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說的,葉宣簡直無法反駁。
對!奸細不可能直接承認自己是奸細,
但是不說不是還能說什麼?
難不成還反其道而行說自己是?
那不是壽星公上吊——找死?
葉宣看這些人鐵了心的要殺自己,心不斷的下沉,他就說安元魚為什麼會突然將自己帶進府中,合著是因為懷疑他是安元溪的人。
他不斷的退后,看著后門處也被人把守的嚴嚴實實,心里更加煩悶,
怎麼會突然將自己陷入這種地步了。
而后門的那些人仿佛在看戲一般,完全沒有要動手的意思,
安元魚的侍衛也察覺到了這件事,冷笑一聲,
帶著人就朝著葉宣進攻,
賭坊雖然大,但是桌子很多,地方有限,
很快就因為這些人打斗變得無比狼藉。
“你不幫他嗎?”沈時問道,“好歹他也當過你的夫君。”
景柔:“……”
又來了又來了,這人真的好酸啊。
她笑得眼睛彎彎,捏了捏沈時的臉說道,“我是沈夫人不是葉夫人。”
正在緊張,拼命躲著侍衛攻擊的葉宣,忽然余光看見這一幕,一股氣血猛然涌上心頭。
他被綠了!
“景柔,你在干什麼!”
他被人圍攻都沒有想過連累景柔,但她居然在大庭廣眾之下做出這種事,她對得起他嗎?
景柔呀了一聲張大嘴巴,“呀,被你發現啦?”
她吧唧一口親在沈時的臉上說道,“我在親我相公啊。”
相公?什麼相公?
葉宣分了心,一個不察,右手被侍衛給割傷,手臂上頓時鮮血淋漓。
他蹬蹬往后退了兩步,
一臉不敢置信的看向景柔的方向,準確的說是沈時的方向。
景柔說那是她的相公,還動作如此親密,
那麼答案就只有一個,是沈時!
心里有了答案后,越看那道身影就越是熟悉,哪怕面容不一樣,但卻跟心中的沈時不斷地重合在了一起。
景柔跟沈時是故意做戲的!
葉宣眼眸頓時瞪大,一臉不敢置信的看著并肩站在一起的身影。
這段時間的種種全都涌上心頭,
到現在他還有什麼不明白,
什麼不滿沈時不想登基,轉而將這個機會給他,全都是假的!假的!
自始至終,景柔就是拿他都猴一樣的耍!
葉宣目眥欲裂,他生來就是天之驕子,所有人都將他高高在上捧起,
他從來沒有在一個人身上栽過跟頭,
而自從景柔出現后,他就一再被景柔欺騙!
這種落差讓他怒火滔天,眼底沖著血一般瞪向他們,“景柔,沈時!你們騙我!”
“什麼叫騙,那是你自己貪心不足。”景柔不滿的說道,“起碼你也度過了一段美好的時光啊。要不然你現在還無比絕望。”
難道她不是好心好意,圓葉宣一個夢想嗎?
不過她本來是想讓葉宣再繼續做夢的,
誰知道安元魚居然以為這一切都是葉宣做的,讓人現在就要殺了葉宣。
她做個好人,讓他臨死前也死的明白。
葉宣被她這一番話氣得喉頭一甜,一口鮮血頓時噴了出來,
赤紅眼眸死死的瞪著這對男女。
而眼前這一番變化,讓安元魚的侍衛們也都聽得清清楚楚,
第一時間他們還沒反應過來,他們說的是什麼意思。
可在聽到沈時名字的剎那,所有侍衛的臉色全都變了。
“沈時?你是沈時?大林的沈時?”侍衛一號臉色難看的看著景柔的方向。
他印象中那個葉夫人在那個人的身邊,變了。
兩人高貴的氣勢哪怕站在賭坊之中,也讓人望而生畏。
這一刻,哪怕沈時不說什麼,他們也猜到的確是那個沈時,
所有人的心里全都涼了下來。
發生什麼事情了?
為什麼沈時會在這里?
葉宣看這些人全都停了下來,哈哈大笑,癲狂無比,“你們剛才不還是以為這一切都是我設的局,所以才要殺我的嗎?現在我告訴你們,這一切都是他們做的!”
他指著沈時和景柔惡狠狠說道,“他,是大林的沈時,斬殺了你們南康十萬百姓!而她,是永青的王女!他們全都是為了將你們的南康來的,安元魚也只是他們的一顆棋子罷了,他們的目的是為了讓南康覆滅。”
他瘋狂的笑著,“殺啊!你們不是要找背后的人,那就殺了他們啊!”
他現在徹底明白,自己根本沒有勝算,還不如現在激怒安元魚的人,讓他們跟安元魚兩敗俱傷!
侍衛一號臉色難看的看向景柔,“你們真的是永青王女跟沈時?”
景柔也不再擔心什麼,大方的承認,“是,而且他說的都是對的。”
這話說得讓人徹底心涼了起來,
侍衛一號深吸了一口氣,看了眼后門處拿著弓箭的人,再加上沈時的威名太大,他們根本沒有一戰的勇氣,咽了口唾沫就打退堂鼓說道,
“那我們先離開了。”
至于被坑得兩百萬兩,他們現在也不敢提,
只要能活著出去,讓殿下警惕這一切,他們還有東山再起的機會。
“離開?誰讓你們離開了?沒看見門都關了嗎?”白士笑瞇瞇的說道,
這些人怎麼這麼天真,居然還想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