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在此之前,凌文華人緣甚廣,結交了不少貴族好友。
因此,他被毒害這件事,別人自然非常關注。
凌文華去世的消息被爆出后,凌家門檻幾乎都被踏破。
來凌家吊唁凌老爺的人絡繹不絕,深表痛心。
而凌墨寒放出消息,凌文華的葬禮,將與兩日后舉行。
…
傍晚,凌家。
大廳內。
凌家的傭人引領著一群凌家的親戚朋友走了進來。
這群親戚,邊走邊嘆息。
“真是可惜了,凌老爺才五十幾歲的年紀,居然被人所害,唉…”
“是啊,他年輕時在江城可是風云人物,誰知命運卻是這樣。”
“我都看過網上的報道了,文華叔是那個穆景辰的夫人害死的!
那女人嫁人了還不安分,居然還想勾引我們墨寒,因愛生恨,文華叔才遭此毒手!”
這女人話音剛落,便覺得周身涼颼颼的。
往客廳一看,這才看到凌墨寒端坐在大廳之中。
他一雙冰冷的黑瞳,正直直的注視著他們這群親戚。
這些親戚看到凌墨寒那可怕的目光之時,頓覺不寒而栗,紛紛閉上了嘴,跟隨著傭人去了三樓吊唁凌文華。
一群親戚上樓后,凌太太也從大廳外走了進來。
她的臉上,并未有半分悲痛之色。
見凌墨寒坐在客廳之中,對來往的親戚視若無睹之時,凌太太向他走了過去。
“墨寒,媽正找你呢,你為什麼不跟我商量,便對外公布,你父親的葬禮定在兩日后?
按照正常流程,你父親今早才去世,是要等到三日后才舉報喪禮的。”
凌墨寒面色嚴肅,直言道:“父親生前太過遭罪,如今去世,我只想讓他早日安息罷了,有什麼問題?”
凌墨寒在凌家,平日里也還算對凌文華上心。
想讓他早日安息,這理由倒也說的過去。
凌太太便是理解的點點頭:“你這孩子孝順,媽理解,好,就按照你說的辦。”
凌文華已死,葬禮什麼時候舉辦,對凌太太來說都沒有任何影響。
以后,她還得靠著凌墨寒在江城穩固生意和地位,自然由著他。
凌太太見凌墨寒一直陰郁著臉,忽然試探道:“墨寒,那個害了你父親的女人,警局的人已經派人傳來消息了。
這案件他們已遞交法院,就等法院的審判下來,估計,會立即執行死刑。”
凌墨寒眼眸一抬,眼底只有決然的冷意。
他望向凌太太,一字一句道:“這女人,的確該死。”
看到凌墨寒眼中帶著肅殺的冰冷,凌太太滿意的收了收眼神。
看來,穆景辰已經完全相信了,他就是凌墨寒。
而白璃月在他眼里,就是一個殺了他父親的惡毒女人。
“墨寒,你說得對,這種女人,死一萬次都不可惜!”
凌太太放松了警惕,心中一塊大石落地。
她站起身,面上露出憂傷,低聲道:“好了,墨寒,我上去看看你父親,跟他在一起這麼多年,他如今拋下我離開,我心里,依舊難以接受…”
說到這里,凌太太哽咽起來,抬腳走出了客廳。
只是,在轉身的那一刻,臉上的悲痛之色已消失殆盡,嘴角泛起一抹弧度。
凌墨寒看著她的背影,一雙黑瞳漸漸瞇了起來,帶著無盡幽冷的殺意。
…
凌太太上了二樓,便回了房間。
莫瀟緊跟了進去。
如今凌家來吊唁的親戚朋友不少,走廊自然不是說話的地方。
莫瀟進門后,便反鎖了房門,大步走到凌太太面前。
“太太,上午醫院便傳來消息,魏璇中毒身亡,我溜進去看的時候,病房已空,估計已被送到停尸間了。
洛雨瑤那邊,洛雨瑤從御景別苑出來后,滿手是血,慌亂的回家了,我估計,真正的墨寒少爺也已經…”
“估計?”
莫瀟話還未說話,凌太太臉便垮了下來。
莫瀟趕緊改口道:“太太,就算他沒死,但他肯定還沒有清醒過來,不然,洛雨瑤不會是那種反應!”
凌太太擺擺手,面目陰狠道:“算了,不管他了,如今白璃月那個女人被我送入了監獄,凌文華和魏璇已死。
就算奇跡發生,他清醒過來,他還能拿我有什麼辦法,我捏死他,比捏死一只臭蟲都容易!”
凌太太顯然并不懼怕特工老大。
畢竟,特工老大唯一的資本,也只是特工組織而已。
而凌太太,才特工組織真正的主人。
想到這里,凌太太沖著莫瀟說道:“現在,就剩那個女人了,把她趕緊給我處理了,我不希望再有什麼變故。”
“太太放心,人我已經全部買通了,那女人,絕活不過今晚!”
凌太太很滿意的笑了笑。
她走到窗前,打開玻璃窗,享受著窗外吹來的徐徐涼風。
窗外,早已是一片漆黑。
可凌太太看在眼里,嘴角的笑意更加肆無忌憚。
“以后,再也沒人能妨礙我了,我永遠都是江城尊貴的貴族!
那些敢跟我作對的人,只有死路一條!”
…
江城看守所。
白璃月殺人事情雖證據確鑿,可還未被判刑,便先被關在看守所,由專門的人看守。
看守所其實與監獄并無區別,就是一間四面是墻,屋內只有一張簡單單人床的狹小房間。
白璃月側躺在這張單人床上,唇色發白,昏昏欲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