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個人都戰戰兢兢的,連呼吸都不敢大聲的呼吸,生怕惹怒了里面的那位。
王富更是膽戰心驚,跪在那里,汗如雨下,雙腿哆嗦個不停,他恨不得當場昏死過去。
“說——”安元魚隔著紗幔,隱隱綽綽的能看清外面的王富,
但王富卻看不清里面安元魚的情形,
不過,說什麼?
他手跟得了病一樣,顫顫巍巍的抹了一把汗,“啊~?”
聲音顫抖的厲害,
安元魚咬著牙根,發著心中的怒火,“說!景柔他們在什麼地方!”
他現在恨不得就直接將景柔他們扒皮拆骨!
一點一點的折磨死他們!
以雪昨晚的恥辱!
別以為他沒看清楚人,就不知道是景柔做的!
在這個地方,除了他們還能有誰!
更何況!
昨天他還接連惹到了沈時跟他那個孽種兒子!
“景—”王富咽了口唾沫,腦海中飛快的閃過主子想要的人的信息,急急忙忙回道,“就在城門外三十里處的村子里。”
“去把人抓來!”安元魚憤恨的下著命令!
若是不把他們抓來,讓他如何咽的下這口氣。
“好好——”王富腿軟已經起不來了,只能跟滾地葫蘆一樣爬著出去。
他要是再不出去,都很擔心自己這條命還能不能看到今天的夕陽,
“殿下,不可輕舉妄動。”
房間的角落里一個蒼老的男人聲音響起,聲音不大,卻蘊含著一股讓人不可置疑的感覺。
王富頓時停止爬行,眼巴巴的等兩位大佬做出決定,他才好跟著執行。
“不可不可!本王都成這個樣子!你還想什麼時候抓人!”安元魚憤怒的吼聲在房間內炸起!
整個人如同暴怒的獅子一樣!
“秦風!本王告訴你!你和你的藏劍閣都是本王的一條狗!是給本王做事的!本王下了命令,你若是不遵從!那就給本王滾出去!”
角落里的秦風老者,喉嚨中發出滄桑的嚇嚇笑聲,
“殿下息怒,老朽并不是讓殿下不去報仇,而是景柔跟沈時他們身邊的高手無數,我們若是輕舉妄動,暴露了我們的底牌,那麼之后的行動,我們將會陷入被動之中。”
安元魚卻什麼都不管不顧,猛地一掌拍在了床上,后面處的疼痛疼的他臉色一白。
秦風繼續說道,“沈時的那個兒子不是也在城中,老朽去查過了,帶的侍衛很多,但都一般,我們的人若是想去綁來十分的容易。”
“身為父母,最為關心的自然是孩子,若是能折磨那個小東西……想必沈時他們肯定更加后悔吧。”
秦風陰冷的笑聲在房間中響起,安元魚的臉色也頓時好了起來,他眼睛一亮,高興的說道,
“沒錯!抓大的抓不到,本王抓個小的還不是綽綽有余!”
“來人!去把那個小畜生給本王抓來!”
“等等——”秦風再次出聲叫停住安元魚。
安元魚不悅的擰眉,一而再再而三的被他拒絕了提議,很影響他的威嚴的。
“殿下,那小畜生的身邊還有一個人值得注意,”秦風在角落里跟個陰冷的偷睽者一樣,陰森森亮出他的獠牙,
“秦睿在他的身邊保護呢,殿下得先解決了秦睿才可抓住那個小畜生。”
安元魚的目光移向角落里的秦風,不屑的嗤笑一聲,“你是擔心他知道你私底下做的事情,所以才想著借用本王除掉秦睿吧。”
秦風陰冷的笑了一聲,沒有否定安元魚的話。
借刀殺人罷了。
不過這也是秦風跟安元魚合作的目的。
只有除掉秦睿,秦風才能完全的掌控藏劍閣。
不過既然有秦睿在,安元魚想派出個普通的人去抓小畜生自然是行不通的,他冷靜了下來,瞇著一雙折磨了一晚上水腫的眼睛,思索了半天。
最后讓自己的影子去安排。
王富爬著從院子內活著出來,他正感覺劫后余生松了一大口氣的時候,
頭發凌亂,衣服也亂糟糟的姚美美哭著過來,
一見到王富就撲進了他的懷中,嚶嚶嚶的哭了起來,“表哥,美美好可憐啊——”
……
“扶風叔叔,找到我娘親他們的下落了嗎?”小西坐在秋千上,晃悠著兩條小短腿問著秦睿,
小胖手還伸出去,掌心上放著一顆黑溜溜的藥丸,讓秦睿吃下。
早上出門的時候,秦睿不知道為什麼,不讓他出門,他現在十分的無聊。
秦睿沒問這藥丸是什麼作用,徑直吃下藥丸,斂著眸子,想著城中的變化,聲音低沉,“沒有,小少爺最近也不要出門,城內似乎是發生了一些事情。”
“什麼事情?”小家伙天生就八卦心重,眨巴著大眼睛就想知道什麼事,能讓秦睿都有些忌憚。
秦睿搖頭,沒有告訴他。
因為他的人也跟到了這里,昨夜匯報他說城內有藏劍閣的人身影出現。
他的記憶還沒有恢復,不知道出現在城內的人是好還是壞,
所有穩妥起見,只能讓小家伙待在院子內不要出去的好。
“不論發生什麼事,小少爺都不要出院子,這附近我已經讓人隨時看著了,蔡神醫……屬下也讓他搬到小少爺的隔壁屋子。”
蔡神醫雖然不是很靠譜,但是覺得秦睿連蒙帶騙的恐嚇他說小西會有危險,這老頭還是連忙收拾東西搬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