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歐陽啟宇,原本還根本沒有反應過來花韋說的那些。
可等反應過來,歐陽啟宇‘騰’的一下站起,“花韋,你在這胡說八道什麼?”
歐陽啟宇的聲音很大,要是細看,還能看出他眼底的慌張和恐懼。
開玩笑,自己心中存有什麼不該有的心思是一回事,被胡亂的跟駱小冰綁在一起又是一回事。
這要是一個搞不好,自己可得被那人刮一層皮,這種事可不是能夠開玩笑的。
然而,歐陽啟宇的反應在花韋和其他眾人眼里,卻是心虛。
“你個目無尊長的東西,我胡說,我胡說你心虛什麼?敢做不敢當麼?”花韋很得意,看向眾人,“你們瞧見了吧,他們這種人開的店鋪你們要真光顧,可不得沾染上什麼晦氣,到時候累得你們自己名聲遭殃……”
“砰——”一聲。
一直安安靜靜坐著沒有出聲的駱小冰,忽然拍桌而起。
“花三爺好大的威風!”駱小冰冷笑看著花韋。
花韋原本得意的神情,在看到駱小冰時忽然僵住。
不知為何,花韋有種莫名的畏懼感。
可,一個村婦,哪里來的這樣大的氣勢?
“我不知道花三爺是從哪里聽來的無稽之談,將我和歐陽公子綁在一起。”駱小冰冷聲開口。
“我雖擔了幾年未婚先孕的名聲,但那也是因為夫君失聯,這心灰意冷懶得解釋,可我夫君如今人也回來了,有全村人為證,也有五年前衙門里的婚書為證,若是花三爺想要仗著自己是皇商花家人的身份就在這里胡亂的往我身上潑臟水,我不介意告到京城中去,想來京城是有敢動花三爺的官員為我證明清白的吧?”
駱小冰的話一出,先前還鄙夷的看著駱小冰的客人全都愣住。
這……人家有全村人作證,有婚書為證,應該不是假的吧?
花三爺也愣住了。
如果說全村人作證可以作假,可是五年前衙門里的婚書為證,這……該是做不得假的吧?
可,他聽到的……
花三爺正想著要不要聽信駱小冰的話時,饒清雅這個時候緩緩起身,對著駱小冰道,“花家雖說是皇商,但在朝中不過只有虛職,本質上不過是商人,去到京中,一般衙門都是能夠受理妹妹你這冤情的。”
花三爺一聽,不由得警惕的看向饒清雅。
饒清雅這話說的是沒錯,在一塊磚頭能夠打到一堆官員的京城,花家確實是算不得什麼,有點實權的都能夠將花家踩在腳底下。
在京城,也就只有他那大哥才能有點臉面。
可,這個婦人如何知道的?
正想著饒清雅的身份的時候,花三爺就聽到饒清雅對著駱小冰道,“我爹的門生正巧也有在京中任職的,妹妹要是去告狀,我便讓我爹休書一封送過去。”
駱小冰看著饒清雅,露出一抹笑,“如此一來,就多謝清雅姐姐了。”
事實上,如果饒清雅不幫忙,她也能解決,就是復雜一些。
可是這個時候饒清雅出面,卻是也省了她不少事。
關鍵是,饒清雅為她出頭的這份心,就值得她跟她真心實意的感謝。
饒清雅握住駱小冰的手,“妹妹謝什麼呢?如今有人造謠損害妹妹的名聲,我這做姐姐的怎麼能不幫忙?”
饒清雅和駱小冰姐妹情深,花三爺早就有些腿軟,卻還是強撐著問饒清雅,“你……你是什麼人?”
饒清雅涼涼的看了一眼花三爺,“不是什麼人,不過是這臨安縣的縣令夫人罷了。”
呼——只是一個縣令夫人……等等!
縣令夫人!
花三爺忽然想到自己臨行前自家大哥對自己說的,切不可得罪這一方的縣令,只因為這縣令的岳家是饒家人。
饒家!
花三爺想到此,腳下一個踉蹌。
饒家老爺子門生遍布,又哪里是‘正巧有在京中任職’的一句話能夠涵蓋的?
他們花家,又哪里能得罪的起饒家的?
想到這里,花三爺也顧不得去探尋駱小冰話中的真假,當即就換了一副面孔,“誤會,誤會,先前的事情是我沒弄清楚,你們吃,你們吃……”
說著,花三爺就想要離開。
他要是得罪了饒家人,他那嫡兄肯定繞不得他。
至于饒家和眼前的駱小冰究竟是什麼關系,到時候他去查查便是。
想到這里,花三爺的臉色就不是很好看。
然而,他想走,得看駱小冰同不同意。
“慢著——”駱小冰出聲。
花三爺停下,看向駱小冰,“你還想怎樣?”語氣中有著不耐,也有點憋屈。
他以為來了這里,他就是霸王,哪里成想,今日倒差點當了王八。
“花三爺空口白牙的污蔑我跟歐陽公子,就想這樣走了?”駱小冰冷聲問。
花三爺看了一眼饒清雅,然后咬牙切齒問,“你想怎樣?”
駱小冰:“道歉!”
“要我道歉,你想都別想!”哼,讓他跟一個村婦道歉,怎麼可能?
駱小冰見花三爺如此,也不著急,而是看向饒清雅,“清雅姐姐,老爺子才走,不知道現在去找他要一封書信還來不來得及?”
第229章:殺雞儆猴
“怎會來不及?”饒清雅笑了笑,“如若來不及,你隨我去家里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