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人:“……兇婆娘——”
丟下這句話后,便隨著店小二往前走了。
駱小菊氣得臉紅脖子粗。
該死的!
竟敢說她是兇婆娘!
等她成了人上人……
“有話便說,沒話就滾——”
齊天昊顯然是失去了耐性,對駱小菊的感官就越發的不耐起來。
駱小菊嚇了一跳,差點跌倒,“有——我有話——”
駱小菊深呼吸一口氣,才忍住心中的恐懼和各種心思,看向齊天昊——只是目光走了一半,就不敢繼續往上,落在了齊天昊旁邊的桌子上。
“我那兒有糧草,還是大量的糧草。”駱小菊說完這句話,底氣仿佛足了很多,接下來的話也就越發的順溜起來:“糧草我能低價賣給攝政王——但是,我有條件——”
“說!”齊天昊言簡意賅。
要是駱小菊這個時候敢抬眼看齊天昊,便能發現,此時此刻的齊天昊,眼里依舊滿是不耐。
“你讓我跟在你身邊——”說著,駱小菊的語氣變得急迫起來,“妾——做你的妾也行。”
駱小菊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因為有些著急,所以聲音難免有些大。
而這個時候,正好有幾個的老板模樣的人走了過來,聽到駱小菊的聲音,忍不住朝著駱小菊看了一眼。
正好駱小菊聽到了身后腳踩木板后傳來的嘎吱一聲的動靜,回過頭去,就這麼跟這一群人打了個正面。
然后,那幾人看了眼駱小菊的模樣,又看了看齊天昊,紛紛搖頭。
他們甚至不著急去他們自己的包廂了,就站在門口那一些廢墟上面,開始議論了起來。
“難道這個時候的鏡子很貴嗎?”
駱小菊:“?”這些人討論鏡子,為何要站在門口討論?
駱小菊正要這個疑惑的時候,就聽其中一人道:“倒也不貴,幾個銅錢一個。就算拿不出那幾個銅錢,不是還有臉盆嗎?裝點水不就可以看到自己的臉嗎?”
“說的也是有些人啊,就是不肯照鏡子,沒些自知之明。”
“不過說實在的,這后生長的確實可以,難怪有人上趕著要做妾,只是那模樣實在是一言難盡啊,一言難盡。”
駱小菊:“……”
此時的駱小菊已經氣的說不出來話了。
就是再蠢,她現在也能夠聽得出來,這些人討論的是自己,在諷刺她說話之前不照鏡子。
深呼吸一口氣后,駱小菊才面色猙獰的道:“你們知道什麼?你們還要不要臉,聽人家說話?給我滾遠點!”
然后,這句話說完,這些人非但沒有走,還繼續套路起來了。
“她的樣子還真夠可怕的,還好我家里沒有這樣的母老虎。”
“這樣的女人,誰敢娶回家?兇婆娘。”
駱小菊:“……”這是第二次,有人說她是兇婆娘了。
“走走走,又不是什麼天仙,沒什麼可看的。”
說著,這些人就朝前走了。
駱小菊:“……”
好氣,她這是被羞辱了嗎?
啊啊啊啊——
駱小菊快要崩潰了。
任哪個女人被人這麼羞辱也都受不了。
然后,那駱小菊更加崩潰的是,她還沒從被羞辱的崩潰中回過神來,就看到齊天昊不知何時起身了,朝著門口走去。
“你等等——”著急之下,駱小菊想要去拉齊天昊的袖子。
“砰——”
接著,就是駱小菊自由落體,砸在了桌子上,把桌子也砸的稀碎的聲音。
駱小菊痛得都快麻木了,這一次,她甚至都爬不起來,只能窩在那一片的狼藉里。
“想好了條件,再來跟本王談。”
齊天昊只丟下了這麼一句話,轉身就走了。
此時三當家因為心中擔心,所以也準備過來看,見齊天昊一臉寒氣的從房間里走出來,三當家就心中一個咯噔。
尤其,當齊天昊的視線掃到他身上的時候,他的血液都快要凝結了。
可怕!
三當家的心中只有這一個詞。
甚至,他覺得自己要完了。
有種下一刻自己就要被抓到刑場上咔嚓了的感覺。
但是,下一刻,三當家就松了口氣。
因為,齊天昊直接繞過了他,走下了樓。
三當家在原地站了許久,才緩過神來,匆匆的朝著之前的那一個包廂走去。
然而,當看清楚駱小菊的處境之后,三當家愣住了。
駱小菊不是跟攝政王是一伙的嗎?
她不是叫攝政王姐夫的麼?
這模樣——
“怎麼樣了?糧草賣出去了嗎?”
駱小菊已經痛的不行了,這個時候聽三當家問這話,頓時覺得身上更痛了。
她的條件不僅沒有達成,甚至,她連糧草都沒有賣出去。
相當于,他既沒有成功的留在攝政王身邊,也沒有將糧草賣出去,回去根本沒法交差。
想到這里,駱小菊眼睛一閉,整個人都暈了過去。
此時,齊天昊走出了酒樓,南辰已經駕著馬車等候在那里了。
齊天昊坐上馬車后,這才從懷中掏出了信。
還是,當拆開信封,看了里面的內容后,原本臉色不是很好的齊天昊,面色更如蒙上了一層冰渣。
該死的!
那些人竟敢挖他的墻腳!
手一捏,齊天昊將信紙捏成團。
預備將信件化成粉末的時候,齊天昊的手頓住了,又一點點的將信紙展開。
這是岳父大人送來的信件,他不能這麼對待。
展平了信紙后,齊天昊對著外面駕馬的南辰吩咐,“最遲明日,事情一定要得到解決,本王要回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