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觸碰到死皮的一角,準備撕下“母親”的偽裝,讓她露出真面目。
可剛撕扯了一點點,風愫便尖叫一聲,滿臉痛楚。
皇甫璃月見她臉上冒出了不少血,隨即停下動作。
這凸起的死皮看似是她的偽裝,可掀開一點后,下面竟是血糊糊,仿佛與她的血肉粘連在了一起。
“這到底怎麼回事,你的臉怎麼會這樣?”
風愫因太過疼痛而面容扭曲。
她捂著下顎處,瞪著皇甫璃月。
“諾曦,你到底想干什麼!我說了,我就是你母親!”
皇甫璃月不傻。
風愫的臉雖然只有一層皮膚,可從臉部邊緣的紅紫看的出,這張臉有問題!
見姨媽死不承認,她抓起姨媽的衣領,威脅道:“姨媽,我脾氣不好,若你再裝傻冒充我母親,我不介意把你臉上的皮直接撕下來!”
風愫渾身一怔。
剛才皇甫璃月微微撕扯了一下她臉上的死皮,她已痛不欲生。
若直接撕下她的臉,她無法想象那種痛苦。
況且,這會讓她從此面目全非。
斟酌之后,她抬頭看著皇甫璃月,試探的問道:“你,你為什麼認定我不是你母親?”
皇甫璃月知道她還抱著僥幸心理,毫不猶豫打破了她的幻想。
“我已經和你做了親子鑒定,鑒定結果是,我們根本不是母女關系,姨媽,你還打算裝到什麼時候?”
風愫面露詫異。
沒想到,她會想到私下去做鑒定……
見裝不下去了,她立刻解釋道:“諾曦,你聽我說……”
皇甫璃月冷著臉打斷了她。
“閉嘴,你不配叫我的小名,告訴我,我母親在哪!”
風愫看著她猩紅的雙眸,已能預知到自己的結局。
若不如實告訴她,她肯定會痛下殺手。
“璃月,你母親,你母親……”
風愫正準備說出風素影的下落。
可話說到一半,她忽然看到,房間里之前綁她過來的男人正在逐漸靠近皇甫璃月。
并且,這男人手中持有針筒。
在皇甫璃月質問風愫,毫無防備之時,男人手中的針筒直插入她的后背!
等到皇甫璃月覺察到后背一陣刺癢,已來不及了。
她突覺渾身麻木,沒了任何知覺。
而后,她松了風愫的衣領,身體墜倒了下去。
房間忽然陷入一片寂靜。
風愫看著倒在腳邊的皇甫璃月,一時有些懵了。
這些人,不是和皇甫璃月一伙的嗎?
風愫詫異的看向權崢嶸,權崢嶸也正看著她。
她不認識權崢嶸,不知這男人是敵是友,甚至搞不清現在是什麼狀況。
不過,她來不及思考這些。
皇甫璃月已經昏厥,這預示著她暫時沒了危險。
而且,看權崢嶸的模樣,他是沖著皇甫璃月來的。
于是,風愫走到他面前,小心翼翼道:“這位先生,既然沒什麼事,我就先走了?”
說完,她試探的從權崢嶸面前走過,欲圖逃走。
可還沒走兩步,便被權崢嶸手下的人抓了回來。
風愫驚嚇不已,看著這個素未謀面的男人,求饒道:“先生,我們無冤無仇,您不必對我趕盡殺絕吧?”
權崢嶸意味深長的笑了笑。
“我們的確無冤無仇,可你若是走了,我沒法回去交代啊。”
風愫不解,卻已覺察到他眼中的惡意。
“你,你什麼意思?”
他淡淡一笑,并未再理會她,而是看向地上已無知覺的皇甫璃月,吩咐著手下的人道:“把她們都帶走!”
…
帝華集團。
穆景辰送走了重要客戶,從會議室走了出來。
林澤走在他身側,嘴里嘀咕道:“穆總,說來真是奇怪,這個客戶明明與我們約好下個月商談,今晚卻來個突然襲擊,導致您這麼晚了還得來公司一趟。”
穆景辰并未接話。
他抬手看了看腕表,已經快夜里十一點了。
這場會議,竟持續了兩個小時之久。
他隨手從口袋掏出手機,準備給皇甫璃月打個電話,告訴她馬上回家。
可掏出手機后,卻發現上面有爺爺的兩個未接電話。
爺爺知道他忙,很少會在他工作時打電話。
于是,他立刻回了過去。
電話響了十幾秒后,被人接起。
接電話的并不是爺爺,而是御景別苑的一個女傭。
“您好。”
“爺爺呢?”
女傭一下聽出是穆景辰的聲音,立刻回道:“少爺,老太爺和小少爺他們已經睡了。
老太爺知道您會回電話,他讓我告訴您一聲,夫人晚上接了個電話后就急匆匆的離開了,老太爺怕出什麼事,才打電話給您的。”
穆景辰清冷的眉猛得一蹙。
“夫人去哪了?”
“我也不清楚。”
他隨即掛了電話,給皇甫璃月打了過去。
可電話響了許久,那頭卻無人接聽。
他意識到不對勁,立刻吩咐身旁的林澤:“查一下璃月的號碼,晚上和誰通過電話。”
“是,我馬上去辦。”
…
林澤速度很快,不到十分鐘便查到了皇甫璃月的通話記錄。
他立刻來到穆景辰面前,報告道:“穆總,查到了,夫人晚上只接過一通電話,電話主人叫權崢嶸。”
穆景辰眉頭一瞥。
“義父?”
難道,是義父已調查到風愫的消息,所以璃月才火急火燎的離開了別苑?
想到這里,他憂慮的心情平和了不少。
若璃月和義父在一起,他倒是不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