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猜測,在我趕到之前,已經有人救了你,至于是誰,當時我并沒有看到。
嫂子,你在江城還認識其他什麼人嗎?”
東方瀚的問題讓白璃月緩緩蹙起眉。
江城對于她來說,是一個完全陌生的城市,她認識的人屈指可數。
輕搖了一下頭后,白璃月回憶道:“我只記得,當時,那個帶頭的男人正準備對我動手。
然后,我便聽到了一聲槍響,那群男人就都被解決了。
可我當時渾身疼到意識模糊,只朦朦朧朧看到那個救我的,是個男人。
具體長什麼樣,我沒看清就已經昏倒了,如你所說,就是他救了我。”
白璃月試圖深刻回憶當時的情景。
可對于那個男人的容貌,她腦中都是一片模糊的景象。
“我在江城里認識的男人,除了你,就只有他了。”
說這話時,白璃月指尖朝床邊剛才留有余溫的地方觸摸。
可仔細想想,她又否認道:“可,不可能是他。”
東方瀚看著白璃月略帶落寞的眼神,他自然能猜出白璃月說的是誰。
“嫂子,當晚那些人都死于槍傷,可在江城,有資格使用槍支的家族屈指可數,除了我東方家,還有另一個貴族。”
白璃月眉眼浮上好奇之色:“是誰?”
“江城四大家族,除東方世家,凌家,洛家之外,還有一個極其神秘的家族。
此家族從未在江城公開露過面,外界甚至不知道這家族姓什麼。
可這個家族,在江城這種權勢為王的地方,曾一度壟斷江城經濟,讓各大家族都感受到了壓力。
如此厲害的一個人,所有資料都對外保密,外界也查不到他的一丁點消息。”
提起這個家族時,東方瀚語氣帶著一絲敬佩。
對此,白璃月更加疑惑了。
“可,我初來江城,對江城不熟,更別說認識這個家族的人了。
而且,雖然槍是違禁物品,可能夠持槍的人,私下里也不少。”
白璃月深吸了一口氣,拋棄了腦中的胡思亂想。
“算了,不想了,我欠那人一個人情,如果以后機會讓我遇到他,我會還給他的。”
東方瀚贊同點頭。
胡亂猜測,的確很難猜到。
兩人討論了幾句后,秦雅涵便失魂落魄的從病房外走了進來。
她失落的神色在看到床上白璃月醒來之時,瞬間煙消云散。
秦雅涵激動的走到床邊,拉住白璃月的手,眉眼帶著隱藏不住的笑意。
“璃月,你這麼快就醒了!我還以為你還得睡一天呢!”
“怎麼會呢,我身體好,恢復的快。”
白璃月給了她一個寬慰的笑。
秦雅涵重重點頭,一雙好看的眼眸之中泛著點點淚光。
她緊握著白璃月的手,自責道:“都怪我,你要不是為了救我,就不會受這麼重的傷。”
白璃月笑意更濃,調侃道:“幸好是我受傷了,你身體弱,如果是你,可撐不到現在。”
秦雅涵又好哭又好笑,擦了擦眼角泛出的淚,一時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好了好了,我還活著呢,別哭,不吉利。”
白璃月話音剛落,東方瀚已經遞了一張紙巾到秦雅涵面前。
白璃月眉頭一抬,眼神落在東方瀚臉上。
他看到秦雅涵掉淚,眉頭緊緊蹙起,伸手遞給她紙巾時,一言未發。
可眼神之中,明明藏著心疼。
秦雅涵伸手接過,回了一句:“謝謝。”
白璃月默默勾唇,沒有說話,臉上揚起輕松的笑意。
雅涵也遇到了心疼她,愛護她的男人。
她與東方瀚,真的很般配。
想到這里,在為雅涵高興之時,白璃月臉上卻露出一絲憂色。
秦雅涵擦掉眼淚后,看著白璃月忽然失神,心里大概明白璃月在想什麼。
把紙巾丟去垃圾桶后,秦雅涵忽然憤懣道:“璃月,我剛才去凌家找凌墨寒了,本想讓他來看看你。
可那個家伙太過分了,居然因為要參加什麼會議,不來看你,真是氣死我了,這個渣男!”
看著秦雅涵氣要撅嘴的表情,東方瀚上前兩步,說道:“聽聞凌太太動了好大的人脈,攀上了Y國王室旗下的集團,凌墨寒今早應該是與Y國王室旗下企業談合作。
對于一個商人來說,這的確是千載難逢的機會,若擁有Y國王室的庇護,凌家在這江城,真的是無人可比了。”
聽著東方瀚嘴里的話,秦雅涵不滿的瞥眉,起身質問道:“你什麼意思?他不來看璃月,你還為他說話?”
東方瀚只是分析事情利弊,沒想到秦雅涵會這麼責問。
他有些不知所措道:“沒有啊,我只是…”
“你就是在為他說話,難道一個會議還沒有璃月重要嗎?”
東方瀚一向邏輯清晰,卻在面對秦雅涵時,有些驚慌失措。
見秦雅涵眉頭緊擰,滿臉怒氣的模樣,他語無倫次的解釋道:“秦小姐,我不是那個意思,我的意思只是說,這個會議從某種意義上來講,的確很重要。”
白璃月看著病房里的兩個人。
秦雅涵在為白璃月指責東方瀚。
而東方瀚,一個頂級貴族世家的小少爺,此時竟如同做錯事的孩子,一遍遍耐心跟她解釋。
白璃月收回眼神,輕笑了笑。
她指尖觸摸著床邊稍有褶皺的地方,臉上泛起一抹釋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