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風呼呼的吹,院子里擺起了燒烤架,孩子們都圍著燒烤架烤火。
劉老頭還拿過來不少羊肉。
野兔和羊肉腌入味后,沈風就開始烤野兔了。
小六和三四五小哥哥圍成一圈,緊張的看著。
雖然二哥有蒙古族的血統,但真不相信他烤的東西能吃。
沈風隨口吩咐沈易:“老大,別閑著,把羊肉串好,一起烤。”
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大學霸,難得聽從一次學渣的安排。
他默不作聲的進屋,拿了雙一次性的手套戴上。
然后才笨手笨腳的往竹簽上穿羊肉。
羊肉雖然腌過,膻味還是很大。
于是,他又進屋拿了口罩戴上。
可還沒串兩塊肉,一次性手套又被竹簽扎破了,腌肉的汁弄到了他手上,還濺到了衣服上……
他渾身一僵,丟下竹簽,立即兩把扯了一次性手套,再次鉆進了屋……
二三四五六,頭頂烏鴉飛過。
“這次是要去洗澡換衣服了吧!”
沈浩說:“讓大哥幫忙,羊肉串今晚就別想吃了。”
沈凌一直瞪著盆子里的肉,大哥‘發病’了,他也實在忍不住了。
“我覺得這個羊肉大小切的不標準,也太不均勻了。”
聞言,沈風、沈鈺、沈浩頭皮一麻,神同步的吼道:“閉上你的眼睛,就很OK啦!”
小六連忙爬上凳子,抬手就捂住了他的眼睛,軟聲軟語的安撫道:“三哥哥,你還很有救的!比大哥有救!不看就不會不舒服了啊!”
如他們所料,沈大潔癖這次是洗了個澡、換了身衣服出來的。
等他出來,沈風邊招呼烤架上的野兔,邊麻利的串好了羊肉。
沈凌沒插手幫忙,主要是看不慣那不勻稱的肉塊。
三個小的之所以沒幫忙,主要是怕大哥犯起病來,挨個洗一頓。
目測他干不過二哥,二哥比他高一丟丟,也比他壯。
于是,沐浴焚香完畢的沈大潔癖一出來,幾個小的就開始鄙視他了。
沈浩嘆氣道:“跟著大哥混,三天餓九頓。”
沈鈺說:“跟著二哥混,頓頓吃野味。”
沈凌厚著臉皮忽略了自身的小毛病,接話道:“橫批,食物鏈頂端豈容潔癖學霸。”
小樂萱舍不得用言語嘲笑易哥哥,就使勁拍著小手點贊。
人生第一次被妹妹弟弟們如此崇拜啊!
沈風嘚瑟了,挑釁的朝著大學霸一挑眉。
要不是小六狗子在一旁,準沖著他豎中指。
大學霸干咳一聲,面無表情的丟下句命令:“晚餐后,做作業。”
一片哀嚎:“嗷……”
晚餐上桌
沈風的烤兔和烤羊肉串意外的不錯,得到了兩位大廚和白老爺子的一致好評。
事實證明,這貨除了學習不行,干什麼都挺行。
白天忙了一整天,晚上都老老實實窩在臥室里做作業了。
才六點半,天已經黑透了。
沈老爺子硬拽著白雷公去了劉老頭家。
沈老頭心里想,鋼筋混凝土造的房子,怎麼都比這種簡易構造的房子隔音效果好吧!
得把白雷公丟去劉老頭家睡。
結果,沈老頭沒料到的是,劉老頭家竟然這麼窮。
總共就三間房,老太太一間臥室,老父子倆一間,中間是客廳。
過去小坐了一會兒,沈老頭良心發現了,想拉白雷公走,別打擾老太太休息。
可是白雷公跟劉老頭一見如故,挺聊得來。
從種植業聊到養殖業,又聊到年后搭建個棚子,養兩百只羊的事。
兩個老頭越聊越帶勁。
沈老頭憋著不插嘴,內心那個激動啊!
恨不得立即去把民政局搬過來,讓他倆原地結婚過日子算了。
沈老頭立即開溜,回去睡覺。
讓打呼嚕的人先睡著,那簡直要命。
然而,幾個保鏢跟沈老爺子想到一起去了。
除了兩個值夜班的保鏢,其余六個,不到八點全都上床睡覺去了。
這一夜可算是睡了個好覺。
因為白雷公昨晚沒回來。
第二天早餐都是在劉老頭家吃的。
吃完早餐,劉老頭背著背簍,拎著鋤頭,拽著白雷公就進了山。
找治療打呼嚕的草藥去了。
劉老頭打著呵欠,玩笑道:“你老婆跟了你幾十年,耳朵里老繭得有多厚?”
面對打呼嚕這個問題,白雷公向來一臉懵逼:“也沒多嚴重吧?我老婆說,聽不見我打呼嚕她睡不踏實。”
劉老頭無語了一瞬,直言道:“那你老婆脾氣是真好!昨晚,一墻之隔,我家那幾頭豬被你吵得拱了一夜豬圈。”
白雷公不服了:“你這話太夸張了啊!我老婆絕對比你家豬脾氣大!全村的惡狗都不是她的對手!”
劉老頭再次無語,只能岔開了話題。
“胖子大多都有打呼嚕的毛病,龍膽草和當歸這兩味藥材可以治療,你喝上。”
白雷公還想反駁兩句。
劉老頭緊接著說道:“養兩百只羊,每天滿山追著羊跑,剛好減個肥,你這體魄實在胖不得了。”
白雷公這次贊同:“我也正是這樣想的,在樂趣中減個肥,這身肉被女人嫌棄了半輩子。”
兩個老頭剛往山上爬,小樂萱就跑劉老頭家找白老爺子去了。
幾個小哥哥慢了一步,小六一出門就不見了影子。
這情況沈易已經見怪不怪了,帶著弟弟們開啟了尋寶游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