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有句話怎麼說來著?救命之恩,得以身相許吧!”
沈易腳步頓了下,繼續往樓上走。
沈志偉接著笑道:“不反駁也不炸毛?易兒,你這臉皮厚度可以啊!”
而此時,那群欣賞小丫頭繡品的人,也都紛紛散去了。
沈易開沈老爺子的古董車,在自家自燃的事,一下就在豪門圈子里傳開了。
車成了一堆廢鐵,人竟然躲過了一劫,是真命大!
然而,這天晚上萱丫頭就生病了。
更離奇的是,剩下的那幾只老狗也像約好了似的,這晚全部死亡。
與此同時,住院的沈烈老頭又推進了重癥監護室。
沈老爺子半夜又守醫院去了。
而家里。
要不是白靜怡晚上起來上洗手間,習慣性的過丫頭臥室去看一眼。
這要是燒到天亮,只怕人都燒沒了。
才凌晨三點。
外面下著雨,特別冷,沒敢驚動家里其他人。
小丫頭已經燒得深度昏迷了,牙齒緊咬,四肢時不時的抽搐。
這種情況顯然吃退燒藥沒用了,只能立即送醫院。
那年去印度比賽她也這樣病過,但沒有這次嚴重。
“萱兒!醒醒!萱兒聽話,快醒醒!”
沈志澤一身睡袍,外套都沒穿。
抱著小丫頭邊往車庫跑,邊急切的呼喊。
白靜怡急紅了眼睛,也是一身睡袍,只顧得上給小丫頭套了身衣服。
“萱兒!醒醒啊!不要嚇我們!乖孩子快醒醒!我們馬上到醫院了!快醒醒!聽話!不要睡了!”
老兩口嚇慘了,腦子里忍不住的胡思亂想。
小丫頭記得前世,從小體質就特別差,養多金貴都養不好。
這就像是一種懲罰。
她打破的常規越多,身體就越差。
贏一場比賽,不是昏睡到雷都打不醒,就是生病發高燒。
她跟易兒之間好像有某種心靈感應。
這次救了易兒一命,不知道算不算是一種破天機,遭到了某種反噬?
老兩口越想越慌張。
由兩名保鏢護送著,火速趕往自家醫院。
兩口子還不知道沈烈也病重了,老父一小時前過醫院來了。
這個點,急診科也就留了一個醫生上夜班。
沈志澤一個死命令,把值白班的醫生全部叫了過來。
小丫頭高燒四十度,深度昏迷,渾身抽搐。
打完退燒針,做完各種檢查,主治醫師確定了病因。
“樂萱小姐感冒高燒,直接燒成了肺炎,這麼瘦,體質實在太差了,得住院幾天。”
明天就過年了。
小丫頭這得在醫院過年了。
窗外天快亮了。
白靜怡揪心死了,不停的探小丫頭的額頭。
直到退燒了,這才摸出手機給兒子打了個電話。
“易兒,萱兒病了,肺炎,剛退燒,需要住院幾天,你路上小心點,讓保鏢開車……”
電話那頭。
沈易正準備晨練,發現狗全部死了,他正在處理這事。
這次小憨包該有多難過?
該如何哄她?
以后該如何讓她走出失去這麼多寵物的悲傷?
一聽電話那頭老媽的話。
他拔腿就往車庫跑,秒忘了昨天差點死在老古董車上的事。
陪他晨練的三個保鏢,立馬跟了上去。
趕到醫院的時候,萱兒已經醒了。
她不停的咳嗽,咳得上氣不接下氣。
人太瘦是真經不起一丁點病痛。
僅僅一晚上,憔悴了一大圈,小臉死白死白的。
她別開頭,邊咳嗽,邊攆人。
“白媽媽,您快出去!咳咳咳咳……傳染給您了!我吃藥就沒事了……”
白靜怡眉頭緊皺。
被這小祖宗折騰了半夜,魚尾紋都多了好幾條。
不停的幫她拍背順氣。
“我抵抗力比你厲害,你乖乖躺好!”
沈易什麼防護措施都沒做,直闖VIP專用病房。
“萱兒!現在感覺怎麼樣?”
聞聲,沈樂萱轉頭一看來人,歡喜的笑瞇了眼。
“易哥哥,我沒事,就……咳咳咳……一點點咳嗽……”
盯著來人,她隱隱感覺腦子里好像少了點啥東西……
但又不知道少了啥。
反正看見他就好踏實,好開心。
從五歲半遇見他到現在一直是這感覺。
白靜怡回頭一看。
潔癖兒子夠著急的了。
估計也就萱兒病了,他連口罩都不戴就沖進病房。
她這親娘都沒這待遇啊!
白靜怡揉著老腰站起身。
放心的把位置讓給了臭小子。
“易兒,你在這里守著,媽媽去弄點早餐來,萱兒有好幾樣藥得餐后服用。”
“好。”
沈易過去就坐在了病床邊,伸手幫小病貓拍背。
瘦小的身子板,背上脊梁骨凸起,他都沒法下手拍。
萱兒把頭扭得更遠了。
“咳咳咳咳……易哥哥你快出去……咳咳咳咳……我噴你一臉病菌,你還不得洗禿嚕皮啊……”
沈易微微一愣。
這說話的可愛語氣,是他一直熟悉的小憨包沒錯。
可是感覺又不太一樣了,又說不出來哪不一樣。
看來是不生他氣了。
他伸手扳正她的小腦袋,不讓她扭著頭。
“平躺好,咳嗽這麼嚴重,容易呼吸困難,甚至是窒息,肺部缺氧,胸口會……”
‘會疼’話沒說完。
小病貓憋不住了。
被他一只手捏著頭頂,她別不開臉,近在咫尺,沖著他俊美的臉就是一通噴病菌。
“咳咳咳咳……完犢子了……咳咳咳咳咳……”
沈易被噴了一臉口水,根本顧及不了自己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