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柔輕笑了一聲,拍了拍尚在迷糊的荀祎說道,“掩護安元木的重要任務就交給你了,可千萬不要讓我們失望哦。”
荀祎渾身一顫,驚恐的看向景柔,“王女……我就是個紈绔,擔不起這樣的重任啊!”
“放心,我會讓人保護好你們的,正好你之前招惹了香山的那批人也被盯上,我就索性一起保護了,”景柔沖著角落里哭喪著臉的安元木招了招手,
“來,你們認識一下,從今天起,你就是荀祎遠房表哥,知道嗎?”
安元木顯然很難這麼快帶入角色,
但是對于紈绔這個身份,他倒是得心應手。
所以對于景柔重新安排的角色,他別扭了一下也不是不能接受。
荀祎知道自己逃不了這個任務,只能暗暗給自己洗腦:想做個國家棟梁,就得從犧牲自我開始。
多個表哥而已,又不是多個爹,沒什麼大不了的!
兩人雙雙對視一眼,互相從中看出對方的意思。
彼此友好又和善的握了握手。
“表哥!”
“表弟!”
倆人一個比一個喊得熱情禮貌,景柔卻不由的牙一酸,
她居然從中聽出來大哥,二弟的感覺。
“出去,出去,你倆好好的交流,別到時候漏了馬腳,”景柔轟趕著兩人走出去,別在這里礙眼。
兩人一副親親熱熱的樣子從屋子里走出去,到了無人的角落,
兩人跟觸電一樣,默契的遠離對方。
荀祎嫌棄又警惕的說道,“你只是南康的一個棄子,到了王都,可別想著鬧出什麼事端,否則我肯定會殺了你的!”
這麼個皇子,被他們藏起來,沒出事就算了,出事了多少張嘴都說不清楚。
荀祎自然十分的警惕。
安元木也一臉嫌棄,“我只是需要個身份躲避一下而已,你可別妄圖在我這里得到什麼,別做夢!”
荀祎嗤笑一聲,上下打量著安元木,“你一個喪家之犬,連命都是我們家王女救下來的,還有東西值得本少爺圖謀?別的不說,我爹!那可是本朝的元老!深受王上信任的!小爺我可是獨苗苗!在王都可以橫著走,你敢嗎?”
他可傲氣了,畢竟自己家庭和睦,沒有兄弟紛爭,比個勞什子皇子好上太多了。
安元木被這話戳心的不想說話,要是他只有一個哥哥那就好了,自己就不用被當做工具人對待了。
正廳內,
景樂看著兩個人離去,有些擔憂的問道,“你把安元木交給荀祎看著,能行嗎?”
景柔抿唇一笑,“正常找人應該會去哪里找?”
景樂想了想,“應該會去保護嚴密的地方,或者地牢之類的地方。”
景柔聳了聳肩,“那不就結了,正常人都會以為重要的人都會好好保護,但如果我們讓他滿大街的跟著兩個紈绔招貓遛狗,安元魚的人估計看都不會看這樣的人一眼。”
景樂:“……”
想想也是,都知道這人重要,誰還會把人放出去招搖過市的。
這不是燈下黑嗎?
想通這點后,景樂對于這個安排也沒有任何的異議。
這時,外面管家匆匆前來稟告,
“主子,門外,裴家,陳家,還有一些其他的商賈在門外求見。”
沈時挑了挑眉,沉聲問道,“他們來干什麼?”
管家笑了一聲,“興許是上門來送錢的,因為門外拉了不少馬車呢。”
景柔跟小西一聽這話,眼睛瞬間放著亮光,母子倆很是默契的往外走了過去。
沈時無奈的跟著兩人的身后,
等出了大門,他們才知道外面真的很多人,堵得放眼望過去,堆滿了馬車。
一見到里面的人出來,陳家家主,跟裴家家主紛紛上前,手中捧著自己的賬本,直接跪倒在地,
“陳家,”
“裴家,”
“自愿上交所有財產,求殿下饒了小人一家老小一命。”
這句話一說出來,就再也沒有任何的退路,但是兩個人不后悔,只要人還在,就比什麼都重要。
景柔看著兩人久久的跪在地上,微微戰栗的模樣,展顏一笑,“你們不后悔嗎?這麼多的財產,就這麼交出來了?”
“不后悔,”陳家家主咬著牙悶聲道,“這是陳家應該做的,只要殿下放過我陳家上下一百三十一口人,草民愿將所有財產上交。”
“裴家也一樣。”裴元緊跟著表態。
“那行,把東西上交了,其余的事情一筆勾銷,”景柔擺了擺手,讓人下去接手兩家所有的東西,
陳家家主跟裴元兩人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立馬松了一大口氣,
“謝殿下恩典!”
景柔沒有看他們而是目光落在后方的幾個人身上,
吳中立刻上前一步,恭敬的說道,“殿下,吳家只是當地一介小糧商,若是殿下不嫌棄,愿為殿下效勞。”
裴元在聽到吳中這麼狗腿子,簡單直接的投誠時候,氣的臉色發青。
要是自己當初也早點投誠的話,現在他裴家的百年家業也不至于拱手送出去了。
陳家家主也被這話氣的不輕,
但容不得他們生氣,隨著吳中說這句話開始,后面就有不少人開始跟著表明自己的態度,
只要搭上了官家這一康莊大路,以后錢還會少嗎?
不會的!
這一點大家心里都清楚的很,畢竟沒有人會做虧本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