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她永遠都沒機會回到原來的世界了。
“聽說了嗎?南康竟然又要跟我們打仗了。”有人嗑著瓜子,在得知這個消息第一時間跟自己的同伴分享,
“怎麼可能,活閻王不是早就將南康打到哭爹喊娘了嗎?”
“對啊,你這個消息肯定是假的,南康那群蠻子怎麼有膽子跟我們打仗,真是胡說八道。”
沒有一個人信第一個人的話,
他當時就不服氣了,放下手中的瓜子和茶水,一副你們怎麼就不信的樣子,解釋道,“是真的,我嫂子的舅家侄子在沈將軍的麾下,這個消息千真萬確,沈將軍受傷了,聽說很嚴重,太醫都說快要活不成了,只能聽天命。”
他頓了頓,面上十分的悲傷,“你們說沈將軍會不會活不了?”
“呸呸!”
“趕緊呸掉,沈將軍那樣的天人也是你能詛咒的了的!”
“我警告你,沈將軍也是大林的神,你可別瞎說!小心我揍你!”
景柔將這些人的話全都聽了進去,她沒有義憤填膺去指責第一個人是不是詛咒沈將軍,而是想到了沈時。
沈時在山上被小西撿到的時候,也是身受重傷,而那傷口更像是在戰場上的刀箭,
或許沈時跟沈將軍身受重傷一事有所關聯。
熱鬧喧囂的街上,
“爹爹,你好棒啊,竟然這麼快就將獵物都賣光了,”景西牽著沈時的手,走在大街小巷中,恨不得告訴所有人,他的爹爹有多厲害!
驕傲的小腦袋一直不曾低下來。
沈時帶著景西在街上逛了一會兒,就去了茶樓,人來人往的地方,消息也是最為流通的。
剛一上二樓,沈時就看到了坐在角落里的景柔,他眉梢一揚,沒想到景柔會在這里。
“娘親——”景西一會兒沒看到景柔,放開了沈時的手,就沖了過來,撲了個滿懷,興奮的說道,“娘親,爹爹好快就將獵物都賣出去了呢。”
景柔抬眸看了眼鎮定自若的沈時,笑了笑,“小西的爹爹當然很棒。”
明明知道這句話,是在夸小西,但是沈時的嘴角仍然止不住的向上翹起。
他坐在景柔的對面,跟小二又要了壺茶水,耳邊聽著旁邊的人還在爭論沈將軍的事情。
“你要再敢詛咒沈將軍,我就打死你,信不信!”有人實在氣不過詛咒沈將軍,擼起袖子就想打架。
小二見狀趕緊過來勸架,
這要是在茶樓中打起來,免不了要打壞桌椅,還容易造成客人恐慌的。
“你覺得沈將軍真的病危嗎?”景柔突然開口問道,沈時看過去的時候,景柔的注意力還在景西的身上,似乎那一句話,就是隨口說出來的,
但是沈時卻不這麼覺得,
他抿了抿唇,斟酌了一會兒才說道,“沈將軍是大林的戰神,是不會有事的!”
景柔抬眸看著沈時,目光深邃,“戰神也是人,也會死生老病死的,更何況,這一次南康來的兇猛,其中的蹊蹺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了,那一位恐怕真的兇多吉少。”
沈時一頓,明眼人都能看出來的蹊蹺是嗎?
那麼為什麼朝堂上那位卻什麼都看不出來?
還是看出來卻任由其發展。
“娘親,沈將軍真的會死嗎?”景西抬起頭,小臉上十分的擔憂,“沈將軍可千萬不能出事啊,娘親,你去救救沈將軍吧?”
在景西的心目中,娘親就是萬能的,沒有什麼是娘親做不了的。
大大的眼睛中滿是對景柔的信任。
沈時瞇了瞇眼,“你能救沈將軍?”
景柔勾唇一笑,“我只是個鄉野村婦,哪里能救得了大林的戰神,小西,這種話可不能亂說,否則被別人聽到了,就不好了。”
救不了嗎?
沈時可不相信,就憑著景柔給他的金瘡藥的藥效也能知道景柔的醫術絕不低,更何況在冬季的森林中,危險重重,景柔卻依舊能打獵到這麼多的獵物,
足以證明,景柔根本不是一個普通的女子。
說是救不了,怕也只是不想惹事罷了。
“到底是哪個狗膽包天的在這里造謠生事!本公子要看看你的膽子是有多大!”
一道囂張至極的聲音從樓下傳了過來,隨著這道聲音的響起,樓下也迅速的安靜了下來,
就連樓上也有人探出了頭看了出去。
“歐陽少爺怎麼過來了?他可是最崇拜沈將軍了,也是最見不得別人說沈將軍半點不好的啊,這下肯定要打起來了,”
有人看著熱鬧不嫌事大,點了碟瓜子,等著歐陽尋過來鬧事。
景柔目光也看向樓梯處,出聲道,“歐陽尋的父親是睢息縣的縣令歐陽中,他是家中獨子,十分受寵,雖然平常溜貓逗狗無所事事,但人心不壞。”
“你倒是對他很了解。”
“有過一面之緣。”
正說著,只見一個穿著月白色長衫,腰配白玉墜飾,頭戴青簪的男子從樓下走了上來,光看人,的確長得翩翩公子,豐神俊朗,只是他的眼神太過于靈動,破壞了佳公子的溫文爾雅,顯得十分的活潑。
“說!是哪個狗東西在詛咒沈將軍!”
第11章 這哪里是什麼后爹,這分明是親爹
歐陽尋的目光像尋找食物的惡狗一樣,在茶樓的食客中找尋著到底是誰說了詛咒沈將軍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