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的就是不讓百姓看輕。
而在前一日,葉信在禮官的督促下,前往天壇,地壇,太廟,告祀天、地、祖宗。
當日宮內布置一新,紅氈鋪御路,貼門神、對聯,掛紅燈、彩綢。鑾儀衛陳設法駕鹵簿、中和韶樂、丹陛大樂,太和殿內設節案、冊案、寶案。太和門外階下工部設龍亭。鑾儀衛設皇后鳳輿,鳳輿內擺放金如意一柄。從太和門到午門陳皇后儀駕、皇后冠服。官員、命婦、太監朝服、彩服以待。
欽天監報:吉時到。
中和韶樂奏“葉平之章”,鐘鼓齊鳴,三鳴鞭,丹陛大樂奏“普平之章”,
迎親正副使跪聽宣旨。
宣旨畢,大學士入殿捧節授正使。
正使持節捧冊寶由中門出,置冊寶于龍亭內。
三鳴鞭,皇帝起座還宮。
迎親儀仗出太和宮,前往皇后宅邸,沈將軍。
彼時,
沈時在家設節案、冊案、寶案以迎。
率全家跪接迎親隊伍。
內務府官員接皇后冠服給內監,內監轉交女官呈皇后。
賀馨悅立時穿戴,聽宣旨畢行禮后。
待吉時入宮。
種種流程下來,賀馨悅感覺自己都快累的散架了,好不容易進了宮,卻還要端坐在鳳儀宮中等到陛下的合衾禮。
“娘娘,陛下讓你再忍耐些許時刻,”
宮女在一旁小聲的說著話,讓賀馨悅不要太焦慮。
紅蓋之下,賀馨悅的確因為這話,感到心情平復許多,她紅唇輕啟,問道,
“陛下呢?”
宮女回道,“陛下還有事情,請娘娘耐心等一等。”
賀馨悅心中感慨,當帝王也不是那麼容易的,光是大婚這一件事,就足以累死人,
偏偏他還不能有任何異議,只能順著禮官將所有事情做完。
等了許久,宮殿內的紅燭燃燒許久,
宮門處才傳來一陣響動,宮女見到陛下的身影,身后便立刻有一堆人上前繼續走完帝后的最后一步儀式。
耳邊聽著喜娘的種種話,賀馨悅感覺心跳如雷。
這跟在破廟中的拜天地不同。
這一次,她是真的把自己嫁出去了。
只是她沒有從娘家出嫁罷了。
別人都以為她不知道父親的事情,可她心里清楚。
這宮中最不缺的就是人,只要有人的地方就沒有秘密,
賀馨悅早就知道呂燕再次懷有身孕,父親將她養在外面的事情。
她也很清楚,為何自己是從將軍府出嫁,而不是父親那里。
只是他們都不說,賀馨悅就當自己不知道,安心便好。
想那麼多,只會徒增煩惱。
“想什麼呢?”葉信已經挑開了紅蓋頭,本以為看見的是嬌羞美嬌娘,結果,美是美。
就是美嬌娘在發呆,眼底完全沒有自己。
這讓葉信有些無奈,
這是大婚,這妮子怎麼還走神了?
賀馨悅立刻收斂心神,調整自己的神色,嬌嬌羞羞的斂住眼眸。
葉信:“……”
算了,已經太遲了。
心都傷透了,何必彌補。
四周的宮人們全都裝看不見,按照流程將最后的合衾酒喝下,便收拾好一切,所有人魚貫而出。
賀馨悅手心攥緊衣服說道,“我剛才只是想了點事情,沒注意。”
葉信幽深的眸子盯著她耳尖泛起的紅色,紅燭映照下,她的面色帶著淡淡的粉色,
他感覺口舌有些干燥,更感覺自己的心像是貓撓的一下,一上一下,讓他難以平靜。
美人如玉就坐在身邊,葉信呼吸逐漸不穩,
雖然他們之前也睡在一張床上,但是那時的他們真的很純潔,什麼都沒有。
而如今卻不一樣。
兩人之間的溫度逐漸上升,燭火也逐漸黯淡下來,
紅帳之內,被潮翻涌。
入之,泣之,未完矣。
曦光大亮,被潮平息。
……
整整一個月,是朝臣們自愿給陛下放的假,希望娘娘早日有好消息,
但是或許陛下過的太開心了,積攢了許多的事情讓朝臣們心里不平衡,
一群人匆匆入宮,在宮門口苦口婆心的勸陛下要以國事為重,千萬不可迷戀后宮。
娘娘也該勸誡陛下,一切以大局為重,千萬不能貪圖個人事情。
賀馨悅在宮內一個月,心思倒是鍛煉出來了,溫溫和和跟個軟面團一樣,對所有朝臣的話都是溫和對待,
但具體怎麼做還得再跟陛下商議一下。
所以,最終還是被葉信一票否決。
葉信的意思是,朕才大婚,不急。
朝臣都快哭了,前幾位陛下大婚頂多也就休息個幾天就急忙回來。
可如今的陛下卻樂不思蜀。
葉信聽到這些話撇嘴道,“那是因為父皇沒有信任的大臣。”
而他若是真離開一段時間,沈時就是再生氣也會幫他處理好所有事情。
賀馨悅也站在葉信這邊,很相信他們。
朝臣們也沒辦法,只能催促沈時做事。
沈時氣的不輕,直接去后宮跟葉信說,讓他趕緊處理公事,否則他讓景柔慫恿賀馨悅……
葉信半是哀怨半是無奈的妥協。
沒辦法,兩個女人沒有戲唱,反倒是經常高興的躲在后宮不知道商議些什麼東西。
幾個孩子不時的歡樂著,讓葉信眼饞也沒辦法,只能晚上更加辛勤一些。
如此這般,又過了一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