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王隨即看向皇甫諾曦,又道:“還有你,諾曦,看來,父王平時是太嬌縱你了,從今日起,三天之內,不許再踏出長安殿一步,好好待在殿里面壁思過!”
皇甫璃月低下頭,回道:“是,父王。”
國王看著他們,搖了搖頭,隨即往地宮外走去。
皇甫璃月與穆景辰跟隨在后,一直跟著國王出了地宮。
…
地宮門口。
他們踏出地宮的那一刻,地宮的石門自動合上。
國王走出地宮后,門口等候的侍衛便迎了上去。
“陛下,王后已經找到了,她并未離開醫院!”
聽聞這話,國王轉身看了皇甫璃月與穆景辰一眼。
皇甫璃月和穆景辰對視一眼,皆覺得不可思議。
王后竟然已經回了醫院!
國王如今,更不會相信他們的話了。
此刻,在國王眼中,今晚就是他們倆的一場惡作劇。
國王深深皺眉,失望的看了皇甫璃月一眼,帶著侍衛離開了地宮。
皇甫璃月看向穆景辰,疑惑道:“景辰,王后還能有分身術不成?她竟然已經回了醫院,這太不可思議了!”
穆景辰沉默了幾秒,才道:“不,我們已經在地宮中尋找了幾個小時,按照時間來看,她完全有時間回到醫院。
不過,至于為什麼我們沒有發現,看來,只有一個解釋了,這地宮之中,絕對有什麼暗道,或者是密室!”
第1295章 和你母親一樣可恨
皇甫璃月轉身,看著身后厚厚的石門,苦惱道:“沒有父王,這地宮我們根本進不去,更別說再去探索什麼密道了。”
穆景辰掃視了一眼身后的地宮。
“此地不宜久留,我們先回去。”
“嗯。”
皇甫璃月點了點頭,隨后,便與穆景辰一同離開地宮,回往長安殿。
一路上,兩人臉色都十分冷峻。
好不容易發現了王后的貓膩,卻并未抓到王后的把柄,反而被國王訓斥責罰,簡直得不償失。
兩人并排而行時,皇甫璃月看著腳下這條長長的道路,疑惑道:“景辰,你說,王后深夜來地宮,她能做什麼?”
穆景辰一時無法回答這個問題。
這地宮之中,除了尸骨棺槨,就是各種奢侈的陪葬品。
王后又不缺錢,自然不會對這些陪葬品感興趣。
她深夜來此,還真是耐人尋味。
“也許,這地宮中另有玄機,不過,這次我們的舉動已惹怒了國王,這地方,我們不能再來了。”
這次他們擅闖地宮,國王小懲大誡,已是格外開恩。
若再有下次,國王定不會輕易饒恕。
皇甫璃月惋惜道:“看來,只能另想辦法了。”
說完,她把王后的事暫時拋之腦后,忽然停下腳步,擔憂的看著他。
“景辰,明天的鞭刑,你……”
穆景辰看著她臉上的憂色,伸手揉了揉她腦后的長發,沉著溫柔的笑道:“二十鞭而已,我沒這麼脆弱。”
她眼瞼微沉,知道他說的是安慰她的話。
鞭刑,在Y國是一種狠戾的刑罰。
鞭刑選用的都是特制的藤鞭,上面帶有細小的木刺,行刑之前還會把藤鞭放在水中浸泡許久。
這樣的藤鞭抽打在身上,一鞭便會皮開肉綻,更別說二十鞭了。
想到這里,她緊珉著唇,忽然道:“我去找父王!”
穆景辰抓住了她的手腕,阻止了她。
“璃月,Y國律法并非國王一人所定,律法上明文規定,擅闖地宮者乃是重罪,國王如此,已經是對我們格外開恩了。
今晚我們擅闖地宮,被巡邏的侍衛抓個正著,國王若公然袒護,恕我們無罪,那他作為國王的威信力在哪里?
Y國律法,王子犯法與百姓同罪,你作為她的女兒,更不能特殊化。
再者,我們擅闖禁地,雖有特殊原因,但畢竟觸犯了律法,就必須為自己的行為承擔責任!”
皇甫璃月自然明白這些,可她不想眼睜睜的看著他受罪。
她抬頭望著他,認真道:“我沒想去找父王求情,我只是想請求父王,要受刑罰,我們一起受!”
看著她堅定的眼神,他清冷的眸色瞬間低柔了幾分。
下一刻,他抬手觸摸著她的臉龐,細細臨摹著她的臉部輪廓。
“聽話,我們回家。”
他給了她一個安心的眼神,嘴角帶著平靜的微笑,又脫下外套,熟練的披在她的身上。
她還沒來得及張嘴說話,便被他牽起了手,往長安殿的方向走去。
她張張嘴,又合了起來,沒有再堅持。
此刻,清冷的月光撒在兩人身上。
兩人行走在這平坦安靜的道路,誰都沒有再說話。
夜晚的涼風不斷穿梭在兩人的身旁,皇甫璃月身上披著他寬大的外套,都能感覺到絲絲涼意。
可當她看著他堅實的后背,感受著他手心的溫暖,這涼風帶給她的絲絲涼意,瞬間消失殆盡。
…
皇家醫院。
王后穿著病號服坐在床上。
她的床前,國王威嚴的站立在那里,目光緊緊鎖住她。
“剛才,你去了哪里?”
對于國王的質問,王后漫不經心的整理著身上有些褶皺的棉被。
“陛下,我身上有傷,深夜無眠,出了病房散散心。”
“一派胡言!”
國王滿目厲色,責問道:“若是散心,你需要深夜喬裝打扮離開病房?”
王后整理好了身上蓋的棉被,抬頭直視著國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