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彎腰蹲在她的面前,也不知道從哪里找來的稱桿子。
用稱桿緩緩挑開了她的紅蓋頭,寓意‘稱心如意’。
四目相對……
沈易愣住了,目光火熱,眼底滿是驚艷。
妝容艷麗的萱兒,果然好美……
而萱兒直接是癡傻了,眼底更驚艷。
頭發根根有型,穿紅西服的男狐貍精,成狐仙了……
沈易不自覺的咽了咽發干的喉嚨,傾身過去就貼上了她的唇。
一番火熱的唇舌糾纏后,彼此都有些喘息。
沈易緩緩呼出口氣,掐了掐她的小臉,笑道:“完了,好想現在就洞房怎麼辦?”
萱兒臉紅耳赤,眼神游移。
“就……就最后幾個小時了……你想前……前功盡棄啊……”
“有道理,為夫聽娘子的。”
沈易站起身,紳士的朝外走。
“快換婚紗,我在門外等你。”
他這是不敢幫她換婚紗,定力已經徹底用完了。
萱兒被他這稱呼弄得一愣,反應過來后,笑瞇了眼。
沖著門板,自言自語傻笑道:“你個相公哈哈哈……”
她取下鳳冠,換了白婚紗。
白靜怡幫她拉上后背的拉鏈。
又幫她重新盤了頭發。
白靜怡滿眼欣慰,也是邊幫她梳頭發,邊溫柔的說:
“我家丫頭長大了,今天出嫁,幫我丫頭梳頭發,從今以后照樣是我丫頭。”
她乖乖的坐在凳子上,鼻頭一酸,兩顆眼淚沒包住,吧嗒吧嗒掉了下來,嘴角卻掛著最甜的笑。
她轉身一把就抱住了媽媽的腰,把小臉埋在了媽媽懷里。
“媽媽,我這輩子能遇見您,能做您的女兒,真好!您永遠是我心尖尖上的媽媽!謝謝您!還有,我真的很愛您。”
她的內心是感恩、感動、感慨、高興、幸福,把心口撐的滿滿當當,有點漲漲的疼。
“媽媽也很愛你!哎!寶貝兒怎麼哭了?”
白靜怡捧起她的小臉蛋,連忙抽紙巾幫她擦。
萱兒甜甜的傻笑:“我是太高興了!”
“把妝弄花了,你快坐好,媽媽幫你補補妝,今天一定要做個漂漂亮亮的新娘子!”
“好的媽媽!保證完成任務!”
白靜怡寵溺的掐了掐她的鼻子。
心底感嘆,古靈精怪的小臭丫頭,也難怪能讓易兒抓拍到那麼多可愛的照片。
十萬張啊!都快一個上午了,投影儀上還在不重樣的翻呢!
等萱兒收拾妥當,換好一身白婚紗出去。
沈易也換了一身黑西服。
他倆站在一起,應該算是‘郎才女才,郎貌女貌’。
他挽著她的小手走出去。
這一出去,萱兒臉上的甜笑瞬間僵住了。
因為她看見大廳里、院子里、花園里、涼亭里等等,只要是賓客扎堆的地方,都放著投影。
投影上的主角就是她,各種出丑……
賓客們看得愉快的很,都不用司儀活躍現場氣氛。
她一出去就引起一片愉快的調侃。
“新娘子這麼可愛,新郎官小心腰哦!”
“恭喜易少啊!娶了個活寶新娘!”
“小神童新娘子,從小就這麼可愛的啊!哈哈哈哈……”
萱兒也就在自家人面前沒個正行。
在豪門圈子里,她可是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的淑女。
這把她羞得直往沈易的懷里躲。
才知道自己從小到大出丑都被記錄了。
真不知道是該感動,還是該哭。
幸好她已經沒有老臉可丟了。
后面的環節就是賓客們各種道喜,各種娛樂,吃吃喝喝。
司儀主持拜堂的時候,沈凌他們的接親車隊回來了。
結果可想而知。
新娘子沒接到,接了十幾車伴娘回來。
兄弟幾個那臉色堪比鍋底灰。
挨個丟給沈大新郎官一個眼神。
眼神的意思無非就是,今晚洞房,你等著!
沈浩和白炎是行動派。
趁著新郎新娘拜堂的時候,他倆摸去了伊蘭苑,布置婚房!
沈鈺和白涼沒跟著去,嘴里使勁兒慫恿。
“你倆去搞,晚上我們出力!”
沈凌也只顧著陪穎穎。
不過他悄悄塞給白炎一包東西,癢癢粉。
沈浩和白炎在伊蘭苑好一番‘精心布置’。
浴室里
把沈大愛用的那個牌子的洗發水和沐浴露里倒辣椒粉、辣椒油,往他的牙膏里擠芥末。
沈浩在婚床下放了個迷你小音箱、天花板上也隱藏了一個、衣柜里、梳妝柜里、窗簾后面都藏的有。
全是連接藍牙的。
他下載了不少神曲。
比如:第八套廣播體操、大河向東流、夜上海、忐忑、癢……
就算小音箱都被沈大找到了,他還有后手。
買了個鑼。
到時候在臥室門外,小鑼這麼一敲,再吼一嗓子:“天干物燥!小心火燭!”
奪筍啊!哈哈哈哈哈……
白炎發現衣帽間里,沈大灰狼把衣服都已經迫不及待的跟小萱妹妹的掛在一起了。
“窩草!臭不要臉!拐我妹!”
他罵罵咧咧的從褲兜里掏出那包癢癢粉。
翻出沈大灰狼的所有內內,一通撒。
倆人布置完,夾著尾巴就撤了。
然而誰也沒料到,這個洞房只是沈大灰狼的一個障眼法。
真正的洞房在荷塘雅居。
晚上,洞房花燭
待在伊蘭苑婚房里的是保鏢。
兩個都是已婚大老爺們兒。
一個燕飛,一個胡子軍。
門外那群少爺們玩兒的可嗨了。
一會兒放:‘第八套廣播體操,第一節,伸展運動,一二三四……’
臥室里兩個大老爺們兒很是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