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爺跟縣令的臉色一下子臉都沉了下來,
“怎麼搞的,怎麼會有這麼個愣頭青出現,”縣令不耐煩說道,“你找幾個人警告一下那個人,別讓他在出現。”
“是,”紀淮低眉順眼的說了一聲,
正準備出門的時候,師爺忽然說道,“紀淮,有些事,不是我們不告訴你,是這些事情你不知道對你來說是好事,你明白嗎?”
紀淮點了點頭,面色從容的離開。
縣令心下有些不安寧,“紀淮知道的太多了,我們該怎麼辦?”
師爺冷笑一聲,“知道的這麼多,要麼死要麼跟我們一起, 別無他路。”
……
出了衙門后,紀淮就感覺到后面似乎有人在跟著他,
他沒有放在心上,而是朝著林府趕去。
彭玉堂這會兒應該還在林府。
果不其然,等他到了林府后,看門的小廝看著他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一臉你是壞人的神情死死的盯著紀淮,
“紀捕快來林府有何貴干?是要審訊那三個兇手,讓我家老爺去看嗎?”
紀淮神色淡淡,語氣平穩,“不是,我是來告訴你們一聲。”
“什麼?”小廝一臉好奇,紀捕快親自上門要說什麼?
“你們府上的彭玉堂就是個沽名釣譽之輩,嘴上說是幫你們找兇手,但實際上什麼都做不成,他就是個廢物。”
說完這些話之后,紀淮頭也不回的離開了林府。
小廝:“……”
你大老遠的跑過來就為了說這個?
彭先生到底廢不廢物跟我們有什麼關系,
抓兇手不是你們官府的事情嗎?
但是小廝還是將這些話原封不動的告訴了彭玉堂。
彭玉堂本來就覺得自己被挑釁了,現在居然還被人追上門罵,這可真的侮辱到他了。
他騰的起身,就怒道,“說我廢物,好,我這就去找證據,等我找到了看他們還怎麼包庇兇手!”
他帶著自己的東西就朝著昨晚案發的破院子趕去。
不知道為什麼,小廝看著彭玉堂遠去的背影總覺得有些奇怪。
另一邊,
紀淮離開了林府之后,就回到了衙門,找了自己的下屬,出去巡邏。
所有的一切看起來都那麼的正常,跟蹤他的人沒過多久就離開了。
“老大,你怎麼突然要巡邏了?”小捕快一臉好奇的問道,而且這巡邏的地方也不是他們平常來的地方啊。
“沒什麼,你在這里喝茶,等我半個時辰,我有點事,”紀淮給了小捕快三兩銀子,讓他就待在這茶樓里。
自己則悄悄的去了關押沈時等人的大牢。
衙門有兩處大牢,一處是關押普通犯人的,那里的人不少。
一處就是這個很小的大牢,專門關押身有武功的人。
本來里面也有人,但是在這之前,縣令就把人全都轉移了。
像是專門騰空出來給那三個人住一般。
可是縣令又怎麼可能提前知道晚上有命案?
這一切原本紀淮都沒想過為什麼,現在想想處處都是漏洞。
等來到了大牢后,紀淮也沒有鑰匙,直接撬開了門進去。
被關了一整天的沈時三個人早就做好了一直沒人的準備,
忽然聽到外面的響動,全都睜開了眼,看向外面。
“只要他們打開了這牢房的門,我就立馬把人給打昏過去,”容七咬牙切齒的說道,要不然晚一步又被人給關起來,
他們得多冤啊。
沈時點了點頭,“可。”
就在三個人警惕的目光中,將他們帶進來的衙差出現在眼前,
容七頓時眉眼冷了下來,也暗暗的準備將這人拿下。
可沒等他準備好,紀淮就問道,“你們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縣令要將你們關起來。”
“你問我們?”容七翻了個白眼,“是你把我們抓來的。”
紀淮擰眉,“我本以為抓你們,是因為有人舉報你有嫌疑,但是我提出要審案,縣令多次拒絕,哪怕林老爺找百姓,威脅要提審你們,縣令也不愿意。”
他頓了頓看著三個人中,氣勢最強的沈時,一字一句的問道,“你們到底是什麼身份?”
他心里隱隱有個猜測,就是這三個人來頭不小。
所以縣令才只敢用這種辦法,把人關起來,
但是連看都沒有勇氣看一眼。
可是任憑他怎麼想,都想不到這三個人是什麼來頭,讓縣令如此忌憚。
牢房內因為紀淮的話,寂靜下來,
容七跟白士沒有說話,而是看向沈時。
沈時深邃的眸子緊緊的看著紀淮,他看的出來紀淮跟想抓他的人不是一伙,
紀淮他還有良知,
或者說他還是衙差。
良久,沈時唇角彎起一抹弧度,反問道,“你為什麼會覺得我們是大人物,而不是兇手。”
紀淮擰眉,“直覺,你們跟兇手不一樣。”
沈時笑了笑,這人挺不錯的。
“我們是從風城出來的,”沈時沒有明說,但紀淮卻一臉了然。
難怪,風城出來的都是大人物。
縣令的態度就很正常了。
“那你們來這里是為了什麼?”紀淮心都提起來了,要是知道他們為什麼來的,那有可能也順便抓出縣令瞞了他什麼。
沈時沉吟片刻,
“是來接我夫人。”
紀淮:?
他是不是聽過了什麼,
這種大人物從風城出來是為了接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