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讓你們過來,就是讓你們旁聽,親王既已承認假公主之事與他有關,我自會處罰于他。
只不過,要等到王室鑒定之事查明,我才能定下他的罪名。
至于你們所說,親王陷害白璃月的事,我已派人暗中調查親王近期的行蹤和通話,若證實,定會給你們交代。”
穆景辰并未多言,點頭應道:“多謝陛下。”
白璃月也接話道:“多謝陛下。”
國王點點頭,擺擺手道:“行了,若沒什麼事,下去吧,等這事有眉目,我會傳召你們進宮的。”
穆景辰與白璃月行禮后,一同走出了大殿。
大殿外,門口的侍衛帶著兩人往王宮外走去。
路上,白璃月這才說出了心中的疑惑。
“景辰,皇甫勛今天的行為實在不太正常,他老謀深算,怎會輕易承認假公主之事,難道,他不怕因此丟了權勢地位?”
穆景辰步伐沉穩,分析道:“他是個聰明人,知道有鑒定中心的轉讓合同為證,就是否認也無用,干脆就大方承認了。
而且,你剛才也聽到了,他口口聲聲說讓白以柔冒充公主,是為了圓國王找回女兒的夢。
他與國王是手足之情,而且,白以柔冒充公主后,并未做過任何對王室,對國王不利的事,也并未讓皇甫勛從中獲取利益。
所以,這件事若爆出去,這理由倒是也能讓人接受,說不定,外界還會贊揚皇甫勛對國王深厚的兄弟之情和良苦用心。
那時候,國王怕也只會適當提醒和警戒一下他,并不會重重懲治。”
對此,白璃月疑惑道:“皇甫勛讓白以柔冒充公主,難道,真的是為博國王高興?”
穆景辰緊皺眉頭,搖了搖頭。
這一點,他還真無法確認。
“據我所知,國王與皇甫勛兄弟感情向來不錯,皇甫勛若想替國王圓夢,做出這種舉動,雖荒謬,但也并非全無可能。
聽說,多年前,國王還是王子之時,他父王在眾多兒女中挑選繼承人,當時,所有人都反對,卻唯有皇甫勛不顧一切的支持他。
之后,國王成功繼任大統,便立即封了皇甫勛為親王,兩人的兄弟情,也一直被Y國人所贊揚。”
白璃月立刻領悟道:“怪不得,皇甫勛說假公主之事是因為國王,國王并未懷疑,原來,他們感情這麼好。”
“嗯,兩人感情深厚,所以,若想重重定皇甫勛的罪,假公主這一條罪名根本不夠,除非,國王能查出白以柔在王室中的鑒定與皇甫勛有關。”
這話,讓白璃月忽然停住腳步。
她想起皇甫勛離開大殿前說的話,覺得有些奇怪。
“景辰,皇甫勛剛才,居然敢在國王面前用職位和身家性命保證,說白以柔第二次的王室鑒定與他無關,你不覺得蹊蹺嗎?”
皇甫勛若真買通了皇家醫院的人,國王定能查的出來。
他這麼說,不是自尋死路?
穆景辰隨之停下腳步。
他眸色幽深,緩緩道:“也許,真的與他無關。”
他的話,讓白璃月怔在原地。
“你難道也覺得,王宮中還有其他人幫助過白以柔?”
穆景辰否認道:“沒有,但我能肯定的是,皇甫勛能在國王面前說出這種話,就說明,此事與他有關的幾率,極低。
再者,皇家醫院的負責人都是國王的人,我不覺得皇甫勛的手能伸的這麼長,若是如此,皇甫勛豈不是能一手遮天了?”
白璃月嚴肅著臉,點頭道:“我也是這麼想的,皇甫勛若這麼厲害,那這Y國豈不是都要易主了?”
說著,兩人又并肩往外走。
“不過,景辰,若王室鑒定不是皇甫勛買通了皇家醫院的人,那還能是誰,竟在暗中幫助白以柔?”
話音剛落,一輛王室豪車從前方道路駛過。
豪車后座車窗半開,白璃月看到了一個熟悉的女人。
這個女人,是昨晚她在音樂廳看到的,一直用怪異眼神盯著她的女人。
女人依舊戴著口罩,勾人的眼角下,那顆淚痣十分明顯。
所以,白璃月才一眼認出了她。
此刻,車內的女人忽然別過臉,看向了白璃月。
兩人四目相對時,那女人眼睛微微一彎。
口罩擋住了她的大半邊臉,但白璃月能感覺到,她在笑。
可她彎起的雙眸,卻讓白璃月有種詭異的驚悚感。
兩人對視兩秒后,豪車便消失在白璃月的視線中。
與此同時,帶著穆景辰與白璃月往宮外走去的侍衛開口提醒道:“穆先生,穆夫人,王宮內,閑雜人等不允許過多逗留,請盡快隨我出宮吧。”
白璃月這才收回眼神:“好的。”
她繼續往宮外走,眼神卻狐疑的往剛才那女人豪車離開的方向多看了一眼。
她終是忍不住,開口問了侍衛一句:“請問一下,剛才過去的那個女人,是宮內哪位大臣的夫人嗎?”
侍衛瞥了一眼那方向,一口回道:“她可不是什麼夫人,她是我們大王子的人。”
說完,他又覺得自己多話了,干咳一聲道:“穆夫人,宮內的事,您還是少打聽,剛才的話,您可別說是我說的。”
大王子在宮中養女人,這并不是什麼稀奇事。
東方婉偶爾會出入王宮,每次都是大王子授意,而且,待遇都快比得上以前的王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