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鈺上樓就拉了郎瑤的小手,彎腰湊近她耳邊,輕聲問:“想我沒?”
郎瑤抬手就推開了他的大腦袋,小聲嬌嗔道:“正經點伴郎,我表姐夫的弟弟結婚呢!”
沈鈺微微挑眉,委屈巴巴的說:“我倆五天沒見了吧,我要是不正經,就不是用嘴說廢話了,直接用行動。”
郎瑤丟給他一記白眼,不搭理他了,不過依然與他十指相扣著。
沈浩一個德行,只是沒有沈鈺那麼肉麻而已。
他拉著郎玲的小手,啥也不問,就直勾勾的看著她,抿著唇傻笑。
郎玲被他看紅了小臉,忍不住嬌嗔道:“誒!你別看了,跟我妹長一樣,有什麼好看的?”
這話就有點敏感了,也有點危險了。
沈浩立馬湊到她耳邊,小聲說:“不,挽起長發的你,比你妹更好看,更有女人味。”
郎玲白他一眼:“那你的意思是,我披頭發不好看,沒有女人味咯!”
糟糕!
沈浩立馬舉雙手投降:“我冤枉啊!俗話說,情人眼里出西施,你在我眼里怎樣都好看,你就是鏟屎,在我看來都像打高爾夫一樣優雅……”
郎玲恨不得踹他兩腳,也舉雙手投降了:“求你了,閉嘴吧!我表姐夫的弟弟結婚呢!太煞風景了!”
在兩個伴郎調戲兩個伴娘的時候,白炎新郎官萬分無語的給倆伴娘一人塞了兩個紅包。
沒錯,紅包都沒人要,是新郎官主動塞出去的。
然后他繞開他們,進了新娘子的閨房。
這順利的他都懷疑自己正在結一個假婚。
他也就找新娘子的鞋費了點力氣。
整個臥室都翻了個遍,沒找著。
在新郎官著急的滿屋子找鞋的時候,新娘子在做什麼呢?
她、萱萱、方穎,趴在床上逗沈辰逸小包子玩兒。
七個月的辰逸小包子,已經坐得穩了,肢體動作比較活躍,更懂得跟大人們互動了,喊他的名字,他能聽懂了,真是越來越惹人稀罕了。
方芯完全忘了自己是新娘子,眼里只有辰逸小包子。
“小逸逸,看姨姨,大眼睛看著姨姨。”
小包子咿咿呀呀,小手手要去抓她頭上的皇冠。
萱萱忍不住糾正道:“名義上,你應該是我兒子的小舅媽了。”
方芯無所謂的說:“管他呢,怎麼稱呼我都跟小逸逸親,愛死小逸逸了,我要是生不出小逸逸這麼好看的,我就要退貨!”
滿屋子找鞋的新郎官頭冒黑線。
有沒有搞錯,這還能退貨?
方穎還在妊娠反應期,每次有作嘔反應的時候,她就喜歡聞辰逸小包子身上這股奶香味兒。
“小舅媽滾一邊去,小逸逸跟三媽媽最親啊~是三媽媽的命啊~”
倆孕婦搶上了。
方芯連忙吸引小家伙的注意力:“三媽媽花言巧語騙鬼呢!小逸逸跟小舅媽最親了,對不對?”
萱萱酸了,糾正道:“喂喂喂!這好像是我兒子啊!你倆肚子里有呢!”
找了半天鞋的新郎官終于忍不住出聲了。
“媳婦兒,你鞋藏在哪呢?”
新娘子眼里只有軟萌萌的小包子,懶洋洋的說:“我也不知道哦,你再找找啊……小逸逸,你小舅好笨對不對?找個鞋都找不到,咱不理他哈!”
新郎官無可奈何,轉頭找丈母娘撒嬌:“媽,芯芯的鞋呢?”
丈母娘憋著笑,悄悄使了個眼色,朝著方言的方向努了努嘴,暗示在這家伙手里。
白炎會意,立馬朝著大舅哥走去,厚著臉皮笑道:“哥,何必呢? 你要是不給我鞋,我可就直接把芯芯抱走了啊!”
方言黑著臉,語氣涼涼的:“你敢!找個鞋都沒耐心,你照顧人的耐心能有多久?三年?兩年?一年?”
“停停停!我找!”
白炎繞著他轉了一圈。
這兩天熱,大舅哥只穿著白襯衫,顯然不可能藏在衣服里。
他目光往下移,定格在大舅哥的褲腿上。
西褲這麼寬松,藏只鞋應該不難吧……
思及此,他突然彎腰,雙手同時出擊,一把拉起大舅哥的兩只褲腿……
果然啊!大舅哥是真夠損的,把鞋綁在左小腿上!
方言沒來得及閃躲,穿幫了。
不過也沒為難死小子,讓他取了鞋,給床上的新娘子穿上了。
白炎打橫抱起新娘子走的時候,新娘子還沒跟辰逸小包子玩兒夠,好一番‘生離死別’。
“啊!小逸逸,快救姨姨,姨姨要被大灰狼抓走了!姨姨要跟小逸逸在一起,啊——”
方媽媽、方言、沈樂萱、方穎、攝影師:“……”
新娘子能正經點嗎?今天好像是你結婚。
白炎頭冒黑線的糾正道:“你是小舅媽,我也不是大灰狼,媳婦兒,你能不能認真點啊!結婚呢!”
方芯的注意力壓根兒不在這上面,沖著辰逸小包子拼命招手。
“小逸逸!快來!陪姨姨坐直升機!快快快!”
白炎萬萬沒想到,打敗他的不是情敵,也不是大舅哥,而是個尿不濕。
他抱著新娘子急忙開溜。
而門外伴郎伴娘人影都不見了……
一個小時抵達白家。
婚禮現場賓朋滿座,熱鬧非凡。
都是那一套流程,司儀主持了婚禮,新郎新娘挨桌敬酒。
白家長輩們和新郎官心疼新娘子有孕在身,怕她累著,就讓她坐在萱萱她們那一桌歇著。
新郎官一個人在酒桌間跟賓客們周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