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那些積極努力在做事的人都會犯錯,而他們從始至終什麼都沒有做,所以他們永遠沒有錯,不得罪奸佞,也不與清流為伍。
曾經讀書時高喊的那句君子坐而論道,少年起而行之,全成了空話。
時局已經如此,顧陌從未想過去改變他們,只想要以最強硬的手段將他們淘汰出去,讓真正的仁人志士能夠有站上歷史的舞臺機會。
而想要在時代的洪流中擁有話語權和淘汰權,她就必須擁有絕對的力量,在擁有力量之后還能不忘初心。
現在,她已經有了一支忠于自己的強大軍隊,這是整個宇國最強大的軍隊,只要她不忘初心,利用好這支軍隊,她一定可以完成自己想要完成的事!
顧陌目光堅定而犀利,掃過在場眾人,“對與錯,不是你們說了算,只有天下百姓有資格,你們剝奪了他們的資格,現在,我要把這個資格重新還給他們。”
顧陌擲地有聲,“如果有一天,天下百姓都覺得我該死,那麼我即刻便死,但現在,他們好像都希望我活著,沒辦法,我不能辜負百姓們的期待吧?”
一個官員指著顧陌,“太上皇要你死,你敢不死?”
“哦?”
顧陌挑眉看向惠宗,“太上皇要我死嗎?”
梅花槍立在顧陌的身側,銀白色槍頭散發著森森寒光,也映照得顧陌那張被風霜吹的粗糙的臉冰冷肅殺,惠宗幾乎是下意識的縮了縮脖子,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顧陌替他說道:“既然太上皇不覺得我該死,那麼那些求和的人是不是該死?”
不等惠宗回答,顧陌替他做主了,“既然如此,那就請太上皇下旨,以后誰再敢提議和,殺無赦!”
惠宗,“……”
那些官員立刻急吼吼的嗶嗶,顧陌凌厲的目光掃過去。
這些人,就沒必要再擁有什麼話語權了。
所以她冷冷問叫囂著最兇的那個官員,“跟我說話,你配嗎?”
“老夫乃是一品太傅,三朝元老,你竟敢說老夫不配?”
顧陌一槍挑開這個老頭,“你配個鑰匙。”
老頭被估摸粗俗的話氣得面紅脖子粗 手指顫抖的指著顧陌,吹胡子瞪眼,差點就暈過去。
顧陌懶得理他,“當然,你們非要議和也可以,議和的金銀珠寶,你們出,議和需要的人質,你們去當,議和需要的女人,你們家里的妻子女兒姐姐妹妹去,只要你們承諾做到這一電器,我堅決贊同議和。”
顧陌笑起來,“畢竟只是需要各位大人稍微付出一點點的犧牲,就能換得兩國太平再無戰事,其實還是相當值得的,我又不是好戰之人,自然舉雙手贊成。”
“……??”
這踏馬還值得?他們可是宇國的肱股之臣、中流砥柱!
宇國沒了幾個百姓,沒什麼大不了,反正人還多的是,可是沒有了他們這些肱股之臣,宇國可就損失慘重了。
顧陌竟然不把他們放在眼中?他們氣急敗壞,直各種哭天搶地的讓惠宗給他們做主。
惠宗真是頭皮發麻,他本來就不是個有主見的皇帝,見到身邊跟了多年的這些官員大部分人都對顧陌不滿,頓時覺得應該少數服從多數。
但他有點不敢跟顧陌正面剛了,實在是顧陌這人身上的煞氣太可怕了。
并不是久經沙場、殺了太多人所帶來的那種可怕,因為顧琮也是久經沙場的武將,可他身上并沒有這種讓人從靈魂里都感到顫栗的可怕氣息。
所以他莫名的害怕顧陌,對顧陌說話也小心翼翼起來,“我覺得你、你……”
顧陌,“我不要你覺得我要我覺得。”
惠宗,“……”
一個官員怒吼,“到底誰才是皇帝!你有沒有把陛下放在眼中?”
顧陌,“如果皇帝不中用,我就用手中這一柄長槍改天換地又何妨?”
惠宗又氣又慫,一句都不敢嗶嗶。
官員,“你你你簡直反了天了!”
顧陌,“呵呵,你別嚷著我反了,我其實是真不想反的,但如果你們都希望我反整天提醒我,那也不是不可以。”
眾人,“……”
顧陌說完就走了,惠宗攔住了想要繼續去找虐的官員們,勸他們別跟顧陌硬剛了,這女的可不是她父兄,說讓交兵權就交兵權,說讓去死就立刻去死。
她狠起來,可能真的會帶兵造反的。
“還是趕緊先把她打發走吧,只要她離開江南,想怎麼著都成。”
他們都是跑來江南養老的,干啥還要為那些糟心事煩心?
這種事,交給現在的皇帝不挺好的嗎?他們何必非要去做這個惡人,弄的晚節不保不說,還有可能直接被顧陌一槍給撂了。
但也有官員反對,覺得顧陌一個女人,不安分守己恪守婦道嫁人生子,居然染指兵權,現在還擁兵自重威脅皇帝,他是不是真的想要學武則天當皇帝呀?
實在是狂妄忤逆到了極點,不給她一點顏色瞧瞧,天下人不是都要學她,騎到皇家脖子上去了,皇家顏面何存?
現在她手里捏著驍勇得鐵鷹軍 又掌握著袖弩和其他多種大型作戰武器,他們奈何不了她,難道還奈何不了她的家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