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下實在太狠,那人的手腕差點被暗器削斷。
但哪怕如此,他的手腕也被割破,鮮血淋漓。
那人臉色唰的一下慘白,抱著手腕痛呼出聲,
其余人則抽出刀,警惕的看著四周,
最為兇惡那人惡聲喊著,“誰!是誰在這里裝神弄鬼!”
賀馨悅發現自己并沒有被打中,睜開雙眼又是看見滿是血的場景,傻愣的站在那里。
她轉頭看向葉信,見他完好無損,大大的松了口氣。
葉信彎了彎唇,摸著她的發頂,無聲的安慰她,
放心,不會有事的。
賀馨悅心里因為這動作感到一陣暖心,牽著他的手退到破廟內,壓低聲音說道,
“這件事我有經驗,肯定是這些人長得太嚇人,才驚動了附近正義游俠!”
說完她驕傲的挺了挺胸膛,一副自己早已見多識廣的樣子。
葉信抿唇,溫潤的眼神落在她的臉上,將她因為激動落在唇邊的頭發拿走。
賀馨悅呀了一聲,慌忙的想起葉信聽不見,又著急忙慌的開始打手語。
但是有些話根本不是手語能說清楚的,
賀馨悅沒辦法只能手舞足蹈,跟個小猴子似的上躥下跳。
兩人都快忘了外面那群人,甲一認命的嘆氣。
自家主子自己管,
就在那群人兇神惡煞不斷辱罵的時候,甲一才從屋頂飛身而下,手中那鋒利如芒的刀刃讓匪徒們忌憚不已。
為首那人刀尖指著甲一,怒喝道,“小子,你為何要多管閑事。”
甲一冰山臉,惜字如金,“滾!”
這一下,惹得匪徒們大為不悅,他們幾個兄弟行走江湖這麼久,第一次見到這麼囂張的。
對面就一個人,他們兄弟加起來十個,哪怕有個手受傷,那也能打得過一個人。
于是幾人說好,便沖著甲一打了過來。
那花里胡哨的動作,在甲一的眼中,就如同小孩過家家一般。
滿是漏洞,十分輕松寫意就將他們挑翻。
秉承著都是兄弟,當然得讓他們共苦的想法,
甲一將他們的右手都打廢掉后,才揮手讓他們滾。
彼時,這幾人都沒了來時的銳氣,匆匆爬上馬,就離開了這里。
賀馨悅出去看的時候,只看到甲一教訓那些人的背影,
在那些人離開的瞬間,游俠便離開了破廟。
賀馨悅雖然可惜自己沒看見游俠相貌,但她卻將背影深深的記住,日后要是遇上定要好好感謝一番。
破廟內的小乞丐將這一切看在眼里,雙腿抖動頻率越來越大。
娘嘞,這黑衣人實在太恐怖了,那麼多人,都沒傷到他一分一毫。
這得多厲害的人家,才能有這種屬下啊。
乞丐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葉信,不過這大人物愛好挺特別的,居然喜歡玩扮演游戲。
雖然對大人物的喜好感到乞丐,但乞丐絲毫不覺得自己命長。
等著雨一停,就立馬收拾東西從破廟滾蛋了。
對此賀馨悅根本沒有在意,都只是躲雨的人罷了,連萍水相逢都算不上。
但雨停了,她也該準備上路。
葉信本想著是離開風城,沒想到兜兜轉轉,居然要跟著賀馨悅回去。
不過,朝中那些人,恐怕也不會猜到自己還在風城。
這倒是個躲藏的好地方。
“風城果然是都城,到處都戒嚴。”
賀馨悅眼中充滿著好奇,一路走著一路打量,對百姓們口中談及的事情十分感興趣,。
但她身上臟,剛一靠近,百姓們就捏著鼻子走的遠遠地。
賀馨悅摸了摸鼻子,十分不好意思,但也能理解。
但哪怕沒近距離聽,她也七七八八知道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
皇宮里出現盜賊,盜走一件珍貴寶物,現在全城搜捕盜匪,
凡是有可疑人物出現,都可以隨時上報府衙。
若盜賊抓捕歸案,可獎賞千兩黃金。
百姓們倒沒在意賞銀多少,圍在一起感興趣的是,盜賊到底偷了什麼,才會讓官府出這樣的公告。
“這賞銀也太多了,難不成盜匪是將玉璽偷了?”有人砸吧著嘴巴,一臉不敢置信。
千兩黃金啊,什麼珍貴寶物買不到。
官府能出這種賞銀,肯定十分珍貴,怕是傳國玉璽也不過如此。
另一個人也猜測著,“不會是國庫被盜了吧,要是這樣,必定得抓到人才行,不然國庫豈不是會變成他人之地。”
一個接著一個的猜測紛紛冒了出來。
賀馨悅也驚訝不已,“風城的官府好有錢啊,只是丟了一件寶物罷了,就賞銀這麼多。”
葉信抿唇,眼神平淡,仿佛那丟失寶物不是自己一樣。
他打量著四周的環境,遠遠看見一隊官兵朝著這邊走來,便拉著賀馨悅朝著另一處小巷子走去。
“欸欸?”賀馨悅十分奇怪的被拉走,眼神怪異的看著葉信,打著手勢問他,
“你是風城人?”
如果不是的話,葉信走在這里,怎麼會那麼熟悉。
葉信想了想,點頭。
日后要是躲避人,也遲早會被賀馨悅發現,倒不如早點承認。
賀馨悅見他點頭,一下子就閉嘴了,什麼話都不問。
因為在她心中,葉信既然是風城人還長得這麼好看,興許以前也是大家子弟,卻跟她一樣淪落到當乞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