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慶心里頭一慌,
王女要是絕情一點說褚雨薇色膽包天,然后下旨警告一頓她,那這件事就算是結束了。
但偏偏這種語氣才是最嚇人的。
他苦著一張臉,說道,“王女可不要打趣微臣,微臣只是覺得這件事是小女理虧,所以……”
“不用說了,”景柔擺了擺手,“既然褚小姐這麼喜歡孤的男人,那明日就準許她進宮,瞧個仔細。”
褚慶這下是真的跪下來了,
這哪里是讓褚雨薇瞧個仔細,這分明是……
不對,褚慶心里頭一喜,
王女應該是想把雨薇叫進宮里面,好一頓折騰吧。
只要出了這口氣就好了。
褚慶想通這一點后,心里頓時舒暢了不少,跪下地上,高聲道,“謝王女恩準。”
下了早朝后,眾人三三兩兩的走出了大殿之中,
鄭光遠是第一個竄出去的,腳步邁的飛快,生怕被褚尚書給抓住。
畢竟昨天褚小姐那件事,算是過去了,是自己在大庭廣眾之下談起來,才會讓王女想起來這件事。
導致褚小姐又被王女惦記上。
可,天地良心,他的本意真的是為褚尚書好啊。
褚慶走在最后面,膝蓋有些軟,低垂著眼睛,一言不發的走著。
“褚尚書,你最近好像時運不濟?”玉衡不知道什麼時候,跟褚慶并排走在一起,出聲說道。
褚慶苦笑一聲,“許是這段時日走了霉運吧。”
自從王女回城之后,他的外侄,遠親,和兒子女兒全都被王女撞個干凈。
一件又一件事情的發生,真的讓他措手不及。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看來是時候,要約束自己的家人,不讓他們隨意的出去了。
玉衡眼眸閃了閃,看著褚慶落魄的背影,低聲自言,“真的是走霉運嗎?”
他回過頭看著已然空蕩的大殿,靜靜的深思了一瞬后,才離開這里。
東宮中,
沈時一進入其中,那張俊美的臉頓時染上了一層委屈,“你為什麼要那個女人到宮里看我?”
他有什麼好看的。
沈時覺得心里不太舒服,更覺得景柔是不在意他了。
否則依照景柔的性子,怎麼可能容忍別人看他。
景柔有些訝異的回過身,看著這個高大的男人眉眼都寫著,“我很委屈,需要一個解釋。”
“你不會真的覺得我喊她進宮,是讓她看你的吧?”景柔噗哧一聲笑了出聲,
那只是字面上的意思罷了。
沈時悶悶的應了一聲,心情頗為不佳,
眉眼耷拉的樣子,像極了一只以為自己要被拋棄的狗狗,
景柔瞬間覺得自己真不是東西,輕聲安撫著這只大狗狗,
“好啦,我真的不是那個意思,只是找個借口讓褚雨薇進宮罷了。”
“可進宮的理由很多。”大狗狗還是很委屈,很受傷。
景柔被逼無奈,只能強制性的摁住他的肩膀,將他拉到跟自己相持平的位置,重重的蓋上一個章。
波~
“這下滿意了嗎?”景柔眼睜睜的看著這個男人的耳垂瞬間染紅。
這都多久了,居然在外面親近,還是會忍不住害羞。
沈時眼眸微垂,讓面前的景柔看不清他的心底的想法。
原來,裝委屈,還有這種好處?
他抿了抿唇,沒有回答景柔的話,
景柔無奈,以為沈時還是委屈生氣,
波~波~
連續兩下,
讓沈時的薄唇抿得更緊了一些,
景柔挑了挑眉,今天的沈時格外的難哄,難道是親親是已經不能安撫他的委屈了?
她是不是得換個方式才行?
放開了沈時的肩膀,景柔也陷入了沉思,
男人生氣的時候該怎麼哄?
以往的時候,景柔只需要親兩下似乎一切都解決了,也從沒想過辦法失效后該怎麼辦,
所以今天陡然失效,景柔有些頭疼的摁了摁太陽穴。
事到如今,她才真的明白,為什麼會有男閨蜜這種東西,
在這種混亂的時刻,大概也只有找男閨蜜才能打探出男人的心理了。
眼看著景柔放開了自己,沈時有些后悔自己是不是裝過頭了,才會讓景柔失去了耐心?
他是不是需要適當的,表達一下自己只需要她再堅持堅持就不生氣了?
兩個人一前一后走進了寢宮,沈時剛坐下,景柔就陡然轉身離開了寢宮,
看那個方向,大約是去了書房。
沈時的眼眸更暗了,
果然,她哄自己哄得沒耐心了,所以才不愿意跟自己在一個房間中是嗎?
他坐在床上,看著這略顯空蕩的寢宮,心里有些難受,
“容七!”他朝外喊了一聲,
容七很快就出現在寢宮外,眼里有些迷茫,“將軍,屬下在。”
“王都附近有沒有山匪,”他現在一肚子的氣,急需要找個地方發泄一下。
免得想起景柔這個渣女,他就心里難受。
容七想了片刻,才說道,“王都附近沒有山匪,但是在一百五十里外有一處山寨,里面有一些悍匪,專門搶附近的一些居民東西。”
“走,帶人去將他們繳了!”沈時帶著沖沖怒火,就馬不停蹄的離開了王宮。
書房內,景柔抬了抬手便讓人將小西叫過來,
“這小東西古靈精怪的,應該會知道沈時在想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