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恰好伊君昊是個執著的人,也不會讓程才這麼難做。
甲一接到命令,立馬就準備下去。
“等等,有沈時的消息沒有?”葉信忽然出聲問道。
前不久沈時還傳來消息跟景柔離開南康了,但之后就半點消息沒有,
仿佛離開南康后,兩人就消失了。
而原本在將軍府的小西也跟著蔡神醫離開大林。
這一家子,又只剩下老太君一個人在府邸守著沈家。
甲一搖頭,“沒有沈將軍的消息,向來沈將軍還未安定好,等之后必然會傳來信息的。”
葉信卻覺得有些不對,
哪怕沈時沒有安定好,一封信也是可以傳出來的。
除非,沈時根本不想聯系他。
這讓葉信心里產生一股煩躁。
沈時是不是真的想離開了?
甲一不知道陛下在想什麼,但長久沒有得到回話,他便下去找程公子了。
被通知解放的程才簡直感動的痛哭流涕,恨不得拉著甲一就要去喝酒,已解這段時間的愁苦。
“程公子,屬下還要回宮,不能陪程公子吃酒,”甲一板著臉拒絕了這個要求。
耽誤了陛下的事情,這就是他的斷頭酒。
一頓酒跟頓頓酒的區別,甲一還是能分得清楚的。
程才也不攔著,歡天喜地的送走他,
換了身喜慶的粉色衣袍就朝著熱鬧的大街狂奔而去。
他自由了!
可以隨意的逛春院,也可以隨意的摟著姑娘們吃酒了。
這才是人生最有意義的事情。
但他不知道的是,他剛離開這院子,
下一刻,趕來接兒子的程尚書就停靠在了門口。
但卻被下人們告知程公子早已出去了。
程尚書不滿的擰起眉,面含殺氣,“這兔崽子又往哪里跑!”
別又給他惹上什麼麻煩。
問來問去,這些人自然不知道程才去了哪里。
程尚書只能無功而返,可馬車路過春花院的時候,卻發現自家傻兒子正被人架著雙臂送進一輛馬車里面。
程尚書:“……”
他這張嘴莫不是開光了?
兒子才剛出來,就惹事,還要被人給抓起來?
“快,快去追。”程尚書連忙催促著馬夫朝著那輛陌生的馬車追過去。
但也不知道對方的馬是什麼好馬,居然追不上。
不僅如此,程尚書家的馬車還因為跑的太快,差點撞上一個孩子。
最終他眼睜睜的看著傻兒子離自己越來越遠……
對面馬車內,
程才一臉驚恐的看著兩旁的人,“你們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要綁我!”
他這段時間一點事情都沒有惹,不應該有人上門尋仇才對!
難不成是老爹在朝堂上得罪了什麼人,。
現在他們不敢找老爹撒氣,只好綁架他?
那他現在是不是要果斷的說自己不是程才?以免自己被打?
左邊的面癱侍衛面不改色額的看著程才,聲音冰冷,“小橙姑娘,您就算是換了身衣服,小人也是能認得出您的。”
程才:“……”
千算萬算,就是沒算到這是伊君昊的人。
但你們什麼眼神!
老子是男的!男的!
他氣憤不已的將自己的脖子伸過去,“你們看清楚,喉結,我有喉結!老子是男的,不是什麼小橙姑娘!你們認錯人了!”
面癱侍衛眼神都不帶變化,一副我們看透你的樣子說道,“小橙姑娘這偽裝倒是很好,但小人還是能分辨出偽裝的。”
“你認得出個屁!”程才氣的爆了粗口,
就憑你們這幅眼力見,伊君昊能活到今天也是走了大運了!
右邊的侍衛也面色不變說道,“小橙姑娘,我家殿下是真心對您的,您就不要辜負殿下的一番好意了。”
“呵——”程才冷笑一聲,“我可以接受,但你家殿下能接受一個男人嗎?”
兩個侍衛同時閉上嘴,眼里明晃晃的寫著,小橙姑娘真是把他們當傻子,妄圖用這種辦法脫離他們。
程才見這兩人跟說不通似的,在馬車內嘟嘟囔囔了半天,吵得兩人煩不勝煩,拿出一塊布堵上他的嘴。
程才此時真的很想罵人,
陛下不是說伊君昊已經離開大林了嗎?
為什麼還能有人在這里等著他?
難不成這又是陛下的想法,可為什麼不提前跟他通個氣?
程才心里十分的糾結,特別的糾結。
早知道出門就會被伊君昊的人抓住,他還不如留在家中。
不過單純的留在家中可能會被老爹嫌棄不務正業,
如果他是不小心因工受傷,那老爹就無話可說了。
程才被堵上嘴,時間很多,認真的在思考這個辦法的可行性。
最后得出來的結論是,非常可行。
也不知道這兩人到底要去哪里,程才感覺在馬車上已經待了幾個時辰,坐的屁股都要發麻了。
昏昏欲睡時,才被兩人架著手臂從馬車上拖下來。
天色已經有些昏暗,他連地方都沒看清,就進了一處小院子,里面的人也早已等候在這里。
什麼話都沒有說,訓練有素的開始準備吃食和沐浴的東西,
總之一切都為了程才而服務,努力讓程才住的舒服。
程才心也大,只要人還活著,就有機會。
吃好喝好之后,他也沒讓人服侍沐浴,自己享受完一番后,才不疾不徐的躺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