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安安就好學,倒也沒有什麼,但是樂樂卻是一聽認字就頭大的典型。
齊天昊不想好不容易修復一點點的‘父女 ’關系產生裂痕,便只得任由樂樂無聊的待在旁邊看安安認字。
因為沒有買筆墨,所以安安是在一塊木板上用手沾了水在寫字。
樂樂無聊的時候還會時不時的去故意去打擾安安,不過安安卻并沒有受到樂樂的影響,依舊十分專注的寫著字。
最后許是覺得無聊,樂樂就跑到了外面看人取松子。
只是,隨著時間的推移,原本專心寫字的安安卻是忽然有些躁動起來,時不時就會朝著外面看。
“想去玩?”齊天昊問。
安安看了一眼齊天昊,沒說話,繼續寫字。
只是持續了一會兒,安安就又停下來,朝門口看去。
齊天昊見狀,便道,“想玩便去吧。”
這小子,他也算是看出來了,除了專注,還聰明,基本上自己教了一遍的東西就過耳不忘,還過目不忘,所以齊天昊對于他并不嚴厲。
安安放下木板,起身,朝門口走去。
只是,還沒到門口,安安就回頭看向齊天昊,“我娘親還沒回來。”
現在巳時快過了,娘親卻還沒回來,他有點擔心。
齊天昊一聽,不由得蹙眉。
還沒等齊天昊開口,外面忽然傳來嘈雜聲。
“陳二妹,不得了了,你家大郎被人打了。”
安安一怔,隨即便沒等齊天昊回應自己,就邁著小腿走了出去。
齊天昊想了想,也跟了出去。
剛一走出去院子,便見張大郞滿頭是血的被抬了回來,他的左腿此時正以一種怪異的姿勢吊在一旁,顯然,這是連同骨頭都斷了。
這種斷腿,怕是要落得個殘疾,齊天昊想著。
張陳氏原本就心緒不寧,這一聽大郎被打,就趕緊的跑了出去,看到自家兒子腿斷了,哪怕是張陳氏平日里再潑辣強悍,也不由得眼前一黑,險些就栽倒下去,得虧是有人將她給扶住了。
張陳氏緩了緩,才終于讓自己恢復了點理智。
“三郎,快,去鎮上叫你大伯回來。”張陳氏一臉悲慟,卻還是看著一旁一個后生,張二全家的小子,大郎的堂弟。
因為張陳氏素來強勢,加上老人在的時候兩家就已經分家了,且老人去世后留下的東西張陳氏都留給了二房,所以就算兩房關系也不親厚,卻也并不仇視。
這張三郎見大堂兄的腿被打成那般,二話不說就朝著鎮子的方向跑去。
村里也有人去請徐大夫了。
等該安排的事情全都安排完了,張陳氏這一下子像是失去了主心骨一般,撲在了不省人事的張大郞身邊,哭嚎著道,“大郎啊,是哪個王八羔子將你打成這樣了,這可是要娘怎麼辦啊?”
張陳氏哭的傷心,張大郞依舊眼睛緊閉,眉頭緊皺,瞧著很是痛苦。
村民們早已無心做活,看著張陳氏這般哭嚎,一個個的也都一臉的同情。
有好事的村民早就問了旁人是怎麼回事,最后只知道張大郞是被妙家村的人給送回來的,其他的便是一概不知。
沒多久,徐大夫來了。
除了徐大夫,還有聞訊趕來的一臉慘白的張杏花以及大朗的女兒張小妹。
徐大夫給張大郞看過后,只不住的搖頭嘆息。
“徐大夫,我兒子怎麼樣了?”張陳氏問。
“大全家的,你……唉,這大郎倒是性命無憂,可這腿,怕是保不住了。”徐大夫一臉的可惜。
這張家大郎性子向來不錯,這不知得罪了誰竟是被生生打瘸了腿,真是造孽啊。
張陳氏一聽大兒子的腿要保不住了,臉色當即變得慘白,整個人跌坐在地上。
張小妹當場就嚇得哭了起來,而張杏花則是一邊流淚一邊扶住了自己的娘。
就在這時候,一陣馬車的聲音忽的響起。
村里有牛車已經算不錯了,這馬車卻從不曾有過,忽然有馬車聲音,眾人便循聲望去。
卻見馬車車夫身邊坐著張二郞,張二郞看著自家大哥的情形,不等馬車停穩,就跳了下來。
“娘,我哥怎麼了?他不是去了妙家村,怎麼變成這樣?”
張二郞一臉的急切,可是眾人都瞧見了張二郞此時也是鼻青臉腫,一看就是被人給打了一頓的。
這,張大全家這是遭了什麼仇,怎麼兩個兒子都被打了?
更讓眾人驚奇的是,馬車簾子掀開,駱小冰竟是從馬車內跳了下來。
這……馬車難不成是小冰的?
這小冰是真發達了?竟然連馬車都買得起?
眾人才這樣想,馬車內又出來一個人,這下子,除了關心張大郞的人,其他人都驚住了。
因為,馬車內下來的,竟然是一個身穿銀藍色綢緞的貴公子,這貴公子不僅是氣質卓絕,且還英俊不凡,一看就是大戶人家出生的。
至于在那貴公子身后下來的秦掌柜,那自然就是被人忽視了一個徹底了。
卻原來,這駱小冰他們被趙潑皮他們圍劫的時候,正巧遇到了秦掌柜帶著自家的主子準備來大興村找駱小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