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時間,鐘夢竹想了很多,也知道女兒一直這樣躺下去不是辦法,又無法去問宋瓊冰。
如今宋瓊冰來了,鐘夢竹自然是得好好問清楚的。
宋瓊冰沒有立刻回答鐘夢竹的話,而是先從袖子掏出了一個瓷瓶,小心翼翼的給池文君喂了下去。
雖說那藥能夠給人病入膏肓的錯覺,池文君如今也陷入昏迷之中,并且這樣昏睡下去,也大概率不會有太大的影響。
因為那藥,一定程度上會減少池文君身體的一切消耗。
可,這麼多天,若是什麼都不管,池文君醒過來一定會餓的吃下一頭牛了。
所以正好趁著這個機會,她給昏睡中的池文君補充一點身體機能,這樣也不至于醒來的時候太難受。
等池文君喝完了加了靈泉水的能量水后,宋瓊冰才起身看向鐘夢竹,“文君的罪,自是不能白受的……”
宋瓊冰走出了房間,鐘夢竹并沒有跟著出來。
李公公沒有看到鐘夢竹倒也沒有什麼想法,畢竟鐘夢竹如今的情況也是能夠理解的。
他雖然是一個閹人,但是也清楚,誰家遇到這個事,也是沒有什麼心思送客的。
“嘉樂郡主,不知君小姐情況如何?可是能治?”李公公問。
他不會忘記自己被派來的目的。
身為宮中尤其是皇上身邊行走的太監,尤其得會察言觀色。
該做的必須得做,不該過問的絕對不過問,這樣才能活得長久。
此時此刻,李公公并不知道,將來的某一天,正是因為自己這般識時務的想法救了自己一命。
宋瓊冰淡淡的道,“能救。”
李公公聞言,一喜。
既是能救,他回去就有話可答了,如此也不至于被皇上怪罪。
然,下一句,宋瓊冰繼續,“雖然能救,但是時間有些久,每七日施針一次,得施針七次才能湊效。”
一聽要七七四十九天,李公公倒也沒覺得有什麼。
時間雖然長了一點,但是到底也是有個盼頭的,總比半點盼頭都沒有的好。
不過,回去回話,可不能只是這麼幾句話就成了的。
于是李公公小心的問道,“嘉樂郡主,不知池小姐這身子,究竟是怎樣一個情況。”
宋瓊冰:“若是沒錯的話,憂思過度,心中有散不開的郁結,以至于有了輕生之意……”
一邊說著,宋瓊冰一邊觀察著李公公的神色。
果不其然,李公公一聽,似乎想到了什麼,臉色忽然大變。
然后,眼神略有閃躲的跟宋瓊冰行禮,“如此,奴才這就回去復命,今日辛苦嘉樂郡主了。”
說著,李公公離去。
李公公離去之后,宋瓊冰也離開了池家。
而沒多久,池文君的病情和病因,就跟長了腳一樣的飛了出去。
憂思過度,有散不開的郁結。
這一有將軍做爹,二有皇上眷顧下賜婚圣旨,三有如意郎君,這還有什麼郁結是散不開的?
這事情百姓們討論著討論著,就有了眉目。
這能是什麼?
不就是牧家的牧達濠和丞相府的公子蘇睿之間那點的糟心事麼?
任誰的未婚夫跟男人有了首尾,這對心中也都得有郁結的。
于是,蘇家和牧家費盡心思想要遺忘,想要壓下的事情,就這麼的,再次被抖落了出來,氣得蘇牧兩家尤其是蘇睿和牧達濠兩人,險些背過氣去。
牧貴仁看著自家兒子,神色難看。
若非得用的兒子就這麼一個了,他必然不會再留這麼一個不得用的東西。
“你說,你這叫做的什麼事?咱們牧家的臉被你丟成這樣還不夠麼?”牧貴仁打死牧達濠的心都有了。
這事以為早就過去了,可怎麼就洗不清了?
牧達濠臉色也不好看。
雖然他有些癖好,可是卻不代表他想要人盡皆知。
這事情傳出去,對他來說,也是不那麼光彩的,甚至同伴看到他都躲著他,就好像他會將他們撲倒似的。
他是這樣的人麼?
他也看人的好麼?也不是誰都能被他看上。
想到這里,牧達濠忽然就頓住。
“爹,我……這事情許是與衛家有關!”
第652章:中計了
牧貴仁聞言,頓時坐直了身子,“你這話是何意?”
牧達濠于是就將那日的事情說了一遍,重點說了自己本來是要設計衛哲奇,結果醒來成了蘇睿這件事。
只是,越聽,牧貴仁的神色就越難看。
他的神色能夠不難看嗎?
原本兒子說與衛家有關時,他還當這事情自家兒子是無辜,被人陷害的。
可如今聽著,他那是半點不無辜,反倒是被衛家小子給將了一軍。
不過,這事情可不能就這麼算了。
思忖間,牧貴仁神色凝重,隨即牧貴仁站起身,對著牧達濠道,“近日你就不要出去丟人現眼了,我先去一趟康王府。”
說完,牧貴仁便匆匆離開。
牧貴仁離開后,牧達濠的眸色陰沉下來。
對于的衛哲奇,他此時心中是又愛又恨。
這那件事之后,他再也沒見過衛哲奇。
所以說跟父親說這件事的時候,他添油加醋了一番。
畢竟他很清楚,當時衛哲奇喝的那酒,是沒可能醒來安排那一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