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針對這次演習,你倆各給老子交五千字報告!還有,你倆負重十公里!現在!立刻!滾!”
沈風、藍從安:“是!”
那頭電話掛斷的時候,聽見老首長咬牙切齒的一句:“老子還治不了你倆。”
老首長是真沒把藍從安當女孩對待,在戰場上豈會因為你是女人而不殘酷?
按規定,部隊體能訓練,10公里輕裝,5公里全副武裝,3公里徒手沖刺。
老首長對這倆又愛又恨的兵王處罰不輕,10公里全副武裝,總裝備重量35千克左右,絕對考驗體能。
他倆野戰行軍能力是非常強悍的,負重五公里確實難不倒他倆。
接下來眾兵蛋子就被震撼到了。
負重十公里,沈上尉和藍中尉都做到了,同時抵達終點。
倆人累成了狗,還斗了一路嘴,抵達終點后,同時虛脫的癱在了地上。
藍中尉上氣不接下氣,還在懟人。
“老子是女人……又如何……哪比你差?”
沈上尉同款氣喘吁吁。
“老子……官大一級壓死你……不服憋著……給老首長交五千字報告,你給老子……交兩千字檢討……”
藍中尉氣得牙都快咬碎了。
“你!”
沈上尉四個字就滅了她。
“這是命令!”
迎上來攙扶他倆的眾兵們,只感覺頭皮發麻。
這倆狗官一掐起來,他們就跟著遭殃,訓練場上只要練不死,就往死里練。
為首的衛生員‘嘿嘿’笑道:“上尉中尉,我看你倆還能來個負重十公里。”
有個膽子大的兵蛋子,在后面突然起哄。
“上尉中尉!你倆要是兩口子就好了!床頭打架床尾和!我們也不會跟著遭殃了!”
這話頓時引起一片起哄。
“就是啊!老這樣掐,兄弟們不受操啊!”
沈上尉、藍中尉面色一僵,氣氛變得很微妙。
藍中尉氣喘吁吁的一聲咆哮:“死小子們皮癢是吧!”
然后她爬起來,步伐趔趄的溜了,有那麼點害羞逃跑的感覺。
兵蛋子們攙扶起沈上尉,沖著藍中尉的背影賊兮兮的笑。
“上尉,拿下她!”
“有難度,追咱們藍中尉的人不少,但沒人駕馭得了。”
“不過兄弟們看好上尉!”
沈上尉唇角明顯憋著笑,抬腳就踹人:“滾滾滾!欠收拾!”
自從這群家伙把這玩笑捅開后,一個個的跟著操碎了心。
在樓道上,沈上尉找藍中尉談個事。
一大群腦袋擠在墻角處,一個個的急死了。
“往前走兩步,拉拉手啊!你倆距離不能產生美!”
“靠!兩個都是鋼鐵直‘男’啊!”
“哎!沒救了!沒救了!”
他倆確實挺沒救的,日常抬杠,日常誰也不服誰,動不動就是‘詠春拳警告’,每天都在圍著部隊的事轉。
也不知道是從哪天開始的,狗上尉摸進藍中尉的寢室,幫她擦藥,她已經淡然到嘴都懶得跟他斗了,更別說動手了。
藍中尉說:“沈上尉,幫我傷口擦過藥,若有戰爭,戰場上也要幫我收尸。”
沈上尉說:“放心,我也是這要求。”
這便是他倆軍營生活中全部的交際,沒有溫言軟語,更不曾談情說愛。
可是,這年的十月一號國慶節,部隊舉行集體婚禮。
沈風在訓練場的草坪上摘了一把紫白色的小野花,在走廊上突然截住了她。
他把小野花遞到了她面前,突然蹦出句:“要不……我倆也結婚吧,跟大家的婚禮一起。”
這婚求得如同晴天霹靂似的。
藍從安低頭看著小野花,愣了兩三秒,然后抬起頭來看著他,一把接了花,回答的也是嘎嘣脆:“誰怕誰,結就結。”
沈風笑了,像個不知所措的大男孩。
“這次不打?你確定?”
他一只手叉腰,一只手撓后腦勺,在她面前來回踱步了幾圈。
藍從安臉紅了,被他這話問的,恨不得把小野花塞他嘴里去。
她把小野花往陽臺上一放,掉了一朵在地上,她撿了起來,然后就開始挽衣袖了,咬牙切齒的說:“打!老子打贏你再說!”
“那好辦。”沈風也挽起了衣袖,沖著她一挑眉:“來吧!”
不遠處嗑瓜的一群戰友們差點吐血。
哎~極度煞風景的畫面再次上演了。
他倆又打起來了。
不過這次不同的是,藍中尉一招就把沈上尉撂倒在地,動作簡直帥炸天了。
而四仰八叉倒在地上的沈上尉笑的一臉奸詐。
“你打贏了,嫁吧!”
藍中尉騎在他身上,還真是個‘駕~’。
她拳頭捏的咔嚓響,恨不得朝著他那張陽光帥氣的臉揍下去。
在她猶豫的時候,沈上尉一個翻轉,把她狠狠的壓在了地上,低頭就堵了她的唇……
這狗糧來得猝不及防的,墻角處‘觀戰’的眾戰友,個個閃了腰。
軍人間的感情也是如此的干脆利索,行就行,不拖泥帶水。
老首長措手不及的收到他倆的結婚申請報告,差點被搞出心臟病來。
其實是高興的。
老首長把他倆的結婚報告遞給各大老首長看,不敢置信的反復問:“老子這倆混蛋兵想結婚了?啊?你們快幫老子看看,是不是老子眼花了?就這倆倔脾氣混蛋兵,還能搞到一塊兒去?不是耍老子吧?”
各大老首長都挺震驚的,這倆混蛋兵在部隊是出了名的,強悍的能力和惹事的能力成正比,誰不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