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雅琴在醫院,知道這個消息時,幾度昏死過去,到現在還沒醒來。
穆景辰微微抬頭,望著天上飄過的縷縷白云,道:“也許,這就是他的命。”
與此同時,辦公室外傳來敲門聲。
“穆總。”
聽到林澤的聲音,穆景辰回了一句:“進。”
林澤推門而入。
“穆總,穆夜白跳樓這事,已對外封鎖了消息,當時現場拉開了警戒線,也沒幾個人看到跳樓的到底是誰。
不過,穆夜白現在在醫院,醫生說,不知他什麼時候能醒來,穆氏集團那邊,若他長久不出現,肯定是瞞不住的。”
穆夜白跳樓這事,可大可小。
若傳出去,外界會肆意揣測。
加上這段時間,穆景辰剛公布是權家掌權人的身份,外界都在猜測之前散播穆景辰謠言是否是穆夜白。
穆夜白這個時候出事,保不準就會被有心人引到穆景辰身上。
所以這消息,不能公開。
思來想去,穆景辰吩咐道:“對外,就說他舊疾重發,穆氏集團的事宜,暫由我處理。”
林澤點頭。
“穆總,還有,秦小姐已被找回,警方那邊需要結案,秦小姐現在情緒不穩,無法向警方提供具體線索。
而東方少爺覺得,這件事關乎穆家,并未向警方透露一個字,他的意思是,讓穆總您全權處理。”
穆景辰坐到辦公桌前,嚴肅著臉翻開面前一份資料,深吸了一口氣。
“這件事,秦雅涵是受害者,等她穩住情緒,自己和警方交代吧。”
“好的穆總。”
林澤出門后,白璃月坐到穆景辰對面。
“穆夜白現在成了這樣,我們的線索又斷了,沒法指著他作為證人,去指證皇甫勛了。”
穆景辰神情毫無波動,一臉正色。
“關系不大,即使穆夜白愿意做證人,我們也無法傷及皇甫勛分毫。
穆夜白歸根結底是穆家的人,他若作為證人指證皇甫勛,被皇甫勛反咬一口,說是我們穆家人故意構陷他,我們反而會得不償失。
我們現在最主要的,就是找出皇甫勛迫不及待想要除掉你的理由,若我沒猜錯,一定是因為你對他存在某種威脅。”
白璃月疑惑不已。
“我能對他有什麼威脅?除了白以柔這事,我和他是八竿子打不著的關系。”
穆景辰忽停住手中翻閱資料的動作,眉頭一抬,黑眸緊緊鎖住她。
皇甫勛之前讓白以柔假扮公主,必是想利用假公主,達到某種目的。
可他又為何不顧一切,非要置璃月于死地?
難道,這兩者之間,有什麼關聯?
他的腦中,忽然飄閃過一個大膽的想法。
白璃月被他這眼神看的發怵。
“景辰,你干嘛這麼看著我?”
穆景辰忽然問道:“璃月,你還能記得小時候的事嗎?”
白璃月被他突然的問題問的一頭霧水。
而后,她毫不猶豫的點頭。
“當然了,我又沒有失憶,小時候的事,我基本上都記得。”
穆景辰見她沒有明白自己的意思,嚴謹道:“我是說,在你被送入福利院之前的事。”
“被送入福利院之前?”
白璃月的思緒,迅速會拉到了回憶之中。
被送到福利院的時候,她才三歲。
那之前的事,她的記憶是非常模糊的。
但她很清楚的記得,是被一個女人拋棄的。
那個女人,似乎就是她的母親。
所以,這段記憶,是她不愿想起,也不愿回憶的。
她垂下羽睫,又抬起眼眸,問道:“你突然問這個做什麼?”
“我是想問問你,你能記得自己的父母長什麼樣嗎?”
看著穆景辰認真的眼神,白璃月一臉狐疑。
而后,她回憶道:“記不清了,你想想,那個時候我才多大?
不過,我母親的長相我是不記得,我腦中,似乎記得我父親長什麼樣。”
穆景辰看著她,臉色無比認真。
白璃月繼續道:“我父親,脖子上有一顆大痣,至于長什麼樣,記不起來了。”
說完,她看著穆景辰怪異的眼神,又問道:“怎麼了?你怎麼奇奇怪怪的?”
“沒事,隨便問問。”
穆景辰雖沒有見過國王本人,可看到國王的照片。
國王的脖子上,并沒有什麼大痣。
看來,是他想錯了。
白璃月定定的看著他,噗嗤一笑。
“你不會以為我是國王丟失的女兒吧?”
剛才談皇甫勛的事談的好好的,他忽然轉到她父親這個話題,白璃月不能猜到他心中所想。
不過,她立刻打消他心中的想法。
“其實,說來也巧,國王丟失的女兒的時間,與我母親把我拋棄的時間,剛好是一樣的,不止如此,還都是在S市。
之前看到國王找尋公主的尋人啟事,連我都差點懷疑自己是否是丟失的公主。
不過,看到國王的照片后,我徹底打消了這個念頭,他根本沒有我記憶中父親的特征,一切只是巧合罷了。
而且,當初收養我的福利院院長告訴過我,我被送來福利院時,穿著十分普通,不像是富裕人家的女兒。”
說完,她起身,深呼了一口氣。
“景辰,其實你不提起,我差點都忘了我父母了,當初,我母親狠心拋下了我,我就沒有想過再去找他們。
而且我想,他們也根本不需要我吧,否則,也不會把年僅三歲的我丟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