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漢大丈夫怎麼可以尿褲子里!”
“這麼小,算什麼大丈夫,”老高調笑著說著,絲毫不因為面前的是個四歲小孩就有所收斂。
景西漲紅著一張臉,齜牙咧嘴的喊著,“我不管,你們不讓我尿,尿,我就把自己憋死,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想要的活口!我要是死了,你們全都沒好下場!”
他半邊臉因為被老高打了一巴掌,腫的十分的高,
看起來可憐又無助,絲毫威懾力都沒有。
但這麼倔強的模樣,讓人也無可奈何,
為首的人擺擺手,“帶他去尿,別讓人跑了。”
“放心,跑不掉,”老高陰惻惻看著景西的下面,弄壞了這里,應該沒事吧?
將軍府絕了后,應該更加有趣了。
景西莫名感覺背后一涼,他看著幫自己松綁的男人,心中暗暗的琢磨自己該怎麼逃走。
這里八個人,自己在被他們綁起來的時候就已經被搜刮了全身的東西,現在身上什麼都沒有了。
就是一只待宰的羔羊。
景西心中無奈,他衡量過他們之間的武力值差距,
很大,特別大,不管他武學天賦有多高,他的年紀就擺在這里,強身健體還可以,但想打過這麼一群頂尖的高手,
無異于癡人說夢。
可一味的等待機會并不是景西的風格。
他得想辦法才行。
“好了,你小子給我老實點,別耍什麼花樣,否則有你好看的,”老高惡狠狠的威脅著,
“叔叔你好兇啊,小西好怕怕,”景西別過臉,委屈的臉上馬上就要再度哭了出來,“這個叔叔好兇,他看著我,我尿不出來。”
“好了,老高你回來,凌塢去看著他,”為首的男人不想被煩,果斷的換了個人。
老高眼中陰沉沉一片,算這小東西走運,否則他肯定會讓將軍府絕后的。
換了個人,小西那股后背的陰涼感覺頓時消失不見,果然剛才那人肯定是想對他下手。
景西對此深信不疑,小命要緊!
凌塢一手拎著景西,冰冷的面上沒有絲毫的表情,“自己脫,褲子,快點尿。”
“我們可以出去嗎?這里人多……”小西囁嚅著說著,他縮了縮脖子,一副十分害怕的樣子。
這樣的他跟之前在酒樓中拼命往他們身上撒藥粉的他,完全不同。
軟軟糯糯的就是一只毫無威懾力的小團子罷了。
面對著這麼可愛的小孩子,凌塢冷硬的棱角也微微柔和了一些,他帶著小西往外面走了一點,但是并不遠。
彎曲的地下室越是往里面走越是黑暗,耳邊也越發的寧靜,沒有一絲的聲響。
為首的那個人說的沒錯,在這里,就算是小西叫破了喉嚨也沒人能聽得見。
景西發現這個現實之后,頹然的自己解開褲子。
沒一會兒他就解決好了,乖巧的跟在凌塢的身后,回到了剛才的位置之上,
“諾,把我綁起來吧,”景西主動伸出手,白嫩的手腕上,一道道淤青十分的清晰,凌塢見他乖巧,綁他的時候就不像之前那樣很緊,至少景西可以自己扭動一下。
景西眨眨眼,試探性的說道,“我可不可以不塞這個布呀?塞上這塊布太難受了呢,反正你都說了就算我喊破喉嚨也沒人聽見。”
“煩,老大,我覺得這小子幾次三番的說話,肯定是想耍陰招,要不然我將他毒啞吧,省的鬧出事情,”老高仍然不放松的說著,
景西撇撇嘴,“我就一個小孩,能在你們這麼多大人看著下,鬧出什麼事,你們是太瞧得起我還是瞧不起自己呢?”
“埃?你這小崽子怎麼說話的!”
老高耐不住脾氣,上手就又想給景西打一巴掌,凌塢就在景西的身邊,直接就阻止了他的動作。
“好了,你跟一個小孩子置什麼氣,”凌塢不耐煩的說著,“只要他不說話,對我們就沒什麼影響。”
為首的人也出聲道,“現在外面的禁,衛軍正在大肆的搜捕我們,我們要盡快的出城,時間拖得越久,對我們越不利。”
“可是主人那邊還沒回復——”
“先出城,帶著這個小孩我們的目標實在太大了,回頭我們再想辦法聯系主人。”
景西默默的將這個主人兩個字給記下來,也不知道什麼仇什麼怨,居然對他一個小孩子下手。
“分開行動,你們兩個受傷不嚴重的先出去探探風口,”為首的人指了兩個人,就讓他們出去,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景西越發的冷靜,甚至還能跟凌塢小聲的說上兩句話,
雖然大多數時間,凌塢并不會回答他。
老高總是時不時的瞄上兩眼景西,目中不懷好意。
沒過多久,出去的兩個人就回來了,
“老大,外面的禁,衛軍太多,我們只隨便找了個人問了點情況就回來了,”
“聽說沈家老夫人正在管啟的府前砸門,喊著要他們交出人,否則今日不罷休,”
“太子殿下也從宮中,出來,前去沈時的府邸了。”
“城門現在封鎖,但是門口聚集的百姓眾多,估計要不了多久就能開城門了。”
景西眨巴了兩下眼睛,
哦,抓他的人不是管啟那個老狐貍——
太子夫子也出來找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