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皇甫璃月走出朱雀閣。
看著前方的兩條大路,瞬間有些茫然。
昨夜穆景辰雖給她講解過城堡的地形,可沒提過城堡里有什麼老夫人。
她根本不知這人是誰,更不知道去哪里見這位老夫人。
剛才給她帶話的女仆,也并沒有給她帶路的意思。
在門口靜站了幾秒后,剛才給她帶話的女仆從朱雀閣走了出來。
見她一動不動的站在門口,女仆問道:“伯爵大人,您怎麼了?”
皇甫璃月順勢問道:“你不是給我帶話讓我去見老夫人嗎,老夫人現在在哪?”
女仆眉頭一皺,奇怪道:“老夫人就在黑塔啊。”
看女仆的表情,這個老夫人似乎是常在黑塔這個地方,否則她剛才不會不報地址。
未免再說錯話,皇甫璃月淡然一笑,只說了句:“知道了。”
黑塔這個名字,對她來說十分陌生。
穆景辰之前給她講解城堡中的建筑時,并未提及過這兩個字。
無奈,她只能繞過女仆,隨意挑了條路往前走去。
女仆看著她走的方向,眉頭皺的更緊,忍不住提醒道:“伯爵大人,您走錯方向了。”
皇甫璃月腳步頓住,隨后淡然回頭。
“女王找我也有些事,我先去一下女王住所。”
她去的方向,的確是女王居所。
女仆放下戒心,微笑道:“原來是這樣。”
皇甫璃月平復了一下心情,直接往前走去,同時也記下了另一條路。
另外一條,應該就是去黑塔的方向。
待女仆離開,她才折返了回來,去往女仆所說的黑塔。
本不想節外生枝,可她現在是唐嫻君。
那位“老夫人”聽起來似乎是個厲害的人,她若是不去,恐怕會更加麻煩。
第1517章 你似乎變得仁慈了許多
沿著這條路走了十幾分鐘,皇甫璃月清楚的看到,前方有一座通體黑色的高塔。
若她沒猜錯,這應該就是女仆所說的黑塔。
遠遠的看到這座黑塔,她停滯住腳步,嘴中低聲呢喃道:“黑塔……”
她忽然想起,那個被囚禁在缸內的老爺爺,臨死之前讓她去的地方,好像就是這里!
當時那老爺爺因失了舌頭口齒不清,又斷氣太快,她只聽到了一個“塔”字。
如今再回想起來,他說的好像就是“黑塔”!
想起這些,皇甫璃月詫異抬眸,再次凝視著前方黑塔。
這到底是什麼地方?
之前那老爺爺給了她一把鑰匙,讓她來黑塔,意思似乎是說,來了這里就能救熙和幾人。
可是老爺爺并沒有說明到底該如何去救。
“難道,那把鑰匙是用來開啟黑塔的?”
懷揣著疑惑,她大步往前走,迫不及待的想要解開這黑塔的秘密。
…
黑塔。
皇甫璃月抬頭望著面前黑漆漆的高塔,周身莫名襲來一股寒氣。
明明烈日當空,又是大中午,正是太陽光最強烈的時候。
可這黑塔嚴嚴實實的擋住了太陽光,壓抑的黑色更讓她有種身在陰雨天的感覺。
環視四周,這里除了這座塔,周圍幾百米都是未開發的土路,與后方奢華巍峨的城堡格格不入。
城堡后方怎會有這種奇怪的建筑?
而且,這里無一人看守,仿佛是個被放養的荒地。
正當她打量這塔周圍環境,塔內忽然傳出一個蒼老的聲音。
“還不進來?”
皇甫璃月詫異的看著面前的大門。
大門緊閉沒有一絲縫隙,周圍也沒有他人。
里面的人怎會知道她已經來了?
來不及多想,她邁開步伐,推門而入。
踏入黑塔,她有種恍若隔世的感覺。
里面沒有任何現代照明設備,用的都是最老式的白蠟燭。
數不清的蠟燭照亮了這幽暗的環境,也讓她看清了里面的大致輪廓。
里面的陳設非常簡單,除照明的蠟燭外,就只有一張玉床,一把老式木椅。
木椅上坐著一個耄耋之年的女人。
這女人頭發花白,卻梳的格外講究,白發在腦后挽起一個簡單的發髻,上面還點綴著珠翠。
墨色衣裙上的銀絲龍紋,似彰顯著她與眾不同的身份。
雖已是耄耋之年,皺紋黑斑侵襲了整張臉,那雙精明且凌厲的雙眼卻依舊有神。
此刻,她那雙精明的眼睛正盯在皇甫璃月身上。
對上她的視線,皇甫璃月神色淡定,內心卻忍不住發怵。
即使是第一次見到這老人,她也可以從這凌厲的眼神里分析出,這老人絕不簡單。
兩人對視,老人先開了口。
“看著我做什麼,我讓你辦的事,進展如何?”
一開口,直接把皇甫璃月問住了。
她根本不知道這老婦人讓唐嫻君辦什麼事。
為了不暴露身份,她面露為難,低頭回道:“老夫人,這事有些難辦,請您再給我一些時間。”
聽聞這話,老婦人怒而起身。
“昨日你信誓旦旦的保證,兩天之內會讓那小丫頭乖乖聽話,現在已過了一天時間,居然一點進展都沒有?”
皇甫璃月輕眨眼眸。
原來這老婦人是讓唐嫻君說服五寶聽她的話。
抬頭看著老婦人氣憤的臉,她立刻解釋。
“老夫人您別生氣,這事并非毫無進展,只是,對付小孩子必須要有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