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很快牧貴平便不再在意,便是眼熟又能如何?
在這小地方,便是巡撫的兒子也是他能夠玩的,他又有何懼?
這般想著,牧貴平看著安安的眼神中帶著幾絲的猥瑣。
但牧貴平卻并沒有走向安安,而是抬步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定,接著才對安安勾了勾手,“過來。”
安安沒動,戒備的看著牧貴平。
牧貴平非但沒有生氣,反倒是更加的興奮了,嘴里卻是威脅,“你不過來,等我過去抓你,你可是要吃苦頭的。”
語氣聽著有幾分的陰陽怪氣,輕柔中又帶著幾分興奮和陰狠,明明他在笑,可是卻讓人覺得無比的可怖。
安安害怕的雙手緊緊握成拳頭,眼里的恐懼一點點的擴散開。
最后,在牧貴平的注視下,安安緩緩站起身,朝著牧貴平的方向走來。
如此乖巧而又不安的神情,再次取悅了牧貴平。
只是安安朝著牧貴平走了兩步后,卻忽然轉身,拼命朝著門口跑。
只是因為著急,安安撞倒了一旁的花瓶,連同花瓶一同倒地,發出‘砰’的一聲響。
安安卻不敢耽擱,雙手雙腳并用的從地上爬起,因為太過著急手被瓷片給割傷,但是安安卻顧不上這些,目標明確的朝著門口跑。
然而,他還沒靠近門口,就覺得后衣領被人一把抓住。
再是冷靜,安安也不過是一個孩子,無限的驚恐在這一刻涌上安安的心頭。
“娘親——”安安驚恐的叫出聲。
“砰——”
安安喊聲剛落,門便被人一腳踢開。
駱小冰踢開門的瞬間,入目所見的便是安安被一個中年的男人抓住,而安安的臉上滿滿的全是驚恐。
這一瞬間,駱小冰只覺的一顆心都揪起,疼得她有點窒息的感覺。
牧貴平原本被人打斷臉色十分難看,可當他看到駱小冰的那一張臉的時候,臉上的怒容瞬間被猥瑣給代替。
“送上門的小白兔,那就一起吧。”
說著,牧貴平便提著安安朝著駱小冰走去,絲毫沒覺得外面有人把守,駱小冰一個女人能夠出現在這兒有什麼奇怪的。
牧貴平手中的安安看到駱小冰,心中十分歡喜。
可隨即安安卻是一臉的著急,“娘親……”
娘親為什麼也在這里?
安安一雙大大的眼睛緊緊地盯著自家的娘親,眼眶微紅,可是硬是沒有讓眼淚掉下來。
他也沒有再開口,害怕這個時候開口就會哭出來。
他是小小的男子漢,不可以隨便流眼淚。
這樣的安安,看在駱小冰的眼里,讓駱小冰的心更疼了。
駱小冰只要一想到,自己要是再晚來一步,安安會經歷什麼,她就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看著牧貴平的眼神殺氣騰騰。
紅旗下長大的她,第一次有了殺人的想法。
豈料,這樣的駱小冰,卻是取悅了牧貴平。
“瞧著還是個潑辣的,待會爺便讓你乖乖求饒……”
說著,牧貴平伸手就要去抓駱小冰。
牧貴平的動作很快,與他略圓的身形完全不搭。
然而,在牧貴平的手要碰到駱小冰時,另一只大手卻是更快的抓住了牧貴平的手腕。
然后,一抓,一捏后,牧貴平便發出了一聲痛苦的哀嚎聲。
他那只要抓向駱小冰的手生生被撇斷,而掰斷牧貴平手腕的人,正是戴著面具的齊天昊。
原來,駱小冰在外面聽到花瓶的碎裂聲的時候就要往外跑,但是這時候駱小冰的肩膀便被人抓住。
一回頭,駱小冰便見一個戴面具的男人出現在自己的身后。
正要揚起手中的藥,齊天昊便將面具拿下,駱小冰這才止了手里的動作。
由齊天昊拿著藥先將屋外守著的人迷倒,駱小冰則跟在后面出現。
在聽到安安那一聲驚懼的‘娘親’的時候,駱小冰也不顧有沒有漏網之魚,也不顧會打草驚蛇,直接踢門而入,這才有了如今這局面。
牧貴平一只手被掰斷,另一只手卻依舊提著安安。
齊天昊沒給牧貴平喘息的機會伸手就要去奪人,可牧貴平的戒備心十分的強,保命的下意識反應就刻在他的骨子里。
所以,在齊天昊要奪人之際,牧貴平抓著安安衣領的手改為掐住安安的脖子,且腳步毫不含糊的往后退。
“別過來!”
他剛才那一聲叫的并不輕,可這麼一會兒的功夫過去了,他的人卻依舊沒有動靜,這意味著什麼他心中十分清楚。
見兩齊天昊果然沒動了,牧貴平心中松了口氣,心知手上這個就是他的保命符,唇角便露出一抹詭譎的笑。
“你退出去。”牧貴平看著齊天昊,他絲毫都沒將駱小冰放在眼中,針對的,也只是齊天昊而已,因為他只感覺到了齊天昊身上的危險氣息。
齊天昊眼眸冷沉,拳頭緊握,額間青筋直跳,正要動手,卻看到駱小冰眼里的淚花,他便再不敢輕舉妄動。
駱小冰看著安安那依舊被捏著的脖子,還有安安那微白的臉色,眼眶微紅。
“你放了那孩子,我做你的人質。”駱小冰說著上前一步,臉上故意露出害怕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