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馬秋萍把一份離婚合同扔到白以柔面前。
白以柔看到離婚合同,如同看到瘟神一樣驚嚇不已。
她把離婚合同推得老遠,轉頭道:“不,媽,我是不會和明宇哥哥離婚的!”
現在離婚,就代表肖家間接承認了白以柔行為不檢點,加上網上爆出那些派出所門口她的果照,她以后還怎麼做人?
可馬秋萍心意已決,她早就看白以柔不順眼,好不容易逮到一個理由,必然要把白以柔趕出去不可!
白以柔話音剛落,肖明宇便從外面走了進來。
這麼多天,肖明宇都沒回過家。
剛才,他也是在網上看到白以柔的丑聞才趕回來的。
白以柔一見肖明宇,便像看到救命稻草,一下就撲了上去,忍著身上的疼痛抱住肖明宇的胳膊:“明宇哥哥,你看,我這些傷,都是白璃月打的,你要為我做主啊,嗚嗚嗚…”
白以柔拿出撒嬌的那一套,抱住肖明宇的胳膊搖晃著。
殊不知此時她的樣子,滿臉紅腫,嘴角邊還留著已經干了的血跡,做出撒嬌狀,頗有一種讓人作嘔的感覺。
肖明宇甩開她的胳膊:“璃月不是是非不分的人,你若沒有得罪她,她為什麼打你?”
白以柔有些崩潰,她都成了這樣,肖明宇還在為白璃月說話,這無疑是在她的心口狠狠扎刀!
可白以柔不傻,深知現在不是撒潑的時候。
她癱倒在地,淚眼婆娑,可憐兮兮道:“我知道,明宇哥哥,在你心里我什麼都沒有白璃月好,可我好歹為你懷過一個孩子!
呵…都怪我,如果當初我沒有懷上明宇哥哥的孩子,明宇哥哥你就不會娶我了,你就可以娶白璃月過門,你們倆就可以白頭終老了。”
白以柔知道肖明宇這人心腸軟。
果然,她一提起孩子,肖明宇的神色立馬變了。
肖明宇心中一直對白以柔流產的事情十分愧疚,他覺得這孩子因他而死。
“好了!”
肖明宇只覺得頭疼不已,他低頭看到桌上的離婚協議,沉聲道:“放心吧,我暫時不會和你離婚的。”
馬秋萍一聽,立刻正色道:“明宇,這個女人實在不配再待在我們肖家,你們必須離婚!”
“媽,你別說了,孩子的事情,是我對不起她,就當我還給她的吧,如果現在把以柔趕出肖家,以后她怎麼做人?”
說完,肖明宇揉了揉太陽穴,走上了樓。
馬秋萍知道自己這兒子善良,她狠瞪了白以柔一眼。
她知道白以柔心機重,就是看中了肖明宇心腸軟,剛才故意那麼說的。
馬秋萍厲聲提醒道:“白以柔,明宇對你愧疚,他不忍現在把你趕出肖家,你就給我老實點,以后再敢做出損害肖家顏面的事,你就給我小心點!”
“媽,我知道了,謝謝媽。”
白以柔大大松了一口氣,臉上立刻浮現出一絲希望,只要不離婚,她就還能翻身。
她咬牙,心里默道:白璃月,我一定讓你死!
…
是夜。
白璃月坐在盛世公寓的超大飄窗上,透過飄窗看著外面S市繁華的夜色。
她的心卻總是有些忐忑。
如今穆老爺子已經籌備好了婚禮的一切,就等著過兩天,白璃月和穆景辰大婚。
可穆景辰已經離開了兩天了,卻一點消息都沒有,中途也就給她打了一通電話。
白璃月手中握著手機,內心揣揣不安。
…
此刻。
江城,某大型夜場,正展開了一場血雨腥風的殺戮。
一場殺戮過后,遍地布滿尸體。
穆景辰手握利刃,抵在了唯一存活下來的男人脖子上。
“說,你們老大在哪里?”
這男人帶著黑色面具,看著面前眼眸嗜血的男人,看著地上遍地的尸體,深吸了一口涼氣。
沒有人是不畏懼死亡的。
嗅著空氣中濃重的血腥味,他呼吸粗重,道:“我真的不知道。”
穆景辰瞳孔一縮,眸色幽冷,臉上還沾有一絲旁人的血。
“他擄走的兩個孩子,在哪?”
穆景辰聲調極冷,話間,手中的匕首用力,那男人的脖頸已經漫出血跡。
脖頸的疼痛讓這男人觸到了死亡的氣息,他緩緩道:“我只知道老大捉走了兩個孩子,可是具體兩個孩子被藏在哪里,我不…呃…”
他話還沒說完,穆景辰手中的匕首已經毫不猶豫穿過了他的喉嚨。
隨即,這男人張大了眼睛,癱倒在地。
穆景辰看著這夜場的遍地尸體,眼眸如煉獄,格外可怕。
一旁候著的林澤踏過幾具尸體,提醒道:“穆總,我們得趕緊離開了,江城的高級警務馬上到,若看到這遍地的尸體,怕是有大麻煩!”
穆景辰默了兩秒,薄唇輕吐出一個字:“走。”
…
車上。
林澤看著穆總帶著無盡冷意的雙眸,他猶豫了幾秒,說道:“穆總,近兩天,我們已經屠了江城有特工組織蹤跡的好幾個夜場了,可依舊沒有發現特工老大的蹤跡,也沒有從那些特工口中得出半點關于兩個小少爺的信息。
依我看,特工老大必定是把兩個小少爺藏起來了,而且,其他人根本不知道。
可我們這兩日,在江城血洗夜場,鬧得滿城風雨,江城派出了高級警務正在調查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