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敵人，一向是知己知彼，百戰百勝。”

　　“嗯？”即墨寒低頭，“敵人？”

　　“她看我的面色不善，說話夾槍帶棒，綿里藏針，氣場不合，我不喜歡她。”

　　賀芷秋說話做事干脆利落，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就是不喜歡，在即墨寒面前也毫不掩飾。

　　“當心。”即墨寒拉了賀芷秋一把，避開了地上的水坑，慣性作用，賀芷秋直接撲到了即墨寒的懷里，雙手按在他的胸膛上。

　　賀芷秋使勁得摸了一把，然后趕緊站起來，摸了摸耳朵，“我……我們趕緊去吃飯。”

　　“好。”即墨寒感受著胸膛上小手留下的熱度，嘴角的笑意減深，可是想到她剛才說的話，臉上的笑意僵了僵，原來是因為上官憶婉說話不好聽，不是因為她……惦記著他。

　　“你以前來過這里嗎？”賀芷秋問道。

　　“來過。”賀芷秋牽著賀芷秋的手走進去，絲毫不顧忌周圍人奇異的目光，“我以前還是太子的時候可以經常出宮，大多數時候都跟好友在這里相聚。”

　　“好友？”賀芷秋好奇了，“你以前的玩伴？”

　　“嗯。”即墨寒解釋道，“我當年雖然不受父皇喜愛，但外祖家強大，我的太子之位他也不敢輕易得廢去，表面上該有的一切我都有。就像是太子伴讀我也挑了兩個，一個就是阿陵，一個……一個以后再跟你介紹。”

　　“好。”賀芷秋隨口答應，也沒有打破沙鍋問到底，左右跟她的關系不大。

　　“主子，您來了。”聚仙樓的掌柜趕緊迎出來，恭敬得說，“樓上的雅間還空著，還是按照老規矩上菜嗎？”

　　“先等等。”即墨寒搖搖頭，看向賀芷秋，“先看看你有什麼想吃的？”

　　兩個人坐到二樓的雅間，掌柜的親自伺候著。

　　賀芷秋翻開菜單，菜名倒是挺好聽的，就是不知道吃起來怎麼樣。

　　“這個，這個，還有這些。”賀芷秋隨便指了幾樣，把菜單給了即墨寒，“你看看你要吃些什麼？”

　　即墨寒把菜單放在一邊，對掌柜的說，“剩下的按照老規矩來。”

　　“是，主子。”掌柜的趕緊出去準備。

　　即墨寒給賀芷秋倒了一杯熱茶，“先喝點兒暖暖身子。”

　　“這是什麼茶？”

　　“仙茗。”即墨寒斟茶的動作行云流水，像是藝術品一樣，煞是好看。

　　“拿春日將要消融的的雪水或者是夏日荷葉上的露珠煮茶，醇厚清香，最是享受。”

　　“仙茗，聽起來很不錯。”賀芷秋說著喝了一口，剛入口的時候有點兒苦，她的眉頭輕微得皺了皺。

　　即墨寒：“……剛入口的時候微微泛苦，但后勁很甘甜，需要細細得品味。”

　　“你不是喜歡吃甜的嗎？為什麼會喜歡這種茶？”賀芷秋很奇怪。

　　“……不一樣。”即墨寒把玩著手里的茶杯。

　　賀芷秋心里疑惑，這有什麼不一樣的。

　　不喜歡苦味的人難道會喜歡苦茶嗎？

第105章 往事

　　即墨寒讓人給賀芷秋換上新的茶水，“花茶？”

　　“嗯。”即墨寒點點頭，“梅花茶，味道很淡，沒有你做得好。但是今年新采集的，很新鮮，別有意趣，你可以試試，就當是嘗鮮了。”

　　“梅花茶？”賀芷秋驚訝，她端起來嘗了一口，“淡淡的梅花味，不是很甜，偏清雅。”

　　菜還沒有上來，也沒有其他的事情做，賀芷秋又提起了剛才的話題，“我剛才問的女子是誰？”

　　“上官憶婉。”即墨寒詳細得給賀芷秋說，“是大理寺卿的孫女，為人……為人不是很正派，年十六七，去年宮宴上上官夫人曾讓我給上官憶婉賜婚，不過被她婉拒了。”

　　“賜婚？”賀芷秋挑眉看向即墨寒，“上官憶婉的娘？”

　　“嗯。”即墨寒點點頭，回憶著他以前聽說過的八卦，“上官憶婉以前總追在皇叔后面，發誓非他不嫁，但是皇叔一直有喜歡的人，只是礙于……身份，他們兩個沒有可能。

　　但皇叔也不喜歡上官憶婉，已經明確拒絕過她了，但她似乎聽不懂人話，一直鍥而不舍得追著皇叔跑。但在書欽郡主意外去世以后，皇叔為了查明書欽的死因，意外得傷了腿，不良于行，在此之后，上官憶婉就換了一個欽慕的對象，再也沒有提過要嫁給皇叔這回事。

　　三四年過去了，這件曾經在京城中被人津津樂道的事情似乎已經成了陳年往事，上官夫人才敢提起讓我給上官憶婉賜婚的話。”

　　賀芷秋都聽愣了，這是什麼八點檔的狗血連續劇，還要不要臉了，她不由得脫口而出，“上官憶婉是看上了你皇叔的臉還是你皇叔的錢？”

　　即墨寒搖了搖頭，他那時候的太子地位岌岌可危，怎麼會有心情注意這些事情去，這還是偶爾聽卓爾提起的。

　　“不清楚。”即墨寒停了一下，想了想近來京城里的傳言，“不過，上官憶婉在京城各大家族中的名聲挺差的，被排擠在當家主母的人選之外。”

　　“所以上官夫人就讓你給她賜婚，那這樣的話那個倒霉蛋也不能拒絕，不然他就是抗旨不遵，怎麼什麼好處都讓他們占了，天下哪有這麼便宜的事！”

　　“但是她自己拒絕了。”即墨寒補了一句。

　　賀芷秋瞪了即墨寒一眼，哼了一聲，語氣有點兒暴躁，“要是她不拒絕的話，你是不是就真的賜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