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啦!”
方芯捂著冰袋,急忙開溜。
卻沒想,怕什麼來什麼……
在電梯口,此時她最不想碰見的人,還是碰見了。
她還沒來得及隱藏住尷尬。
白炎丟了嘴里沒點燃的煙。
看著她捂著冰袋的臉。
他眉頭一皺,雙眼頓時噴出火來,咬牙切齒的就是兩句詢問。
“臉怎麼了?渣男打你了?”
他什麼都聽見了,連那渣男拿了她十萬塊都聽見了。
用膝蓋想也知道,這是被渣男欺負了。
方芯從未有過的狼狽,眼神閃躲開,磕磕巴巴的說:“摔……摔了一跤!沒事!”
白炎兩步走到她面前,一把拉開了她的手。
當看清她臉上的情況后,他心口猛地就是一陣抽痛。
本來聽完她從小的遭遇,就已經忍不住心疼了。
他二話不說,拽著她的胳膊就往電梯走。
方芯用力的掙扎了一下:“喂!你放手……”
白炎拽著她進了電梯,摁了一樓,雙手往她身后的電梯壁上一撐,一下把她圈死在面前。
怕嚇著她,他沒敢靠太近,伸直胳膊,保持著一定的距離。
方芯大眼睛一瞪,故作鎮定的兇他:“你干嘛?想耍流氓啊?”
白炎低頭一直看著她被打的臉蛋,后牙槽越咬越緊,心底第一次躥出了想殺人的狂怒。
方芯被他這眼神驚得不輕,本能的側過身去。
“白炎,你這個樣子怪嚇人的,我真沒事……”
白炎從牙縫里擠出句:“我有事。”
方芯伸手推他:“你生龍活虎的,能有什麼事?”
白炎一把抓住她推胸膛的手,然后把她的手移到了他心臟的位置,沉聲說:“這疼。”
方芯渾身一僵,眼神閃躲的厲害。
她不是害羞,而是不知所措。
這個反應讓白炎更心疼了。
“有病看醫生,我姐夫和我姐,不是在醫院上班嗎?你……”
白炎打斷了她的話:“要不是怕嚇著你,一分鐘前我就該吻你了。”
不等她做出排斥反應,也不忍心看她這麼不知所措,他立即松開了她的手,退開了一步距離。
他輕聲說:“沒關系,白涼和莊曉靜能愛情長跑,從校服到婚紗;沈凌和方穎能隔著大洋等候彼此五年;沈易和沈樂萱,能從懵懂無知的年齡深愛至今;我和你需要的也只是時間而已,如果高中不算,大學不算,那麼就從此時此刻開始算,好不好?”
方芯渾身繃的僵硬,嘴唇微微哆嗦,眼神閃躲的越發厲害。
她不懂得如何做出回應。
沒有安全感的人都會做一件很蠢的事,那就是一次次推開那個也許愛她的人,看他不離開,才能得到安全感,一次、兩次、五次、十次……
殊不知,當第一次推開,也就注定這個人最終是會離開的。
沒有安全感的人很可悲,不光自己痛苦,也會讓愛上的那個人痛苦不堪。
所以在方芯心里,她覺得自己是不配擁有愛情的。
她深知自己滿身是刺,怕傷害別人,也怕自己疼。
白炎站了個很紳士的距離。
不要她的回應,不逼迫她,只是明明白白的表達自己。
“你不要有心理負擔,我哥結婚了,我家不缺傳宗接代的人,除了愛,我沒有其他目的,所以我不著急,我有得是時間向你證明,我也可以始終如一,五年、十年、二十年,你說什麼時候停,我們就什麼時候進入下一步,好不好?”
方芯低著頭,渾身哆嗦起來,眼淚不受控制的涌了出來,異常艱澀的擠出句:“我不好……”
“對,你確實很不好……”
白炎心口像被她的眼淚燙到了似的,疼得一顫,一條一條數落她的不好。
“你哭,不好;你不開心,不好;你心里藏著事,不好;你假開朗,不好;你排斥我,不好;你不敢喜歡我,不好;你不讓我靠近,不好;可以說,你真的很可惡。”
他試探性的把手伸過去,想要幫她擦眼淚。
在靠近她臉蛋的時候,他停頓了幾秒。
看她沒閃躲,他才繼續這個動作。
用指腹輕輕幫她拭去臉上的淚珠。
他接著說道:“可是我能怎麼辦?你這麼可惡,我就是喜歡,你要是真那麼排斥我,有種你就把這些可惡的毛病都戒掉啊!”
方芯一直低著頭,鼻頭一酸,眼淚又掉了出來。
卻是破涕為笑,習慣性的抬腳踹他。
“你少套路我,戒掉不也上你套。”
白炎暗松了口氣。
電梯從頂樓到一樓,又從一樓到頂樓,來回好多趟了。
這是董事長專用電梯。
就在三分鐘前,沈易拉著萱萱準備進電梯。
看見他倆在電梯里,萱萱急忙拽著沈易坐了旁邊那部職員們乘坐的電梯。
這會兒電梯第N次抵達一樓。
白炎伸手就拽住了她的胳膊。
說讓她給時間證明,從這個沒直接拉她手的細節就能看出,他是有多認真。
方芯沒有掙扎。
因為高中時期這哥們兒就經常這樣拽著她的胳膊。
尺度把握的很好,親密不夠,侵犯不足。
而這哥們兒坑了她一頓午餐,就消失了。
她下午躲在萱萱的辦公室玩。
四點多了他才來上班。
一來就丟給她一個黑色的塑料袋。
她打開袋子一看。
里面裝著十萬塊現金!
白炎接著在手機上翻出了一段視頻,丟給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