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練突然站起身,給她鞠了個躬。
“關乎國家榮譽,我代表國家隊,誠邀小神童參賽。”
其余四個隨從也紛紛站起身,對著孩子鞠了個躬。
“我們代表國家隊,誠邀小神童參賽。”
這一鞠躬無關年齡的大小,而是圍棋場上對強者的尊重。
不過沈樂萱還是驚到了,連忙站起了身。
她是個懂禮節的人,也深深的向四個叔叔大伯級別的人鞠躬回禮。
嗓音清脆的回道:“事關國家榮譽,我一定全力以赴。”
聞言,沈家大人們一臉欣慰和驕傲。
特別是沈老爺子,都快熱淚盈眶了。
小六兒最讓他省心,沒怎麼花心思教導,有本事愛國,這是托了沈烈老倔驢的福。
“好好好!太好了!”
教練沖著沈老爺子感嘆道:“少年強則國強,您家的孩子們教育的實在太好了!”
這一點沈老爺子毫不謙虛的接受了稱贊。
“孩子們確實個個都給老子爭氣。”
沈易張了張嘴,想說點什麼。
可是被‘國家榮譽’四個大字壓死了,心口隱隱有些疼。
其實他早料到會是這樣。
從五歲半起,他的小憨包就注定要背上這四個大字,壓著她瘦弱的小肩膀。
幾個圍棋隊的人走后,全家又開始為小六出國比賽做準備了。
這次準備的非常全面。
兩名家庭醫生也通知到了,常備藥不可少。
其實還有一個半月才到賽期。
因此沈易提前幫沈樂萱補習了功課。
他有點心事重重。
小憨包對知識點的吸收能力又太強。
這一補就又不小心補過頭了。
他把整個高一的知識點都給她補完了。
要不是這天晚上,白靜怡端了兩碗銀耳蓮子羹過來。
無意間聽見他補習的內容似乎是高二才有的,急忙喊了停。
白靜怡深吸了好幾口氣,開口語氣還是有些崩潰。
“我的大易兒哦!你又大意了!這是教的什麼啊?”
沈易愣了下,還沒反應過來。
沈樂萱一臉懵圈:“怎麼了白媽媽?”
難道易哥哥還能教錯東西?
那是不可能的!在學習的領域,易哥絕對無人能及。
白靜怡看著大小兩個迷糊蛋,抬手揉了揉他倆的腦袋,崩潰的提醒道。
“又補過頭了!補到高二去了!妹妹才幾歲?這是要飆車上高速嗎?”
“啊?”
沈易心不在焉的,這才回過神來,張嘴就是天馬行空的一句。
“這次萱兒出國,我也去吧。”
白靜怡無語的揉了揉額頭,總算知道補過頭的原因了。
估計每天都在擔心妹妹出國比賽的事,怕她身體不好,又生病了。
沈樂萱開心的抱住了他的胳膊。
“好呀!好呀!易哥哥也陪我去征戰日本,我心里的底氣就又大了一分!”
“活寶,還征戰日本,哎……”
白靜怡滿眼疼愛,直嘆氣。
幫忙收了書桌上的書本和筆記本。
“從今天開始,好好給我玩兒,不能再補習了!”
看把老媽刺激的不輕。
沈易、沈樂萱連忙應承:“好。”
沈樂萱端起銀耳蓮子羹,美美的喝了口,突然問道:“那我下學期是不是直接讀高二去了?”
聞言,沈易和白靜怡被刺激到了,急忙說:“一步一步來!”
“哦,好吧!”
她嘴上乖乖的應著。
心里在想,好想快點完成學業,去公司成為易哥哥的小助手。
對她來說,上學沒有同齡玩伴真的沒關系的。
可是她轉念一想,跳級確實不行,幾個小哥哥壓力會很大。
只有一周就要出國比賽了。
她提前請了假,在家休息,做出國的準備。
這次去日本,沒有前幾年那麼夸張的家屬隊伍陪同。
因為爺爺奶奶、外公外婆都到了心有余而力不足的年齡了。
沈樂萱出國很不放心那群狗子。
也不知道它們能不能聽懂她說的話。
走之前她是千叮嚀萬囑咐,讓它們一定要等她回來,不準誰掉鏈子。
這次二嬸和三嬸留下來照顧爺爺奶奶。
大舅媽在家照顧外公外婆。
二舅拍戲。
大舅公司走不開。
幾個小哥哥要上學。
其余人都陪她出了國。
對日本這個國家,沈家眾人沒有賞風景的心情。
就沖著井田上二那小日本去的。
七年前,小神童五歲半,那小日本十八歲。
如今小神童十二歲半,小日本二十五了。
同樣是輪賽制。
沈樂萱與井田上二,兩大強手,過關斬將,很快就PK掉了一堆棋手。
第三天就到了他倆的對決賽。
這次沈樂萱主動要了一杯奶抱上。
她偷偷把幾歲的時候、奶奶買的那個帶吸管的幼稚奶杯帶上了。
眾人懵圈兒了。
白靜怡忍俊不禁的問:“萱兒,喝奶不怕丟臉了啊?”
沈易瞥著她那點小壞神色,替她說道:
“七年前不懂,對小日本豎了中指,現在不能豎中指了,就只能抱著同樣的奶杯去打擊人。”
沈樂萱驚訝了:“易哥哥!你是我肚子里的小蛔……”
那個‘蟲’字沒說出口,就被沈易一把把奶瓶吸管塞她嘴里了。
“喝你的奶,打小日本去吧。”
沈樂萱‘呲溜’了一口奶,沖著眾人敬了個禮。
“保證認真完成任務!”
小丫頭真的穩重懂事了好多,從這句話中就能看出。
她并沒有不知天高地厚的說‘一定完成任務’,而是‘認真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