我想虞卿洲也不會閑來沒事就損你吧。”我忍不住說道。
衛修的臉頓時就黑了。
他陰森森的看了一眼虞卿洲,卻在下一秒轉身離開了。
這是我沒有想到的,他以為他至少會做些什麼,可他竟然就這麼轉身走了,甚至連禁術都沒有拿。
虞卿洲淡定的走進茶室,在茶幾旁坐下,然后給自已倒了一杯我泡的茶。
白玉般的手指輕輕捻著茶杯,在鼻子下輕輕的嗅了嗅。
“是我喜歡的大紅袍。”他輕笑著說道。
看著虞卿洲氣閑神定的樣子,我有點無奈,“你還有心思品茶啊,現在衛修知道你在九幽了,你現在很危險。”
“不怕。”他喝了一日茶,淡淡回道。
“可我怕。”
虞卿洲給了我一個安心的笑容,“沒事的,那變態小鳥或許不會對我做什麼。”
說著他一手端著茶杯,一手翻開了還放在桌子上的禁書。
“你要看禁書?”我皺眉問道。
“嗯。”他點頭。
我趕緊湊了過去,“我可以看了嗎?”
“一起看。”
我心里一喜,既然虞卿洲說可以看了,那我怎麼可能不看?
我挨著虞卿洲一起坐著,只見他已經將禁書翻到了其中一頁。
“我們先看這個。”
我默默點頭,視線移到了禁書被翻開的那一頁。
這一頁記載的竟然是幽冥之心。
幽冥之心作為支撐整個九幽的幽冥之力來源,沒有人知道它的來歷,就像沒有人知道九幽為何存在。
禁書上面也沒有記載,只記載著在幽冥之心出現的一千后才有了九幽這個地界。
幽冥之心所散發的幽冥之力并不是無窮無盡的,它也會隨著時間的推移而變弱。
如果在幽冥之心完全干涸之時沒有找到新的代替幽冥之心的東西,那麼九幽將會覆滅。
最后這上面記載了一個能重新獲得幽冥之力的辦法。
這個辦法就是由擁有純正九幽血統的人吞噬幽冥之心,二者合二為一。
最后……
看到這里我不禁瞪大了雙眼。
“這是真的嗎?”我扭頭問旁邊的虞卿洲。
虞卿洲沉吟了一下點了點頭,“真的。”
我頓時心情復雜,如果想要徹底九幽安穩,吞噬幽冥之心的人將會化作九幽的每一寸土地,和九幽徹徹底底的融為一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