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到底也不關他們的事情,他們便也沒有隨便插口。
倒是那些后來的不知道前因后果的村民只瞧見李寡婦被打,便紛紛覺得駱小冰做的太過分,就開始指點了起來。
“小冰啊,這李寡婦好歹是你長輩,你這樣打人家臉可是太過了。”
“就是,這事情本身就是你的錯,人家就那麼個兒子,就算是個鰥夫,那好歹也是秀才,也不是你能肖想的,人家當娘的不同意也沒錯,你怎麼就能將人打成這樣?這太不像話了。”
面對村民的指責,駱小冰的心一沉。
見過不辨是非的,沒見過這麼不辨是非的。
若是從前,她必定回懟過去,可今時不同往日,她要在村子里好好的帶兩個孩子過,就不能把村民們得罪狠了。
想了想,駱小冰便悄悄捏了捏自己的大腿,疼得她眼淚瞬間就出來了。
“王大嬸,我知你平日里是最明辨是非的,如今這般說我必定是不知前因后果,這才冤枉了我,我不怪你。”駱小冰看向那個指責自己最狠的婦人,一臉傷心。
演戲,誰還不會?
要知道當年她還幫娛樂圈的朋友救過場,與老戲骨臨陣飆了一場戲的。
若非她志不在娛樂圈,她如今也能成為一線了。
那王大英一聽駱小冰這樣一說,頓時就覺得她當真是最明辨是非的那一個了,又覺得自己可能真的沒弄明白事情經過,唯恐自己冤枉了人,就順著駱小冰的話問道,“小冰啊,大嬸這才剛來,確實不太清楚前因后果,要不你給大嬸講講,若真冤枉了你,大嬸給你賠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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駱小冰聞言,便開口,“這李嬸子趁我不在家將我家安安打的滿頭是血,如今更是昏迷過去不知生死,又口口聲聲說我勾引她兒子,正所謂捉賊捉贓,捉奸成雙,這空口白牙的就誣賴我勾引她兒子,這可是要把我往死路里逼啊!”
王大英朝著地上安安看去,見到安安頭破血流不省人事,王大英都不由得倒抽了口涼氣。
見王大英這表情,駱小冰便趁機繼續道,“我家安安如今被打成這樣了,我這做娘的難不成不能給孩子討回公道?若是這般,我倒不如一頭撞死,也省的看著自己的孩子被欺負還不能幫著。”
村民們看到地上的安安,又聽著駱小冰的話,一個個臉上露出慚愧來。
換作是他們的孩子被人打的不省人事,他們也會去跟人拼命,兩巴掌還是輕的了。
眾人對著李寡婦指指點點,口中也帶著指責。
李寡婦見狀心中慌了,當即辯駁,“你胡說,你兒子是自己摔倒撞到的,不關我的事……”
“娘親……嗚嗚嗚……”
就在這時,樂樂的聲音響起。
駱小冰順著聲音看去,便見樂樂朝著她跑來,而樂樂身后跟著一個瘦瘦的白胡子老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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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打蛇打七寸
那個瘦老頭是村子里的村醫徐大夫。
“嗚嗚……娘親……哥哥流了好多血,哥哥會不會死?”樂樂撲到駱小冰懷中,哭的傷心。
“有大夫在,哥哥會沒事的。”駱小冰溫柔的安慰,然后看了一眼李寡婦,問樂樂,“樂樂乖,告訴娘親發生了什麼事,哥哥為什麼昏倒好麼?”
樂樂聞言,當即看向李寡婦,然后眼中滿是恐懼的躲進了駱小冰的懷中,卻也記得回答駱小冰的問題。
“李奶奶罵娘親,哥哥不許她罵娘親,她就推了哥哥,哥哥摔在了石頭上,流了好多血,嗚嗚嗚……”
樂樂的話對于李寡婦而言,無疑是打臉,畢竟李寡婦剛才還說安安是自己摔倒的。
李寡婦正要繼續辯駁,這個時候隨著李寡婦來的村民也有看不過去的了。
“李氏,你推的人家孩子我們可都是看到了的,你說人家孩子是自己撞到的,是當我們眼瞎不成?”
說話的是村子里另一個潑辣的主,張家的陳氏。
這陳氏雖然潑辣,但是對原主母子三人倒是有幾分的照拂,為人也爽直,是個刀子嘴豆腐心的人。
可以說沒有這陳氏,原主娘三可能早就餓死了。
思及此,駱小冰朝陳氏投去了感激的眼神。
而李寡婦被陳氏落了面子,臉色十分難看,正要辯駁,駱小冰卻是在這個時候開口了。
“我駱小冰沒別的本事,可是兩個孩子卻是我的命,今日我將話放在這里了,若是我兒子有個三長兩短的,我必定就去縣里告到衙門里去,我倒是要看看秀才的親娘打傷了孩童要被判個什麼罪,那秀才有個犯了罪的娘親,是否還能科考。”
駱小冰的話鏗鏘有力,又說到李寡婦的軟肋上了。
李寡婦一個人拉拔兒子長大,就那麼一個兒子,就指望著自己的兒子考上功名揚眉吐氣了。
這別的她都能不在乎,可卻不能不在乎自己兒子的前程。
“你……你兒子就出了點血,能有什麼事?這村子里的孩子誰家的沒有個磕磕碰碰的?”李寡婦明顯的底氣不足。
駱小冰卻是直接嗆聲,“既然出點血沒事,你何不將你兒子的腦袋打破再說這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