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管他們打的什麼注意,她與這些人都不會有什麼交集。
這幾年她不是沒有察覺到繼婆婆竄的厲害,暗地里跟他們家較勁,但她都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畢竟自繼婆婆進門后,夫君就很少在家了,她嫁過來后,更是只有過年過節才回去,所以,不熟。
也不知道這江如蘭是為什麼會覺得自己會站在她那邊。
尹夫人看著江如蘭,淡淡道,“弟妹被打總有被打的緣由,你是良安的媳婦,你被打那是打良安的臉,可跟你大伯哥沒有半分關系。”
這話,就是不管的意思了。
呵,自己夫君都不管,那被打也是自找。
“還有,希望弟妹能夠知道一點,駱神醫是我的貴人,你若是得罪她,便是得罪了我,你自個兒掂量掂量吧。”
或者之前尹夫人提及駱小冰的身份的時候,沒有人注意,但是尹夫人再次說出‘駱神醫’三個字,便是不認識駱小冰的人,也不由得正視起了駱小冰了。
誰人不知,這西河鎮出現了一個婦科圣手?一個送子的活菩薩?
聽說不止送子,一些疑難雜癥也都很會治呢。
誰還沒有一個頭疼腦熱的時候?誰家又沒有過求子心切的時候?
所以,大家看著駱小冰的眼神無比的熱切起來。
原本就知道駱小冰身份的人還沒有怎樣,而剛知道駱小冰身份的人,則一個個迫不及待的朝著駱小冰靠攏,不是問一些家里人毛病的問題,就是跟駱小冰攀關系。
這場景,叫江如蘭更是氣悶不已。
“不過就是個下九流的大夫,有什麼了不起?”江如蘭的聲音不小,幾乎所有人都聽見了。
那些人看著江如蘭的眼神中帶著不悅,眉頭也忍不住蹙起,只覺得這江如蘭實在是討厭。
江如蘭見眾人都不說話了,還有些得意。
然而就在這時,門口傳來一道聲音:“大夫確實沒有什麼了不起的,總是比不過你江家的小姐,我們饒家的廟小,江小姐你請回吧。”
說話的人是饒清雅,此時饒清雅看著江如蘭的眼神冰冷。
大儒教出來的女兒,身上的氣質自然沒得說,可不是區區一個庶女能夠比得了的,尤其還是庶子生的的庶女。
江如蘭也不過是心中不滿自己的大伯娘將自己嫁的這麼遠,并且總覺得這里窮山惡水,比較偏遠,所以這里的人都比不上自己,自然就高高在上的。
但是饒家是怎樣的身份她是知道的,別說是,便是自己爺爺來了也不敢再饒家人面前造次,畢竟誰都知道大儒的身份地位是多麼的不可撼動,哪怕饒家沒有人在朝中為官,可饒家的家的門生卻遍布天下。
不說旁的,就說她自己的夫君,也是絞盡腦汁才得到了一張來饒家的請柬。
原本來的時候她還有些戰戰兢兢,因為來到饒家的人不知道誰是權貴,她一個都不敢得罪,總覺得自己又是低人一等了,這叫她心中無比的氣悶。
好不容易來了一個穿著打扮樣樣不如她自己的人,她如何忍得了不去找找存在感?
可卻沒有想到,就這麼一個樣樣不如自己的人,竟然得到大家的維護,就連饒家的人也都維護著她。
可偏偏,她根本不敢個饒家的人叫板。
只是就這麼被趕走了,她的臉往哪里放?
于是,哪怕江如蘭的心中還犯著嘀咕,可依舊還是梗著一口氣,“我是戶部尚書的孫女,你們饒家不讓我進去,反而讓一個大夫進去,你們有把我們戶部尚書府放在眼里嗎?”
江如蘭終還是抬出了她爺爺的身份,雖然底氣不足,但是此時此刻江如蘭也不想管這麼多了,她只想不被趕走,總覺得現在被趕走她就會成為這里人的笑柄。
她是來自京城的貴女,如何能成為這些人的笑柄?
然而,戶部尚書,饒家還真就敢不放在眼中。
饒清雅雖然不會這麼說,但在聽了江如蘭的話后,卻是絲毫的面子都不給江如蘭,只道,“原來是的戶部尚書的孫女……”
江如蘭比她高傲的下巴,心想還是得搬出爺爺的身份才行,這下子看誰還不對她另眼相看。
然而這個時候,饒清雅繼續道:“既然是戶部尚書府的孫女,那我們饒家的廟就更加容不下了,來人,送客!”
一聲令下,還真有饒家的下人上前,“小尹夫人,請回吧。”
這個時候一直沒有說話的尹良安,終于說話了,“你先回去吧別在,別在這里丟人現眼了。”
江如蘭氣得不行。
剛才需要幫助的時候,尹良安硬是沒有說一句話,如今她被人趕了,尹良安卻出來說她丟人現眼。
怎麼可以這樣?
他們怎麼可以都這樣對她?
尹良安見江如蘭不動,忍不住的再次催促,“你還不快點回去?”連帶著聲音都加重了幾分,面上有幾分的著急。
尹良安為何如此?
只因為他都二十好幾了,卻還只是一個秀才,而他的大哥已經是正四品的都司,每當別人把他們兄弟作為比較的時候,他都覺得壓力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