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他在迎親時,分明沒說多少話,但卻一直站在自己的身前。
更加不會讓外人對自己有所置喙。
這種無形的保護,才是女子最為喜歡的。
小丫鬟反應也快,眉飛色舞的說道,“還是小姐有福氣,能夠遇上這麼好的太子。”
“就你多嘴,”張瀟蕓嬌嗔一聲,心里卻泛著絲絲甜味。
父親的選擇還是不錯的。
正當她在看地上東西時,門外來了兩個身著華貴的女子,她們也守規矩并沒有進新房之中,只在門外陪著張瀟蕓聊天。
外面的熱鬧一直到了夜幕降臨都沒有停下。
南康帝在拜完天地后,又單獨跟安元木說了些話便回宮去了。
安元溪則留下來,與百官們互相閑聊著。
大家閑聊的也都只是太子雙喜臨門的大喜,更多的也是對張丞相的恭喜,而先前門外的一番事情,似乎并沒有讓他們多放在心上。
這讓安元溪有些心里煩悶,他辛苦讓人折騰這一出,為的就是讓安元木丟人,
但現在早已跟目的背道而馳了。
可他明白,自己若是在出手,恐怕會讓父皇注意到自己。
他心里微嘆一聲,父皇如今已經偏心安元木了,自己絕對不能犯錯。
“大皇子似乎心情不佳?”不知道什麼時候,張丞相走到安元溪的身邊,語調深沉的問道,
安元溪迅速調整心思,苦笑一聲,“前不久本殿下還在苦苦追求令千金,而如今她卻成為本殿的三弟媳,本殿心情不佳也屬正常。”
張丞相黝黑的眸光閃了閃,彎下去的唇角微勾,似是而非說道,“只是有緣無分罷了,殿下失去便失去了,會有其他的。”
“可若是沒有一樣的呢?”安元溪身側拳頭緊了緊,眼神緊緊的盯著張丞相的臉。
只是他根本不可能從這種老狐貍級別臉上看出任何東西。
甚至不知道的人也只當他們真的在談論張瀟蕓。
可他自然也不甘心。
他與安元魚走入的誤區一樣,都認為是有了張丞相的支持,才會有太子之位安定。
而忽略了南康帝真正想要的是什麼。
張丞相眼眸微垂,語氣平淡說道,“殿下若是非要執著一樣的東西,恐怕是不可能了,倒不如放寬心,看看別的東西,或許能有不一樣的感受。”
安元溪冷笑一聲,
天底下還能有比皇位更重要的東西嗎?
沒有。
張丞相之所以這麼大方的說這話,不就是因為得到皇位的是安元木,他也是既得利者。
“老臣言盡于此,”張丞相說完這話后,嘆了一聲便離開了這里。
安元溪目送著他遠去的背景,眼底叢叢怒火燃燒著。
“總有一天,你會后悔自己的選擇。”
話落,甩袖離開。
角落處再次恢復了平靜。
安元木在管事的幫助下,將自己該做的事情全都做完,然后就著急忙慌的要回新房。
其他人見狀調笑了一聲,倒也識趣沒有去打擾太子殿下。
婚房門口,
荊國公之女荊依依老遠就看見安元木的身影,帕子下的唇角揚起,帶著幾分調侃的喊向里面,
“太子回來了,”
張瀟蕓臉蛋刷的一下紅了起來,白玉的手探了探,燙的讓她心慌。
這麼快就回來了,不是應該在外面多歇歇嗎?
翰林學士之女夏清雅推搡了一下荊依依,調侃道,“太子都回來了,咱們還不敢趕緊離開,免得擾了這洞房花燭夜呢。”
“你們……”張瀟蕓聲若蚊蠅,很想跟兩個損友辯解一下。
但左右這個情景,她腦海仿佛一片空白,只有那道身影。
就連身側的小丫鬟也膽子大了一些,跟著外面兩位小姐笑了一下。
“都笑什麼?這麼開心?”安元木一身紅色新郎官服,襯的他此刻面白如玉,面容十分端正。
離得近了,那周身尊貴的氣質,讓荊依依跟夏清雅也都看呆了一下。
以前太子有這種不怒自威的氣勢嗎?
在她們印象中,為何太子一直都是不學無術的代表。
現在現在看他種種表現,仿佛換了個人一般。
完全聯想不起以前的模樣。
難道成婚對一個人的改變真的有這麼大嗎?
荊依依她們不懂,但是此刻顯然不是發呆的好時候,匆匆行禮恭敬說道,“回太子殿下,臣女們只是在跟太子妃娘娘說些閨中話。”
至于什麼閨中話,一般男人都是沒興趣聽得,
她們也不擔心自己剛才的話被傳出去。
果然,安元木的確沒什麼興趣繼續問,倒是客氣的說道,“今日辛苦兩位為太子妃排解,改天本殿會備些厚禮上門。”
“不必不必,”荊依依連連拒絕,她們都是好友,只是說兩句話的事情,輪不到這麼鄭重道謝的。
不過也能側面反應,太子的確很重視張瀟蕓。
姐妹能覓得如此夫君,實乃幸事。
她們也是打從心里高興。
兩人跟張瀟蕓打了聲招呼,匆匆離開了這邊。
小丫鬟也很有眼力見兒的從房間里出去,不過出門的時候,她小心翼翼的避讓開所有的琉璃翡翠,生怕一個不小心弄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