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李嫂鬼鬼祟祟的從樓上走了下來,手里拿著一個手帕就遞給何娟。
“太太,這是從白璃月的箱子里搜出來的,看她塞在箱底,寶貝得很,也不知道是什麼東西。”
何娟打開絲帕一看,是破碎的玉鐲碎片,還有一把完好無損的鑰匙。
白以柔看著這玉鐲碎片,拿起看了一下,疑惑道:“媽媽,這鐲子里的花紋,怎麼像爺爺給我的那只手鐲?”
何娟的手顫了一下,臉色頓時垮了下來,連呼吸都變得有些沉重。
她正了正神,故作鎮定的笑著:“呵呵,以柔,你忘了這鐲子,你和她一人一只,估計是她把鐲子摔碎了,又舍不得扔,就收藏起來了。”
白以柔撇撇嘴,嫌棄的把玉鐲碎片扔到桌上。
“果然是窮酸相,鐲子都碎了,還留著這碎片,不過媽媽,這鑰匙…”
“給我看看。”
白建國覺得這鑰匙眼熟,接過來一看,神色漸漸變得詫異,自語道:“這難道是…”
何娟湊過去問:“建國,你認識這鑰匙?”
“以前,爸在家里特地命人打造了一個保險柜,不過,連我都不知道在哪,我還是聽許光說的,這鑰匙,倒是有點像許光描述的爸的保險柜的鑰匙。”
“什麼!爸把保險柜的鑰匙都給那個賤人了!”
何娟一驚,直接站起身激動的說道。
白建國倒不以為然:“小娟,你這麼激動做什麼,爸的財產不都留給我們了嗎?就算他把保險柜鑰匙給了白璃月,最多也就是些不值錢的東西,不過,小娟,以前我聽許光說,爸的遺囑是放在保險柜里的,許光沒有鑰匙,是怎麼拿到遺囑的,這真是奇怪得很。”
何娟臉色頓時蒼白,笑道:“呵呵,也許爸后來把遺囑又給了許光,也不奇怪。”
“也是,小娟啊,我累了,我先去洗澡了,白璃月的事情,你和以柔好好商量一下,務必勸她來我們公司。”
“好,建國,你洗澡了就好好休息。”
何娟溫柔一笑,起身把他座椅上的外套披到他身上,白建國便離開了大廳。
何娟目送他上了樓,溫柔的眼眸一下就沉了下來,手里緊緊攥著這鑰匙,咬牙輕聲道:“這個死老頭子,原來把保險柜的鑰匙給了這個小賤人,怪不得一直找不到他的遺囑。”
白以柔湊了過來,看著這鑰匙。
“媽,爺爺太偏心了,看來他本來是打算把所有財產留給白璃月的,只是,白璃月居然有爺爺保險柜的鑰匙,她為什麼沒有拿出真正的遺囑?反而像沒事人似的。”
“呵,沒聽到你爸剛才說嗎?你爸都不知道保險柜在哪,那個小賤蹄子估計也沒找到,不然,她早就拿出來了,誰會放著錢不要,還裝作不知道?
看來,這個小賤人答應回家,很可能就是為了找了你爺爺留的遺囑,以柔,依我看,這賤人,怕是留不得了,不然,后患無窮。”
何娟的眼神如萃了毒的毒蛇一般。
白以柔贊同的點點頭,她本就看白璃月不順眼,她在一天,明宇哥哥就很可能記掛著她。
而且,她若找出了老爺子真正的遺囑,她們就完了。
…
深夜。
白璃月正在熟睡,窗外傳來細細碎碎的聲音。
白璃月猛得睜開眼坐了起來,她轉頭一看,黑暗中,飄窗上正坐著一個黑影。
白璃月拍了拍胸脯,正了正神。
“大哥,能不能不要每次都神出鬼沒的,來之前就不能打個招呼?你這樣遲早把人嚇死!”
月光透過飄窗站在這男人臉上的面具,顯得陰冷又孤寂。
面具下,他完美到極致的唇勾起,調侃道:“黑魅,你膽子何時變得這麼小了?”
白璃月坐到床邊,無語道:“行了,你就別笑話我了,說吧,你來有什麼事?”
暗影別過頭,雖然帶著面具,卻能感覺到目光柔和,沒有他本身看著這麼高冷孤寂。
“你被穆家趕出來了?老大很生氣。”
“額…”
白璃月尷尬了一下,看來,老大在時刻注意她的任務進展。
“對,不過,不出兩天,他們會請我回去的。”
她早就算好,穆夜白病情不穩,兩天內必會再發作一次。
那個神棍,自然救不了他。
“很好,老大一直在暗中派人觀察你的行動,穆景辰是個危險的人,不過,你能在穆家待這麼多天,至少說明他心里對你已經放下芥蒂。
你只需要快速取得他的信任,趁機接近他,在他毫無防備時偷走龍紋扳指。
這樣,你有離開的時間,等他反應過來,已經晚了。
如果你貿然去偷,說不定,都無法活著出穆家。”
“我知道,我在暗中調查過,穆家表面看著風平浪靜,可周圍除了紅外線警報,還埋伏了不少保護穆景辰的高手,所以,我不敢擅自下手。”
暗影勾勾唇,從飄窗上跳了下來,直直站在白璃月面前,湊近她的耳畔。
“所以,老大讓我助你一臂之力,三天后,穆景辰會在帝豪酒店會客,那晚,他會宿在那里,到時候,你記得找個理由跟過去,趁機救他。”
白璃月渾身緊繃,這就是說,三天后,組織的人會對穆景辰有所行動?
“可是,我救他?穆景辰會需要我一個女人救嗎?”
“他自然不用,我們也知道,奈何不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