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走走,
荀祎哪里敢走,
信王那個眼神都要殺人了都。
他現在要是真走了,明天早上他爹就要給他收尸了。
“不,不了,我想繼續在這里跪一會兒。”荀祎擠出個笑容,心中求著喬云煙趕緊離開。
荊明軒也跪的筆直,一臉享受的模樣,“對,沒想到跪著這麼舒服。”
“你們……”喬云煙憤憤不已,不過她也知道他們不敢跟景樂對著干,跺了跺腳,就離開了青云苑。
她再也不要來這里了!
景樂看著這小辣椒的背影,眉頭逐漸擰緊,
這丫頭喜歡自己。
那他突然出現在這里,
不應該是驚喜嗎?
為什麼她會生氣?
荊明軒對她出言不遜,
他替她教訓荊明軒,
她不應該覺得自己英武不凡嗎?
為什麼一切看起來都朝著反方向走了?
跪在地上的兩個人眉來眼去,電波交流的十分激烈。
果然,信王殿下壓根就不懂女人。
明明喜歡人家,偏偏能把人惹毛。
景樂感覺心里悶悶的,他現在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眼眸掃過地上低著頭暗地里做著小動作的兩個人,
“你們兩個誰懂女人?”
荊明軒小心翼翼的抬起頭,英俊的臉上哪怕不說話也是女人們喜歡的樣子,
“回殿下,我略懂一些。”
“那……”景樂擰著眉頭,他該怎麼問,說喬云煙喜歡自己?但是喬云煙的態度不對?
不行,不能毀了姑娘家的閨譽。
荊明軒誤以為景樂要說的是怎麼追姑娘,想獻殷勤的他迫不及待的問道,
“殿下是想問如何追剛剛那位姑娘?”
“胡說什麼!”景樂板著臉,呵斥道,
“本王、怎麼、怎麼可能追那個丫頭!粗俗不堪,哪里有半點、女人的樣子!”
荊明軒眼睛瞪圓了一些,
嘴上說著怎麼可能,那您老有本事別臉紅啊!
眼神都飄忽了!
哦,他懂了,合著信王殿下還不肯認清自己的內心啊。
放心,他不僅懂女人,也很懂男人的。
他連連稱是,然后說道,“是我說錯話了,我意思是殿下想說,你有個朋友想追喬姑娘是嗎?”
換成有個朋友。
景樂勉勉強強接受了一下,但還是很堅持的強調,“不是追她,那種女人沒人會追的!”
荊明軒被噎了一下,
心里瘋狂的吐槽,
殿下,就您這樣的態度,再來個百八十年,也追不到喬姑娘的喂!
但他不敢說,只能在腦海里瘋狂的想著如何逃出生天。
景樂將包間的門合上,然后聲音很是不自然的說道,“本王今天說得話,出了這個門,不希望再有第四個人知道,聽清楚了嗎?”
荊明軒跟荀祎瘋狂的點頭。
懂,他們都懂!
不就是擔心自己顏面掃地嗎?
他們兩個啥都不會,就是嘴嚴實。
畢竟他們兩個說的話,誰也不信啊!
景樂咳了一聲,然后耳尖都紅了起來,
本來這件事他不想跟別人說的,但今天看到喬云煙這麼不按套路來,他實在想不通,就想找個人傾訴一下,
“是有姑娘想追本王,但……但本王不是很想接受。”
荊明軒和荀祎:“……”
您老說的是喬姑娘?
“您不想接受?”荊明軒小心翼翼的問了一聲,您真的不想接受,還是瘋狂的想接受,但是人家壓根不理你?
景樂眼尾上揚,“本王可是信王!哪里是隨便就能接受別人的!”
“那您大可直接拒絕了,”
“那不行!”景樂滿臉寫著拒絕,“姑娘家家面子薄,本王要是拒絕了,她心里肯定不好受。”
荊明軒:“……”
滾吧您嘞!
“所以本王想問,如果那個姑娘再來追本王,本王該如何做?”景樂嘆息一聲,“本王還有些苦惱,因為方才本王替她收拾了出言不遜的人,她還要跟本王生氣。”
荊明軒:“???”
他覺得信王殿下,興許有點問題,
但他不敢說。
挑的這麼明顯,當他們是傻子嗎?
“她不應該很高興嗎?”景樂看了一眼兩人,語氣冷了下來,“你們說為什麼?”
荊明軒心里的槽都能喂滿一個馬場的馬,所以他不敢張嘴,生怕不小心說出來,
那他當場就得涼涼。
荀祎眼珠子轉了轉,看著景樂的臉色,琢磨了一下,試探性說道,
“興許那位姑娘是害羞了?”
“害羞?”景樂眼睛一下子亮了起來,
對啊,他怎麼就沒想過這一茬子!
姑娘家嘛,害羞很正常!
他瞬間看荀祎十分的順眼,“你說的不錯!她肯定是因為害羞了!”
荀祎笑的自己都覺得假,還狗腿的出著主意,“小的覺得,要是殿下再看見那位姑娘,再表現一下您的英俊風姿,她肯定會更加喜歡您的。”
景樂十分自信的說著,“她已經很喜歡本王了!”
說完才想起來自己本來的目的,
“本王是想問不想接受她的話,本王該如何做。”
荀祎:天差點聊死了。
您這口口聲聲明明說的是自己很喜歡喬姑娘,想追喬姑娘,結果偏要硬說是喬姑娘在追您。
憑什麼?
憑借您的臉大?
“殿下要是真的不想接受那位姑娘,那您可以讓人在外宣傳說您已經有了正妃人選。”
反正看喬姑娘那個樣子,估摸著也不會在意這個事情。
“那她會不會傷心?”景樂一臉不贊同的說道,“你們到底懂不懂女人,女人是不能被傷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