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貴平才有了后悔的想法,便有侍衛上前直接將他押解住。
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那兩個扭住他手的侍衛的手碰到了牧貴平那斷手,痛的牧貴平慘叫連連。
堂下跪著的人中除了駱小冰母子倆,其余人聽著牧貴平的慘叫,紛紛眼底露出驚恐之色。
尤其是什麼都交代了的張財智,此時臉色慘白,像是想到了什麼可怕的記憶。
“侯爺身上本就背負了數種罪名,如今看來這又得加上一樁了。”項修賢重新坐回了位子上,一臉的無可奈何。
此時此刻的項修賢瞧著就一副文官的模樣,哪里還有方才那獨屬于武官的利落和凌厲?
但是這樣的項修賢,偏生卻是有讓人生畏的本事。
也正是這樣的項修賢,才會讓牧貴平忽的輕敵想要殺之。
牧貴平紅著一雙眼瞪著項修賢,咬牙切齒的道:“項修賢,你敢……”
“本官有什麼不敢的?”項修賢輕笑,隨即招手,便有人遞來了幾份卷軸。
“對了侯爺,忘了告訴你,我這手里還有關乎令公子這幾年的行事,想必是茶樓酒館什麼的都會挺喜歡的。”說著,項修賢津津有味的翻閱起來,看起來就像一直腹黑的狐貍。
都說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的兒子會打洞。
像牧貴平這樣的人,生出來的兒子自然也不會是什麼好鳥,作奸犯科的事情也是沒少犯。
對自己的兒子,牧貴平還是有幾分了解的,項修賢的話他自然也不會聽不懂。
只是,他卻并沒有立刻表態。
相比較兒子,他更在乎自己。
哪怕沒了兒子,他有可能絕后,但是若只能活一個,他會毫不猶豫選擇自己。
只是,畢竟疼了十八年的兒子,他還是不舍得。
“哦,對了,侯爺不必將我方才的話放在心上,茶樓酒館的人便是不喜歡令公子的事情,也肯定喜歡侯爺你的事情的,到時候怕是皇上都會對侯爺你失望的吧?嘖嘖。”
牧貴平:“……你敢!”明顯的底氣不足,因為牧貴平知道項修賢一定敢。
前兩年,在朝中出了名剛正不阿、深受皇帝姐夫器重的御史,就因為暗地里做了一些事情而被傳到了茶樓酒館,被說書人說成了故事,最后事情鬧大,他的皇帝姐夫不得不下令將人給砍了。
而這件事,正是項修賢所為。
“我……”牧貴平正想認罪。
不認罪怎麼辦?等著事情傳開,然后他的皇帝姐夫下令砍了他?
要真那樣,他就完了。
可如今便是他認罪,項修賢也不能立刻砍了他,只要事情沒能大肆傳揚開,只要皇帝姐夫沒有直接下旨定罪,他便就還能有機會脫身。
然,牧貴平才要認罪,卻忽然自人群外傳來一道尖細聲音。
“慢著。”
一聽到那聲音,不僅是牧貴平眼中劃過狂喜,就是原本處于呆滯狀態的牧達奇眼底也劃過一抹光亮。
人群聞聲閃開,讓出了一條道。
正此時,便見一個頭發花白,下巴光滑的老太監走進了公堂。
在老太監身后,還跟著幾個勁裝侍衛。
而讓眾人色變的是,其中有兩個侍衛手中押解的人,竟然與牧貴平長得一般無二。
老太監走進來,看了一眼牧貴平,目光又在駱小冰母子倆的臉上一掃而過,隨即才朝項修賢行禮。
“奴才見過項大人,項大人別來無恙。”
雖說是行禮,卻也只是一個區區的拱手禮,且老太監的腰背還挺得筆直。
“不知劉公公來此作何?”項修賢眸色微冷,皮笑肉不笑的開口。
劉公公是皇后身邊的奴才,來此自然是為了牧貴平的事情。
且,看到劉公公身后帶著的那人后,項修賢便知道了今日是治不了牧貴平了,所以眸色冷了幾分。
只是,京城離這里不近,便是三日前就放出要審案的消息,這劉公公也不該這般及時就趕了過來。
變了臉色的,除了項修賢,自然還有齊天昊。
齊天昊不動聲色的朝著旁邊看了一眼,便有一個百姓打扮的人悄然離開了。
“奴才正巧來這梁州,聽聞今日這審理侯爺的事情,便過來瞧瞧。”劉公公面色淡然,“奴才尋思著侯爺這幾年修身養性,應當不會犯事才是,便想著去找能救侯爺的證據,不巧,叫奴才找著了。”
說著,劉公公一個眼神示意,讓那幾個侍衛將人壓了上來。
那人被押上來就被按著跪在了地上。
“奴才正巧瞧見這人鬼鬼祟祟,抓起來一看竟發現他與侯爺長得一般無二,審問之下才知,他這些年竟是冒充了侯爺做了那多的傷天害理之事,還請項大人對這膽大妄為之人嚴懲。”
劉公公一席話說的不疾不徐,卻是幾句話的功夫將事情交代清楚并且幫牧貴平脫罪了。
圍觀的人,有人信,自然也有人不信。
可,有了一個長得那麼像牧貴平的人,誰又能找出證據證明那些事情不是牧貴平所為,而是替身所為?
第125章:無媒茍合未婚先孕
最后無法,項修賢只得讓劉公公將牧貴平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