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楚熠并沒有像昨夜那般對她,但這樣的羞辱,讓她悲憤而絕望。
她知道,楚熠就是為了折磨她,欺辱她。
從小到大,父親管教她、先帝、夫子也曾懲罰她,但楚熠,從來不舍得對她說一句重話,更不要說動手。
他以前對他,是真的寵,寵到骨子里。
在他面前,他從來都不是帝王,只是她的璟勻。
可現在,一切都變了。
“啪啪啪!”楚熠又連著在她臀上落下幾巴掌,司馬灼清緊緊咬著唇瓣,未發一語。
楚熠看著她倔強的樣子,眉頭微皺,聲音清冷可怖:“看來這種責罰對你來說無關痛癢,既如此,那朕就換點其他的。”
“不……”司馬灼清慌亂的直起了身,楚熠眉頭皺的更緊,冷冷呵斥一聲:“別動!”便直接轉身,不知從哪里找出一把泛著光澤的黑檀木戒尺,重新走回司馬灼清的身后。
“趴好!”他再次沉聲吩咐一聲,司馬灼清身子不由一抖。
她自然看到了那把戒尺,想要反抗,但心中卻清楚,反抗只會激怒楚熠,讓她懲罰的更重,說不定,還會牽連到喬宇齊或者她司馬家的其他人。
沒有辦法,司馬灼清只好忍著屈辱,再次將腦袋埋在床上。
楚熠看著她身上被自己大掌打出的紅印,并沒有一絲手軟,直接一戒尺打在他側露在外的肌膚上。
“呃!”司馬灼清終于忍不住悶哼出聲。
楚熠將戒尺停留在剛才拍打她的位子上,并沒有繼續,而是開口問道:“疼嗎?”
司馬灼清聽著他冷厲的聲音,緊緊咬著緋紅的嘴唇。
楚熠半天未有聽到回答,便不客氣的在剛才的位子上再來了一記,同時聲音陰冷的開口:“回話!”
“不……不疼!”嘴唇都要被自己咬破,但司馬灼清還是倔強的不肯服輸。
楚熠嘴角溢出一抹好看的笑容,聲音卻陰狠毒辣:“好!好的狠啊!朕倒要看看,你能嘴硬到什麼時候?”
楚熠這次再沒收著力氣,“啪啪啪”,一連十幾下,戒尺一次又一次砸在司馬灼清的身上,期間未有絲毫停頓。
司馬灼清疼的小臉早已煞白,額間更是滲出了汗水。
楚熠如鬼魅般的聲音再次在耳畔響起:“從今日起,只要你對朕說謊,朕就親自教訓你!我碩國雖不崇尚用刑,但天牢的刑具,朕卻頗為了解,朕不介意將那些一一用在你的身上。
“主……主人若是要懲處,何必找這些理由?不管奴說沒說謊,主人從來都不信奴,奴……呃!”
“啪!啪!啪!”
“啊!”終于忍不住,司馬灼清發出一聲慘叫。
楚熠這次下了死手,動作越來越快,司馬灼清完全沒有喘息的機會。
疼,身后除了疼,除了痛,司馬灼清已經再也想不出其他可描繪的詞了。
不知是疼的還是實在委屈,司馬灼清的眼淚像是不要錢一般,一滴一滴滾落下來,混著汗水,早已分不清是淚水還是汗水。
司馬灼清不知道楚熠打了多久,就在她覺得自己今天要被楚熠打死時,王福熟悉的聲音從門外傳來:“陛下,丞相大人求見!”
司馬灼清從來沒有覺得王福的聲音竟這般好聽,楚熠停下動作,而司馬灼清也早已無力撐在床上,她斜癱在地,幾縷濕漉漉的黑發貼在她蒼白的小臉上,紅潤的唇瓣早已被自己咬破,狼狽極了。
楚熠看著她可憐的模樣,烏黑的瞳孔中卻沒有一絲柔軟,他用手中的戒尺挑起她的下顎,聲音透著濃濃的危險和噬骨的陰寒:“司馬灼清,朕再給你一次機會,好好想想該編出怎樣的謊言騙朕,朕晚上還會再來,若你到時不能給朕滿意的答復,朕便繼續懲處你,直到你說真話為止。。”
他知道司馬灼清意志強于常人,但溫水煮青蛙,一點點消磨掉她的意志,對司馬灼清這種人最合適。
等楚熠從房中離開后,司馬灼清還呆呆斜癱在地上。
身后早已疼的麻木,她用力擦掉臉上的淚水和汗水,眼圈通紅,模樣凄慘。
深深的寒冷和絕望將她包裹,紫菀和紫芙進來時,司馬灼清急忙忍著劇痛爬上床,將自己塞進了被窩。
“主子,陛下對您做了什麼?讓奴婢看看您的傷好不好?奴婢好為你上藥。”紫菀看著司馬灼清慘白的臉色和哭的通紅的雙眸,一臉憐惜的說道。
司馬灼清卻搖了搖頭:“我沒事,就是有些餓了,累了,不想下床罷了。”
“奴婢這就去給主子拿吃食。”紫菀怎麼能看不出司馬灼清有意隱瞞,但她能看出她現在的脆弱與無助,不敢逼她,只能先按她說的做。
紫芙本還想再問司馬灼清剛才到底發生了什麼,畢竟她和紫菀都是暗衛,耳力過人,自然也聽到屋內傳來的一些動靜。
但紫菀在離開時,卻一把將她拉走,紫芙雖心里不愿,但到底看出司馬灼清情緒不對,就跟著紫菀一起離開了。
而兩人一離開,司馬灼清再也忍不住,將自己的腦袋塞在被中,悶聲哭了起來。
她早已走進了一個死胡同,真話也好,假話也罷,楚熠都不再相信她。