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修賢聽著那些話,下意識朝著齊天昊看去。
只是這一眼看去,哪里還瞧得見方才那地有人?
所有人都在議論紛紛,安安雙手緊握成拳頭,一臉憤憤,而駱小冰則是一臉冷漠,像是那些話不是在說她一般。
見安安憤怒,駱小冰安慰,“安安,你要記住,那些全都是無關緊要的人,他們說的話你無需放在心中。”
她駱小冰從來就不怕被人說,從前不怕,現在不怕,以后也不怕,但是怕給孩子帶來不好的影響,所以只得開口引導。
安安抬頭,見自家娘親面上并無任何受傷和閃躲,反而坦坦蕩蕩的,一時間安安愣住了。
娘親,她真的不在乎那些人的話麼?
那些人的話分明就那麼難聽。
駱小冰看出來了安安的疑惑,卻并沒有多言。
有些事需要出言解釋,而有些事則是需要行動表明。
等安安真感覺到了自己的不在乎,他才能真正不會去在乎。
言傳身教,不過如此。
旁人也永遠是旁人,無需為了旁人的言語而讓自己難過。
顯然,即便是這邊民風相對開放,但是對于未婚先孕的接受程度也并不高,圍觀群眾的語言并未停止,且有愈演愈烈之勢。
項修賢見此狀況,正要出言制止,卻是在這時,人群后面傳來一道沉怒的聲音。
“誰說她無媒茍合未婚先孕了?”
第126章:張財智的打算
這聲音一出,駱小冰驚詫的回頭。
卻見齊天昊冷沉著一張臉,自外面走進來。
他……怎麼摘了面具?他不是說有人盯著他,不方便以真面目示人的麼?
為什麼……
齊天昊一步步走近,目光與駱小冰的交疊。
只是很快,齊天昊便移開了視線,無人看見,他在移開目光的瞬間,眼底那一閃而過的歉疚。
當他目光落在范梨花身上時,那雙眸子冰冷得像是要將范梨花給凌遲。
“我與她,有婚書為證,何來的無媒茍合未婚生子一說?”齊天昊看著范梨花,沉聲質問。
“不可能!”范梨花直接否決。
齊天昊從懷中掏出一張泛黃的紅紙,上面紅底黑字寫的明明白白的婚書二字。
“此乃五年前的婚書,你是要過目?”齊天昊問。
眾人瞧著那婚書,一時間都愣住,然后一個個的目光全部看向范梨花,想要看看范梨花要如何解釋。
齊天昊的聲音和神情都帶著威懾力,范梨花很怕。
可是鬼使神差的,她果真接過了那婚書。
范梨花并不識什麼字,可耳濡目染之下也認得幾個。
比如,日期數字。
再比如‘婚書’二字,范梨花是認得的。
看著上面的日期,范梨花愣住。
這……竟然真是五年前的?
怎麼可能?
范梨花還在錯愕,齊天昊卻已經向項修賢拱手,“范氏造謠中傷我妻,還請大人責罰。”
除了駱小冰,誰都沒去注意此時的齊天昊身形站得筆直,并未下跪。
項修賢一聽齊天昊稱呼駱小冰為‘妻’,心中震驚不已。
可無奈,他不敢表現出來。
但對于齊天昊的話,項修賢還是聽了進去的。
“既如此,先把范氏拖出去打十板子吧。”
造謠這罪,能大能小,大得看被造謠者所受傷害而定;至于小,那便就警告處理了。
所以十板子這個處罰并不低。
范梨花一聽要給自己十大板子,頓時驚呆了。
“不,大人,我沒……”
“再多言,便不是十板子能解決的了。”項修賢出聲威脅。
那位在乎的人,豈能容許這無知婦人在這胡亂中傷的。
按照那位的性子,這十板子的懲罰都怕是輕的了。
可那麼多眼睛看著,他也不好處罰太過。
事實也如同項修賢所想,齊天昊覺得十板子實在是太輕了,正目光不善的看著項修賢。
可感知到駱小冰投來的疑惑目光,齊天昊便是心中有什麼想法,也只得暫時全都咽了下去。
范氏被打了板子,且都是實打實的并沒有半點的灌水,所有人都能夠聽得到她的哀嚎聲。
那些說駱小冰說的最歡的人,此時此刻也是心驚不已,有的甚至怕受到處罰,灰溜溜的溜走了。
等范梨花被拖上來時,她的臀部那塊竟是有幾點血跡的,顯然是打開花了。
范梨花趴在地上唉喲的叫著,心中將駱小冰給恨透了。
駱小冰不知范梨花心中所想,便是知道也不會在意,只接著范梨花先前的話繼續問,“既然大伯娘聲稱給我介紹人家是為了我好,那麼請問大伯娘,張老爺那麼有錢,為何要娶我一個當時還是毀容且帶著兩個孩子的我?當真是為了讓我的孩子給他傳宗接代?”
駱小冰這話一出,眾人一臉困惑。
毀容?這婦人臉不是好好的麼?怎滴還毀過容不成?
既是毀過容,又怎麼一點痕跡都不見?莫不是這婦人是說笑來著?
而范梨花聽著駱小冰這些話,想咬死駱小冰的心都有了,她都疼成這樣了,為什麼還要問她這些問題?
這死賤蹄子,早知如此,當初就應該將她給溺死,也好過讓她如今這般活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